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撕毀聖旨 雍正被惡心得吐了(1 / 2)

雍正坐在龍鳳轎裡,心裡沉甸甸的。胤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四哥,皇太後和皇帝不一樣,很多事情是不好直接處置的,切莫操之過急。”當真是不一樣,若是雍正年間出了這樣的皇子皇女,早就一並賜死了。如今的雍正太後,卻隻能暫且忍下來,留下他們的性命。皇後又受了傷,需要長期靜養。原本打算讓皇後重掌後宮,如今也不能夠了。令妃是萬萬不可信的,純貴妃偏又病著,三個妃中永琪的生母愉妃位次居首,那也是個信不得的。這一口氣,少不得又要忍耐一時。想著這些,不免長歎一聲。

轉過頭,永璂還在掉眼淚,衣襟已經濕了好一片。分明是挺漂亮的孩子,模樣像極了烏拉那拉氏,卻總是戰戰兢兢的,也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被他的阿瑪給嚇的。若是能糾正過來,這個孩子遠比那個文武雙全的永琪強百倍。雍正摟緊了永璂,永璂詫異地抬頭看了雍正一眼,靠在雍正的身上。

轎子到慈寧宮的時候,乾隆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了永璂,立刻就變了臉色。雍正吩咐太監送了永璂回阿哥所,永璂卻說道:“皇太後,臣孫想去看皇額娘。”雍正笑道:“好孩子,知道孝順你額娘。”便叫太監送了永璂往承乾宮去了。

這邊雍正與乾隆進殿坐了,遣散了眾人,雍正方問道:“弘曆,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回來的?”

乾隆道:“皇額娘疼愛和婉公主。”

雍正道:“若是為了和婉公主薨了,我也不至於特特地從那邊回來。我在那邊聽見眾人傳言,說你的女兒死了額娘都不知道穿孝。我當時就不信,誰不知我那兒子是個大孝子,哪裡會養出這樣的女兒!可這傳言傳得多了,也不能聽之任之,任憑傷了你的臉麵。誰知一打聽,居然不是謠言,竟都是真的!我哪裡還坐得住!一聽見和婉公主薨了,說是要送她一程,趕緊回來了。實在是我沒臉說,我是因為孫女不給額娘戴孝才趕著回來的!”說著,用手帕作拭淚狀。

乾隆慌忙跪地道:“讓皇額娘為兒子奔波,是兒子不孝!”

雍正拉起乾隆,說道:“我的兒,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你是皇帝,管的是江山社稷,天下大事。至於格格們究竟是插金還是戴銀,穿紅還是掛綠,哪裡還要皇帝親自過問的?從古到今,沒有這樣的道理。想當初,孝賢皇後在世的時候,後宮裡頭,妃嬪、公主、皇子們的吃穿住用,哪一樣要你來操心?如今令妃管著後宮事務,夏紫薇這麼穿紅掛綠的,難道令妃就不曾過問麼?”

乾隆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竟真的記不得令妃說過夏紫薇居喪守孝的事情。

雍正恨恨地說道:“我原以為她本是孝賢皇後身邊伺候的,耳濡目染的,孝賢皇後的才乾氣度,怎麼也能學到一二。所以我一直看待她還好,還打算再升一升她的位分,誰知她比著孝賢皇後,竟差了十萬八千裡。既然當不得重任,晉位的事情,不提也罷了。隻不知那個小燕子你又怎麼處置?”

乾隆詫異道:“皇額娘不是已經處置過了?革了封號,朕再著人教她規矩禮數,也就夠了。”

雍正道:“哪裡是這麼簡單的?當初你皇阿瑪屬意於你,給你選嫡福晉的時候,就是按著母儀天下的標準選的。當時選中了孝賢皇後,真是個難得的賢後!我今兒有一句話:你若給嗣君選嫡福晉,就比著孝賢皇後去選。我也知道孝賢皇後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有這樣的媳婦,是你的福氣。你給兒子選的皇後,縱然不能有孝賢皇後的十分,怎麼也要有個六七分。可你看這個小燕子,她身上哪裡找得到孝賢皇後的半點影子!這樣瘋瘋癲癲的,如何能做我大清的皇後!”

乾隆一怔,臉色暗淡下來,道:“立太子的事,言之過早!”

雍正道:“咱們家的規矩,皇子年長,是要出宮建府的。如今永璋、永珹都出宮了,永琪到了歲數,你不讓他出宮,又不讓他住在阿哥所,把一座景陽宮賞了他,眾人難免會以為你看中了永琪。若是你另選一子,將來永琪何以自處?你若無意於永琪,不如將他出嗣慎靖郡王,倒能保他一世安穩。”

乾隆沉思良久,道:“那皇額娘打算如何處置那小燕子?”

聽了這話,雍正眼前黑了一片。永琪那樣的皇子,若生在康熙朝,必然圈禁;若是生在雍正朝,必然處死,偏他生在乾隆朝,居然就要成了大清將來的皇帝!強忍住頭暈目眩的感覺,說道:“你既然指了婚,姑娘家名節攸關,自然不能不算的。不過讓她做個格格便是了。”

乾隆道:“左右都是側室,不如封個側福晉。”

雍正道:“她又不是經過選秀的八旗秀女,原本是連格格都做不成的!讓她做個格格,已經是抬舉她了。當初你額娘不是格格出身?因為養了你,就成了大清朝的皇太後!永琪的額娘不也是格格出身?眼下就已經是一宮的主位!這小燕子若能養個好兒子,還怕將來沒有榮華富貴麼?”

乾隆道:“皇額娘所言極是。”

雍正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下旨意。當初又是祭天又是祭祖的鄭重其事,如今也不能一句話打發了。不過那小燕子胸無點墨,你那聖旨說得淺顯些,彆引經據典的,免得她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