徐漢森笑，回了她一個“嗯”。

“這個呢？”幾張她前幾日拍的小狐品牌照隨後也緊跟著發了過來，雪白的小狐狸，純真無辜，嬌俏得讓人憐惜，那條細腰讓人想伸手去握住。

“嗯。”食色性也，徐漢森倒是誠實。

“那當然！”一個略帶傲嬌的表情快速發了過來，竟然是她抱著狐狸尾巴搖來搖去的動圖，大眼睛透過屏幕看他，“徐叔叔眼光真不錯。”

徐叔叔一陣心動，輕輕觸摸屏幕上那條搖動的小尾巴，心裡仿佛癢了一下，如果不是臨近年底，行程確實緊張，他大概還想再見一見這隻小白狐的。

不過，時間嘛，擠一擠還是有的，後頭再騰挪一下就好。

“杭州冷嗎？”文竹問。

“冷，今天下雨了。”徐漢森難得有閒聊的心情。

等了一陣，文竹卻沒再回他，他們這兩日便是這麼聯係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徐漢森也習慣，知道她去忙自己的了。

孫晴穿上浴袍出來，頭發披在肩上，有一種濕漉漉的性感，見徐漢森似乎清醒了點，便靠過去，準備繼續洗澡前的事：“徐先生，好久不見了。”說完便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

徐漢森沒動，在孫晴把手再次伸進襯衫之前，他把她的手拿出來，直身坐好：“今晚你先回去。”

孫晴坐好，動人的眼睛裡迅速聚滿了淚水，美人如霧隔雲端，彆有一番風情，可惜徐漢森已經站起來，背對著她解開手腕的袖扣，並沒有看到：“上回你喜歡的那條鑽石項鏈，我過兩天讓人送過去。”

這是下逐客令了。

孫晴見好就收，眼淚還是落了兩顆下來，帶著隱隱哭腔：“徐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以後，就不用過來了。”徐漢森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晴愣了一愣，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還是很快收拾好情緒，明白這是緣分要儘了：“還是要謝謝徐先生的照顧。”

待孫晴把自己重新包裹起來出去後，徐漢森倒了杯酒，重新坐下，他當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何況孫晴長得還不壞，可就在她把手伸進來的那一瞬間，腦子裡響起了一句嬌嗲的“徐叔叔再見”，興致忽然就下頭了，這種事情，若是不專注，就失去了大半趣味。

今晚不該讓孫晴過來的，徐漢森打開文竹發來的那個表情包，喝口酒，眼睛裡是濃鬱的黑，手指動動，保存了下來。

文竹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徐漢森那裡埋了一顆炸彈，聊了沒兩句就臭美地把照片發到網上，倒是收獲了一波讚揚，但好評中也夾雜著一些不太好聽的話，無非就是說她媚男，還有說這樣的女人就是倒貼他也不敢娶回家，她已經過了那種看到什麼不好聽的話都要親自下場掐架的階段，自動忽略這些不愉快，轉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過敏已經下去，她不敢再亂吃東西，又開始苦行僧一般的節食日子。

這兩日聽說住她隔壁的租客要搬走，房主要重新招租，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房子，想了想，跟房主把那個兩室一廳租了下來，準備花點小錢重新裝修，做個家居賬號，近年來很流行大城市獨居女孩人設，她準備悄悄地做個不露臉的視頻賬號。

春春姐聽說後，問她：“怎麼不買下來？”

文竹瞪眼：“我是有點小存款，但還沒有錢到想買房就買房的地步。”

伍淩春還是勸她，乾脆跟房主商量一下，買下來做工作室好了。

她們兩個合作這麼多年，至今沒有辦公點，都是家裡和外頭碰麵的。

“那你借我一點。”文竹不客氣地開口。

“咳，其實今天我找你是有另外的事。”伍淩春生硬地切換了話題。

文竹笑出聲，也沒有再追著借錢，聽她的下文。

“上回臨港那個劉副總，大概是沒辦法給你討回公道了。”春春姐歎息，錢難掙，屎難吃，何況還沒掙到這筆錢，想想更憋屈了。

文竹明白，賺錢不易。

原本她想起這些事都覺得一陣惡心，這回腦中的想法一岔，倒是想到一個寬闊的懷抱，還有那隻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那張溫熱的大掌似乎能一把掐住她腰，一時間不禁有些臉熱，幸好春春姐不在眼前，不然她肯定能察覺出這陣奇怪的蕩漾。

“不過，等他們開始鋪廣告的時候，找一幫人黑一黑他們也好！”春春姐顯然不想輕易放棄出氣的機會，賺不到他們錢就算，居然還想占她師妹的便宜！

“另外，我想在艾可那裡挖個男博主過來，你也見過的，小萬。”伍淩春是思維就是這麼跳躍，上一個話題沒結束，下一個話題又變了。

艾可是gay，從前負責給文竹和其他幾個女孩外景攝影，後來他嫌外景太熱，會把他美美的皮膚曬黑，就傲嬌地轉行，專門做起經紀人，這兩年手底下攏了一批小博主，都是和他一樣愛美的男孩子，於是艾可就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賣男孩的小火柴。

文竹也明白，她和春春姐的合作模式需要改變，不然容易被潮流淹沒，同意了春春姐的想法：“隻是艾可能同意嗎？”

她記得小萬長得清秀陰柔，從外貌來說，還是挺有市場的，看了他幾個賬號，商業價值也不錯，艾可喜歡小萬乖巧聽話，很願意提攜他。

“艾可喜歡你，你去說服他，給自己找個師弟！”春春姐慫恿她。

文竹無言，聽春春姐的話，決定去試一試，約艾可出來吃飯，無論如何，有變化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