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障 親我兩次,那就是雙倍喜歡我!……(2 / 2)

不過,他小心又有些珍惜地拉開和傅言的距離,但被人緊抱住,隻能有些彆扭地說話:“我還要再去一個地方,因為一些限製隻能我一個人去。這次之後,就什麼都結束了。”

傅言:?!

“剛見麵又要走?”還不讓他跟著?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也沒分開很久啊。”

路星晨說這句話本意是為了安慰,沒想到傅言反而被點燃了怒火,瞬間把他推到樹乾之上,路星晨並不很痛,但眼前忽然一暗。

——唇瓣被泄憤般地一撞,幾個閃念的糾纏之中,對方的犬牙劃出一道刺痛。

傅言簡直是一頓亂啃,沒有任何技巧,隻會笨拙地泄憤;胸膛緊緊貼著,兩人的心跳混在一起,無法分清誰是誰。

這個莽撞的親吻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但路星晨除了剛開始一瞬間的僵硬沒有一點推拒,傅言得寸進尺,故意咬住他的下唇,蹂/躪一番才肯離開。

嘗到腥甜的味道,路星晨茫然地一摸唇角,一點鮮豔的紅落在指尖上。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哄鬨,樹仍在不斷向上伸展,離人群越來越近。

甚至有一句清晰的評論落入路星晨耳中:“哇!玩這麼野,看不出來欸!”

路星晨:……

那頭起哄的人先不說,懷裡還有個更要緊的大狗。大狗收了剛才侵略般的姿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都紅了一圈,又氣憤又無奈,他隻得把人摟得更親密了些。

“你突然消失知不知道我——!算了!說這些做什麼。”傅言撇過頭,像是氣得不肯看路星晨,但手上動作一點沒放鬆,把路星晨一個成年男人緊緊箍在自己的天地內。

他咬牙切齒:“總之你要麼不去,要麼帶上我一起去。”

路星晨伸手撥弄傅言淩亂的頭發,一樣經曆過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情。隻是這次受到權杖的限製,他必然獨自前行。

他心念一轉,生疏地用破皮的嘴唇碰了一下對方的臉頰;突然被親的傅言當場腦子一片空白,腦子裡隻留下一個念頭——他這是在給你點甜頭就跑路!不要信!!

路星晨又碰了碰傅言另一邊臉頰,他原來的想法瞬間刪除,隻留下四個大字——這是真的!

路星晨這個人鮮少主動又感情晦澀,但此時此刻的親親讓傅言心頭炸開一陣劈裡啪啦的煙花,心情從夏威夷熱到西伯利亞——他親我一次,那就是喜歡我;親我兩次,那就是雙倍喜歡我!

看著傅言眼睛驟然亮起,路星晨剛想著現在是和他好好解釋自己去向的好時候,沒想到這人過於激動,反過來各給他兩邊響亮地親了兩口,一共四下!

而且還特意留有小心機,不敢像剛才一樣放肆親嘴唇,那就擦著嘴角親走零星的血跡。

完事了傅言還裝模作樣摸上路星晨的唇邊,好似真的很心疼般說道:“疼不疼啊?”

後麵的背景聲中突然傳來一句。

“啊,明!你怎麼又暈了!”

路星晨:“……”

這是他有生以來覺得圍觀群眾最礙事的一次。他拋開其他,單手捧著傅言的臉,專注地和他對視。

這樣親密的動作他依然十分不適應,但或許以後會慢慢習慣。

“我要做的這件事純出於偶然,但必須去做。”

路星晨正色看著傅言,傅言也從他的表情中感受到非同尋常。

“和堪合勒有關,是吧?”

路星晨鄭重點頭,“更和我們離開有關,如果不去,我們可能都活不下來。你放心,我不會為了正義的名號犧牲自己和身邊重要的人,也一定會安全回來。”沉眠計劃的加速已經啟動,如果他不去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所有人都會遭殃。

傅言知道以他的作風不會食言,也無法阻擋,於是換了心思,趁著路星晨的安撫又親親貼貼了幾次。

“而且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助,”眾目睽睽之下,路星晨被親得滿臉通紅,傅言親完湊上來用鼻尖碰他,微微的癢意讓他沉重的心忽感溫馨,“禪和岩,看好他們。”

傅言挑眉,道:“這還不簡單?”

路星晨沒什麼要說的了,他有些不舍地撒手,但傅言迫不及待拉住他動身的步伐,一連串話蹦出:“事情都交代完了——我喜歡你,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他眨眨眼,有些緊張地耍無賴:“我都親你了,不能讓你白被占便宜,要對你負責。”

路星晨回頭深深看他一眼,道:“等我回來和你說一件事,最後由你決定。”

……欸?

傅言被枝條送回雕像之上,隻遠遠望著路星晨一拍樹乾,樹冠頂破祭壇,送他前往天空之下。

之前朦朧的直覺逐漸清晰。

傅言一直以來都覺得路星晨身上過於飄渺不定的氣質是他追求的最大阻礙,但他並不很在意,一來他更多時候是一個粗心的人,二來,路星晨的這點阻礙也實在輕微,對他不起太大作用。

但是……傅言從那句話中聽出點視死如歸的意思。

一顆心猛地糾緊,傅言明白的那一瞬間,甚至想不管不顧攀上大樹、用儘全力靠近心上人。

——原來那不是設給他的障礙,是路星晨設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