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 如果換個醜的,他們看臉的隊長早……(2 / 2)

【……是你自己想要看熱鬨吧】

路星晨把手搭上刀刃,一動,那刀口就被推開了。不是他用了多大力氣,隻是光拿著刀,卻沒有真正動手的意思。

光還想再威脅一次,路星晨讓她安靜。

“我沒有什麼不告訴你的理由,隻是不建議你在被追捕的時候還出門到處亂跑。”

“我……”

路星晨正色道:“找個地方,我一條一條和你說清楚。”

他們居身於一個角落處,但廣場周圍不時有兵士巡查,所以不得不轉移位置。由於路星晨外貌過於突出,走過之處很容易引起注意,不得不和光分開走,最後回合在附近一個老舊斑駁的雕像底下。

碑靈也把一部分意識附在路星晨身上,一路嘰嘰喳喳。

[哦喲!這不是那誰嗎?]

路星晨抬頭一看,雕像有三米多高,是一個看不出男女、頭戴花環的長發人。雕像的五官乍一看太過溫和淺淡,但它靜靜地注視著來往之人,時間久了,便擁有一種沉澱成金的永恒。

[名字不記得了,是《天地行歌》的作者,極為罕見的雌雄同體],碑靈話中有萬千感慨,注意力完全被翻動的記憶吸走。

路星晨則和急切的光簡短但完整地說明了一切。

光聽完,釋然地仰視身邊的雕像。

“我在知道兩份文件以後,以為我們真的要完了——但是直到剛剛,我才終於明白維克托的意思。”

她看起來有了計劃,但眼裡迸發的不是強烈的希望,相反地,一向情緒外化的光內斂許多,將所有尖銳的鋒芒藏在心底。

路星晨觀察她的臉色:“你知道這個雕像。”

“知道,”光點點頭,“我查出來的,是維克托的祖先。”

路星晨聽到碑靈小小地嘶了一聲。

[居然是這樣……那我選好辦事的人了,等等!注意身後!]

他立刻回頭,街角一群兵士正縱馬趕來!

領頭的人,已經看清他們的樣貌,向後招手,搭箭射來。

光還處在懷念之中,路星晨猛地推了她一把,錯身之餘,箭矢刺入肩頭。

光反應過來,扶上路星晨肩頭,摸了一手的血。

“快走!”路星晨痛得想罵人,牙齒顫抖,閃身躲到雕像後:“會有人告訴你接下來怎麼做。”碑靈不能和光直接交流,但它也有其他的辦法給人暗示——就像圖堤裡找來光一樣。

光不明所以,但被他的眼神震住,不再遲疑,幾個閃身便遠離了現場。

也就是她逃走的一小段時間,鐵騎已到路星晨跟前,他的表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除了臉色白得像紙。

意識忽起忽落,路星晨眨眨眼,努力維持清醒,心裡還盤算著醫藥費從哪兒來……如果城主府不給,那就找光要。

傅言一定會毫不猶豫幫他治傷,但錢不能白白花掉不是?

領頭的隊長並不認識路星晨,但走近看清他的麵目後,神色驟然緩和了幾分。

雖然最終的效果還是有些不客氣:“配合調查,和我們走一趟吧。”

後麵的兵士麵麵相覷,如果換個醜的,他們看臉的隊長早就地格殺了。

他們一部分人去追擊逃走的光,剩下的便押著路星晨前往城主府。自然,他到了那裡順利被認出,不過並沒有直接被釋放。

而且還是在王子很快到場的情況下。王子讓人簡單包紮了路星晨的傷口,然後坐下來,一臉微妙地笑看他。

“路先生,你和光的朋友關係讓我有些為難,不過你要是幫我一件事,將功補過,這一切都好說。”

王子抬手一拍,兩個暗衛出現在身後。

“實在是冒犯,”他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得意,“你出門沒多久,他們就跟在後麵,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的對話他們也都記得清楚。”

“路先生,我很羨慕你,能夠擁有和碑靈對話的能力。要知道那個老家夥高傲得很,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路星晨皺眉,他身上也就和碑靈的這點來往值得堪合勒人注意了。

“你要我做什麼?”他有預感自己很可能做不到。

王子推來一個沾著褐色血跡的刀片,那東西甫一靠近,一股寒意便爬上路星晨的脊背,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添幾點冷汗。

“你能和它說話,說明有點特彆的天賦,”王子微微點頭,“那塊石碑實在太醜了,我好幾次想讓人挖走或者劈開,但沒有這種特殊的連接,那就是做不到啊。”

他顯然在撒謊,堂堂一個王子,不可能單單因為太醜影響城市麵貌和一塊石頭較勁。

“我派人送你過去,你辦好這件事,我當場就放了你回去和情人團聚。”

王子的聲音循循誘導,像是輕哄一般,似乎在告訴你隻要按照他說的去做,他還可以滿足更多更大更過分的要求。

路星晨嗤笑一聲,理都沒理他,臉撇過一邊不和他對視。

“你連你父親都不放過,對於我一個接觸到你秘密的陌生人,就不要再來假惺惺的這一套了。”

他表麵淡定地忽悠著,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模樣,其實立刻聯係上係統,讓它儘快讓傅言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