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他們也覺得我們最後會勝利的!”
看光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再看看維克托,路星晨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他當場解釋了原委,對光威脅的眼神泰然處之,“隻是因為了解不足,所以不能夠確認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維克托沒一點意外的樣子,向著光頷首致意:“你先出去吧,今天辛苦了。”
等光離開後,維克托才無奈地解釋。
“她總會一時興起把無辜的人帶來,但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也可以告訴你,整個激進派每天都有人在離開。”
“懂了,她是在隨機逮人。”傅言聳了聳肩。
麵包從維克托過肩的長發下穿過,跳到地上鑽過鐵欄,湊到路星晨腳邊。
路星晨道:“我有一件事想請教。”
“請說。”
“我們這些人是‘黑暗’,閣下是不是?”
維克托笑了,“我應該和你們不是一類人,不過堪合勒認為我是,那到底是不是也沒有什麼關係。”
他又稍稍轉頭看了傅言一眼,很快地收回目光。
“告訴你們一個確定的答案吧,我們激進派,確實是不久之後的敗家。”
——什麼?
這句話讓在場的路星晨和傅言都震驚不已,光則已經聽過很多次,但她依舊堅定地反駁:“不,我們會是未來的勝者。您的計劃完全是在未來發力!”
“你這句話說的不對,光,人的命運從來沒有勝敗。而且等到後天圖堤正式建成開啟,謝小姐就會找我算賬。”
說完,維克托自嘲般笑了笑:“或許不用等到後天,她很可能會為了圖堤完滿開啟,手起刀快地解決我。”
“我會保護您!”
“你還記得你不是這裡的人嗎?光,你們家族已經出了影一個任性的孩子,不能再多你一個了。”
光和維克托爭執得火熱,路星晨卻發現身邊的傅言陷入一種怪異的沉默。
“我們在這裡,有遇到過姓謝的人麼?”傅言忽然出口,他的瞳色本就極黑,在光線暗的情況下瞳孔張大,讓路星晨莫名感覺到一種空洞。
看起來好像沒人補得上。
“沒有。”路星晨篤定道,就算是有他確信此刻也隻能說沒有:“你又在想什麼?聽他們說的話,我們最遲後天就能離開了,之前都是我多想。”
然後,他抬手賞了傅言一個腦殼蹦,故作輕鬆道:“我上學的時候,考試交卷前喜歡檢查,到選擇題總喜歡改;結果你猜怎樣?沒有一次是改得對的。”
“所以人,要少想。”
傅言吃痛捂著額頭,反駁道:“那不是因為你運氣差嗎?”和這人相處久了,就能發現他屬於路上隻有一顆石子不絆彆人就絆他、麵試抽題彆人抽中自我介紹人生理想他抽中“如何合理在同一時間段協調領導開會、水電催費、工人送醫三件事”的那種倒黴蛋類型。
路星晨:……
他是來安慰人轉移注意力不是來受氣的!
不過這一拌嘴,倒讓傅言一時間沒有糾結那個“謝”姓。光和維克托的爭論,最終也以光垂頭喪氣地答應維克托為結果。
維克托輕聲安慰:“哎,不要這樣,像一朵蔫了的小花被太陽曬乾,搖頭晃腦的。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辦,現在就是你也隻有你能完成。”
“哼,好吧。”光悶悶回答,這套話維克托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但是她次次都主動跳入套中。
即使她很知道,四百年前有的是其他人為維克托完成任務,那些人沒一個是她;甚至此刻,她都隻是認識了一個四百年前的幻影,而非真實的那個人。
另外兩人圍觀著,隻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彆靠過來,”路星晨不小心碰到了傅言的肩,但氣還沒消,都怪在他身上:“運氣不好,離我遠點。”
傅言:?
他默默聽話,真的往遠離路星晨的那一側邁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瞅人一眼。路星晨又氣又好笑,向他招手:“算了,過來一點。”
然後傅言又挪了回來。
這時候維克托開了口,和他們說起剛才未完的事。
“看來你們知道我被城主關押的理由——一個染上了會危害堪合勒‘黑暗’的外來者。不過準確地說,我是在這裡出生但有過很長一段外出旅史的堪合勒人,因為離開太久又因為一些原因保持了年輕時候的容貌,回來的時候沒人認出,就被當成了外來者處理。”
“‘黑暗’其實和更早的一個計劃有關,但是根據光對你們任務的描述,這並不影響完成所謂‘遊戲’後安全離開,所以我也不多說了。至於後天保守派徹底在這一階段勝利的結果,我很確定。”
路星晨沉思片刻,道:“那麼,這個遊戲的主線其實相對明朗,比較有難度的是個人支線以及如何躲過所有人的捕殺、在保守派勝利前保證自己不被發現。”
“是的。”維克托點頭,一旁的光卻突然提問:“不對啊,就算有個人主線應該也不會很困難,一開始不是有明確的任務指示的嗎?”
“……那種東西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