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解除了保護,把一切告訴西裝人的殺手親友。
殺手聽完,一刀劈下,正正好砍在重新封閉的屏障上。
“你這個懦夫。不過你說得對,我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小子。”
鹿明明已經嚇暈了,傅銘宇不耐煩地把他抗在肩上,臉色陰沉沉地朝第三醫院走。
他順利進入醫院,來到天台。殺手首先上來,看到一個人背對站著,想也不想掏出鐮刀上前突襲——
結果被一把抓住,打了個鼻青臉腫、手腳捆綁。
傅銘宇眼看情勢不對,正想發動戒指功能,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揪著領子提起,同樣打了一頓,捆好丟在一邊。一旁,鹿明明幽幽醒來,看到被打的兩人,乾脆兩眼一閉繼續裝暈。
“嘶啊!你!”
透過腫痛的眼睛,傅銘宇這才看清來的人是傅言。
路星晨慢慢推著輪椅從角落裡出現,傅銘宇果然還和現實一樣,有些聰明但是過於急躁。
傅銘宇看見他,當即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有本事不靠男人!”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傅言一腳踩在他鞋麵上,傅銘宇慘叫一聲,不敢說話。
路星晨沒理傅銘宇,反而拿出那隻透明蟲的屍體,並讓傅言從他懷中摸出懷表。他把懷表拆開,發現內層分成好幾個小格,每一個格子裡都有不同的粉末。
不同的粉末養著不同的蟲,傅銘宇目光閃動,都是他用一半家產換來的東西。
其中一個格子,路星晨用指頭稍稍一碰,立刻感覺胃中酸蝕翻湧,惡心不已。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但他乾嘔之後,鑽心的疼痛又起,大顆大顆冷汗冒出,一脫力整個人便從輪椅上跌落。
意識也陷入模糊,眼前忽明忽暗。
路星晨能隱約聽到傅言叫他名字的聲音,將懷表往遠處一扔,摸索著抓住傅言的臂膀起身。
“原來是你。”
傅銘宇一陣怪笑,笑聲就像黑夜裡連續不斷的蟲鳴:“當然是我。意不意外?”
沒什麼好意外的,不管是現實還是同人,傅銘宇都是他的死敵。
傅銘宇恬不知恥的承認讓傅言心頭火起,他本能地想動手卻又生生忍下:“有沒有解藥?”
“沒有,”傅銘宇抬頭回答,他本來是十分得意的,但看到傅言居高臨下活動著手腕,他連忙道:“真的沒有!難道你們下手,還會給人留後路嗎?!”
不等繼續,傅銘宇眼前一黑,一記狠拳重重砸在他臉正中!
他被打得向後滾了幾圈,天台的地麵上又多是碎石子,劃破了一身昂貴的衣裝。
路星晨拉住傅言的手,讓他不要再動:“不用為這種人白費力氣。明天一早放了他,讓他穿著這身衣服在街上走一趟。”
傅銘宇生平最在意的就是麵子,聽到路星晨的做法接連噴出不少臟話,平日的紳士風度再也不留半分。
“你艸他娘的卵蛋就是一個天生孤兒!長一張小白臉早他媽千人騎萬人操了裝什麼貞潔烈夫,高高在上的死白蓮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彆人幾年的公狗?”
他被捆著,一邊爬一邊還衝傅言叫嚷著:“你,就是接盤俠!路星晨是什麼他媽的大少爺,都不知道是那些貴婦用過的幾輪公用品了——哇嘔!”
傅言狠狠踹了傅銘宇小腹一腳,脫掉他的鞋子把襪子塞入他口中。
路星晨:“胡言亂語,不值得留心。”
他招招手,讓傅言回來站在自己身邊,今天晚上傅銘宇的情緒太過激動,不如把殺手和傅銘宇都放在天台晾著,好好休息第二天再來處理。
明天問一問體內種子的來源……他又想睡了。
路星晨慢慢和傅言交代事情,結果眼皮子卻開始打架。
傅言時刻關注他的狀態,既然這樣,“先彆想了,我會把事情辦好。”
他們正要離開天台,忽然身後傳來兵器交加的聲響。
“鏘——”
是殺手!傅言一驚,他之前已經收起了殺手和傅銘宇身上的所有武器!
可那個殺手確確實實拿著一把雙刀,直至夜風將他蒙麵的黑布吹開,傅言才恍然大悟。
綠色而尖長的臉、碩大無比的黑眼睛——殺手居然是一隻螳螂。
螳螂殺手憑著自己天生的兩把刀割開繩子,現在追著傅銘宇砍;傅銘宇不時發動戒指,即使是被捆著,也不忘在爬行中像逗狗一般羞辱著人。
殺手哪裡看不出傅銘宇的意思,那一對複眼環顧四周,突然之間俯衝向鹿明明,一把扼住他的喉嚨。
“呃啊!”
鹿明明被控製,眼淚瞬間不斷湧下;傅銘宇遠遠看著一愣,隻見殺手把人提到天台欄杆外。
路星晨:?!
隻要他一放手,二十幾層的高度就會結束主角的生命。
殺手沙啞開口:“你,不讓我報仇,我就讓他,死。”
鹿明明無助地掰著鉗製的手,他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救我!救我!!”
他遠遠看向傅銘宇,卻發現對方隻是皺了皺眉。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傅銘宇擺擺手,“世界上的小鹿那麼多,換一隻就是了。”
【警告!警告!】
【主角滿意程度大幅下降,現在開始報數!2.50、2.36、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