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前夕 路星晨:這我不得必須馬上立……(1 / 2)

最後一個點位找到,路星晨便裝作許了個願在碑前待了一會兒,發現周圍的人還不少。於是自然地離開,和之前的男人道彆。

“你一個人彆在街上太久,快點回家吧。”

路星晨擺擺手:“好。”

他攏緊了鬥篷,夜晚的堪合勒寒涼,這是走前傅言硬塞著讓帶上的。

中央廣場是堪合勒相對繁華的一帶,即使是到了日頭漸下、星光浮動的時候,也有人在這附近活動。路星晨找了個街邊不起眼的小店坐下,不經意地注意著石碑附近的人流。

還圍觀了中央廣場上一次公開處刑——主角是光的弟弟影。

人們在處刑台下圍觀,竊竊私語,議論著上麵人異常的行為。

“這個人啊,據說是自己撲上來要求死的。”

影死到臨頭,卻十分幸福和滿足,笑著說死在這裡也就是死在了史書上,後世記載激進派的功績中有他一份;隔了一會兒,又哭喊為什麼要回去麵對現實,為什麼把家族的擔子和秘密壓在他身上。

路星晨遠遠看見人頭影子落地,心想光和影雖然是親姐弟,但兩人之間的不同比他們的名字還要大。

一直到了附近燈火漸歇、小店店主也委婉請他離開的時候,石碑附近的人逐漸隻剩下零星幾個。

“當——當——當——”

又到了鐘響三聲,一天翻新的時候。

被夜風裹著向前行走,路星晨一邊哈氣暖手留意四下,一邊想著傅言和光他們的進展:既然魔方沒有任何動靜,說明至少沒出什麼大事。他再次走到石碑前時,這裡終於恢複空曠。然而卻並不十分寂靜,他走在石磚上,隱約能聽到地下水流湧動的聲音。

路星晨跪下摸索能夠鑲嵌束石的地方,卻發現這裡鋪設的石磚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可以插入的空間;但如果隻是將束石放在表麵,起不到真正的效果,並且一旦有人來到就會被立刻發現。

[不是那樣放的。]

“誰?”

路星晨立刻環顧四周,卻完全沒找到聲音的來源,那個聲音不像是一個人在說話,更像很多人按著相同的步調、一字一句地表達出同一個意思。

然後,一聲輕輕的歎息傳來,這一次,他捕捉到了聲音的準確位置——是那塊石碑。

[看到我了。]

聲音似乎有些欣慰,路星晨單膝跪地,手輕觸著碑上模糊的字跡,然而上麵的文字就算依舊如幾千年前般清晰,他也一樣認不出來。

[那是一首詩,]聲音說,它立刻看出了路星晨的疑惑,畢竟石碑一直以來都在傾聽人的聲音,[名字叫做《天地行歌》。]

與此同時,路星晨感受到懷中發熱的石塊慢慢升起,他沒有伸手去抓,而是靜靜地等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這個東西能放的地方,你夠不著。]

束石一直上升,最後懸在了與鐘樓齊平的高度,因為很遠,就算是白天也沒有人能看到半空中奇怪地懸著一塊石頭。

路星晨喃喃道:“為什麼是天上,不會掉下來嗎?”

那聲音帶著笑意解釋[我沒有實現太大願望的力量,但讓一塊石頭漂浮還是做得到的。至於放在天上,是因為伊在地下。]

“伊在地下——你是說巨樹。”

確實如此,路星晨回想起上一次聽到相似水流的地方,是樹和地牢連通的廊道。這個地方對應的地下,正有巨樹恣意生長,他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可為什麼是天上?他並不能理解“伊在地,石在天”的邏輯。

路星晨收回了放在石碑上的手,道:“謝謝,隻是你們的深意我沒有能力去探究。”他現在隻希望一切儘快結束,然後,和傅言平平安安回到現實。

[沒那麼困難的,你可以想想“平衡”。伊的對立就是答案,堪合勒很多秘密,也是一樣的答案。]

[……哎,彆走啊,你還沒許願呢?]

路星晨沒理它,即使它的一句話讓人有所啟發——伊的對立自然就是另一位神明都。但維克托作為伊力量的傳承者,現在又和都扯上聯係,這其中的矛盾非常之大,不是他應該繼續考慮的問題。

他想,從圖堤內置世界離開後,就算回到真實的堪合勒他也要勸人立刻離開,留在這個地方越久,心裡的不安就越強烈。

路星晨隨便找了個較遠的角落坐下,背靠著冰涼的石壁,這裡聽不到石碑的聲音,於是掏出缺了一角的魔方,拿在手上把玩,腦中的想法也胡亂翩飛。

堪合勒……記得原本是傅言必須和鹿明明走一趟的地方,雖然1130死死捂著沒透露什麼,但它本來也不是太過高明的智能,路星晨多少能從它不小心透露出的蛛絲馬跡中收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