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實在是太美了!殿內的人,都被阿眠驚豔到了。那一雙勾/人的眼眸、婀娜的身姿、額頭微微晃動的細鈿,讓她整個人又/純/又/欲,勾/人心/弦。
坐在主位的褚雲瀚,看著台下阿眠的一顰一笑,眼角有著幾不可見的愉悅。他端起一杯酒,想著上次那太醫是該請的,李德全該賞。
皇後坐在褚雲瀚旁邊,相伴多年的熟悉讓她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愉悅,再看著台下眾多妃嬪或嫉妒或苦澀的神情,她諷刺地笑了笑,覺得真是好沒意思啊。
容嬪看著在舞姬中的阿眠,眼裡藏著驚訝。她沒想到,短短不過六日,她竟能跳的這般好。
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主位上的皇上,懷著期待又好似不期待的心情。當看到皇上的視線落在阿眠的身上時,她頓了會,低頭,仰頭,又喝了一杯果酒,覺得有些苦澀。
其實,阿眠跳的並沒有多出彩,甚至可以說是一眾歌姬中最差的。但她實在太美了,是那種鮮活亮麗又充滿魅/惑的美,讓周圍其他人或物都黯然失色。
殿內其她嬪妃,進宮早些的很快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其中不乏一些人覺得容嬪的腦子是被豬啃了。至於新進宮的,則是嫉妒中透著羨慕,羨慕中又夾雜著懊惱了。
一曲舞畢,阿眠隨著眾歌姬緩緩退下。大殿內一時鴉雀無聲,人人形色各異,褚雲瀚則率先拍了拍掌,說了聲:“跳的不錯。”
後麵的演奏都乏善可陳,比不上阿眠那曲舞來的驚豔。
中秋晚宴後的次日,李德全就帶著聖旨來了凝華宮:封容嬪為容貴嬪,另有賞賜若乾,並告知今晚凝華宮掌燈。
當今聖上是個吝嗇位份的,宮內高位妃嬪者本就不多。容嬪這小小的一級升位也是較為罕見的。
一些不明就裡的小主們都感概還是跟皇上從潛府裡出來的得寵啊,但一些資曆深些,位份高的嬪妃都知道這次升位啊,不過是皇上與容嬪的一次交換,隻是不知這位分容嬪升的開不開心。
鐘粹宮,宓妃也聽到了容嬪升位的消息,但她昨日動了胎氣,並未出席晚宴,還不甚清楚發生了什麼。
聽錡煙說清事情原委,宓妃既無喜色也無嘲諷,反而有些傷感,她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走樣的身材,語氣低沉地說:
“錡煙,你說本宮現在這樣是不是很醜?”
“怎會呢?娘娘您現在隻是肚子稍微大一些而已,等生完小皇子,又會恢複原樣了。”
宓妃歎了口氣,“還有六七個月呢。時間越長,這肚子越大,你說皇上天天看著本宮不施粉黛,邋遢的模樣會不會有一天也倦了。”
“娘娘”
宓妃並不想聽錡煙的勸慰,她自己在房內慢慢踱步,走到窗邊,看著院裡那些年輕鮮活的小宮女,兀自呢喃:
“容嬪與本宮前後腳進的皇子府,本宮也曾羨慕過她的恩寵。可現在呢,也要靠著更年輕更貌美的女子去爭寵了。這個孩子”
宓妃輕撫小腹。自有孕後,皇上來她這裡,隻是陪著用膳或略坐一下,再未就寢過。
對她噓寒問暖也是因著身懷有孕的緣故,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單純地隻關心她。賞賜的各類東西也多是滋補身體的,綾羅朱翠都少見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般想,可她忍不住:要是這個孩子來的再晚一點就好了。
錡煙拿著披風,輕輕地將它披在宓妃的肩上,小聲地說:“娘娘,小心著涼。太醫說孕前期不可久站吹風。”
中午,拂冬布膳時,食盒裡多了一疊豌豆黃和一份清蒸紅鯉。
“娘娘,這兩道菜是禦膳房特地給您做的,賀喜娘娘升位。”
容貴嬪看著那疊豌豆黃,覺得好笑,譏諷地說:“這禦膳房倒是會見風使舵。偏殿收拾好了嗎。”
凝華宮有一正殿兩偏殿,容嬪說的那偏殿在正殿右後方的位置,相隔不遠。
“回娘娘的話,收拾好了。現在就讓阿眠過去?”惜春一邊為娘娘布菜,一邊問。
“嗯,吃過午膳後,就讓她去吧。”
“娘娘,真要讓阿眠侍寢?皇上隻說我們凝華宮掌燈”
“你以為這位份是白升的嘛。”皇上的心真狠啊,絲毫未顧忌自己。一大早就派人來凝華宮,竟是一刻都等不得。
“那個跟在阿眠身邊的鳴柳,讓她一起搬到偏殿,但人要看緊點,以後說不定用得著。本宮母親說過,她們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
午膳過後,念夏來到阿眠的屋子,讓她和鳴柳收拾收拾,搬去偏殿。念夏自己額外帶了些糕點,讓阿眠晌午吃一些墊墊肚子,晚上最好不吃或少食一些。
不到半個時辰,鳴柳和阿眠就收拾好了,本就也無多少東西。
偏殿裡,鳴柳一臉興奮的說:“阿眠姐姐,真的成了?”
“嗯。”
“真好。我那日去取藥膏時,李安給了我一盒凝脂膏,說是護養皮膚的。待會沐浴完,我給你擦上。還有,他說皇上喜歡淡一點的香味,他給了我一些茉莉乾花,待會給你沐浴用。還有,晚上穿的衣裳,我得挑一件襯你膚色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