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 傅言:怕黑的是小路!平地摔的也……(2 / 2)

他們沿著走道一路往深處走,然後看到了第二重門前十七階弧形台階,第二重門很簡單,隻是藤蔓纏繞在了簡陋的鐵架子上。

路星晨:“……”微妙的熟悉感讓他有些許不適。

傅言見狀,向他伸出手。沒等多久,另一隻手搭在了傅言的手心上。

隨著第二重門跨入,新的風景也呈現在眼前。他們走入了一片殘柱林立、牆麵坍塌的古代遺跡之中。那些不完整的壁畫記錄下各種象形的符號、文字、故事和祭祀。

路星晨在其中一幅不起眼的壁畫上看到了熟悉的文字圖案。

“……《天地行歌》。”

他還記得自己答應了碑靈,四百年後要去聽它嘮叨。隻是在遊戲裡的承諾,現實中的碑靈知道嗎?

等跨過古老的遺跡,第三重門除了配備著一樣的十三階弧形台階,其他正常得有些詭異——它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門,甚至安裝了合頁和手柄。

路星晨上前轉動手柄,門應聲而開,門後,是一個刻意布置得精心華麗的舞台,台上,音符如溪水般緩緩流淌,高鼻深目的王子擁著懷中纖細的少年翩翩舞動。

台下,傅銘宇看得入迷,不時微微點頭,露出欣賞的微笑。

樂聲到了末尾,王子一摟鹿明明的腰,傾身壓下,卻在和人一毫之厘的距離停住,兩唇之間的呼吸彼此交纏卻不得真正的觸碰。

鹿明明幾乎癡了,然而王子輕輕把他撈起,然後放開,轉向特意邀請的來客。

“明,你要的客人請到了,”王子向著他們的方向,站在高台上行禮,“我沒想到,兩位是這樣的人傑。”

王子的目光流轉,停在了路星晨身上,微微一笑,“尤其這一位,像明珠一樣照亮了這裡呢。”說完,他又摟過鹿明明親在對方唇上,低聲道:“不過我的寶貝隻有一個,明,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手的。”

鹿明明雙頰刹時通紅,嗔道:“還有人在這裡呢!說這些也不害臊。”

他十分甜蜜地靠在王子的胸膛上,但一雙小鹿眼滴溜溜轉動,不時捕捉新來兩人的反應。

卻有些失望地發現他們都沒什麼反應。

鹿明明不得不疑惑了:難道之前他們那樣深情、那樣為了他爭奪不休,都是假的嗎?

做了很久背景板的傅銘宇抬了抬鏡框,細心注意到了那兩個家夥牽著的手,“幾天不見,你們都手牽著手進門了,關係不錯?”

路星晨明顯感受到鹿明明聚光燈一樣的目光打到他們身上,他眼見著對方一張小白臉變得越來越綠。

偏生傅言嘴也不閒著,還要火上澆油:“是吧?我也覺得,不過剛才是他怕黑,我才牽著的。”

“……你說清楚到底誰怕黑??”路星晨一下甩開了他的手,差點氣笑了,這解釋不如不解釋。

“行行行是我怕黑,我錯了!”

傅銘宇摩挲著懷裡的表,笑而不語。

“行了,”路星晨扶額,“不知道王子殿下請我們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意外的話,他打算儘快跑路,不想在這裡麵臨未知的危險,即使眼前的王子是給鹿明明這個主角提供能量的新備胎——大不了重找一個。

王子也有些尷尬地發現了兩個客人之間微妙的氛圍,原本聽了自己小情人的話,以為這兩個人和鹿明明有什麼牽扯的時候他還膈應過一段時間,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坐坐吧,”王子輕咳一聲,“既然都是外來的朋友,還和明有著深厚的關係,我總要好好款待。”

兩掌輕拍三聲,十幾個仆從從台後出現,依序將備好的菜品一一呈上。

“多謝殿下。”路星晨自然應下,看著一桌擺好的宴席和空蕩的長桌位子,恍惚想起來之前在傅銘宇的城堡裡也有這麼一次。

希望這次結束之後,也能像上次一樣離開堪合勒——呃!

一陣尖銳疼痛瞬間穿心,路星晨反應極快,單手撐在了身旁的椅背上,才不至於滑倒。瞳孔瞬間收縮到最小,路星晨微垂著頭,內心震動:不是已經離開圖堤、靈魂也不在莎的身體裡,怎麼回事?!

難道他之前推斷的,都是錯的?這樣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東西,難道是他自己在更早的時候染上的?那能是什麼時候?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傅言發現他似乎要倒,過來查看。

剛剛的痛瞬間消散,就像完全沒有存在過,再對上傅言,表情已經恢複如常。

路星晨抬眼看他,心想現在不是說的好時候:“沒什麼,是我沒注意腳下。”

傅言笑他:“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平地摔,來,”他主動替路星晨拉開椅子,“坐下吧大少爺。”

路星晨心事重重,傅言的注意力又全在他身上,因而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一直旁觀的傅銘宇。

這個三十幾歲的俊秀男人不經意地滑過路星晨一眼,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但在看到傅言時,卻耷拉下來,鏡片遮掩的眼睛中透出幾分不解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