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孝累及父母 這個孩子,就由朕親自……(1 / 2)

太醫說皇太後旅途奔波累病了!聽到這個消息,乾隆孝心大發,每天處置了朝政,又忙忙地趕到慈寧宮裡,在雍正膝下侍奉。如此一來,愉妃臥病在床的事情,乾隆就顧不得了。倒是雍正差人打聽了,原來這愉妃竟是被永琪氣病的。

那日在和婉公主府,雍正隻說把永琪和福爾康拉到大街上去打,卻不曾說拉到哪一條街上去打。弘晝將四個人押出和婉公主府,隻見公主府前的街上陳列著皇帝大駕鹵簿,又有皇太後、皇後的儀駕,貴妃儀仗,公主、皇子、皇女、福晉、額駙們的儀衛,足足排了幾裡地,便知這裡不是行刑之地。於是也不用宮裡的人,隻喝令自己府中的護衛人等,拖著四個人走出好幾條街,到一個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堵住四個人的嘴,把皇太後的旨意當街宣了,眾目睽睽之下摁倒,把那永琪和福爾康劈頭蓋臉地痛打一頓。那和親王府中的人,都唯弘晝馬首是瞻,見自家王爺怒了,都不敢手下留情,直把永琪和福爾康兩個打得皮開肉綻傷筋動骨。

永和宮的愉妃珂裡葉特氏聽說兒子被皇太後當街賞了板子,心急火燎地趕到景陽宮。一進門,看見永琪趴在床上,雙腿鮮血淋漓,嘴裡不住地□□,忍不住放聲痛哭,多少訓斥的話,都忘了說起。心裡恨不得住在景陽宮,以便照料兒子,無奈宮裡的規矩,母子分宮而居,當晚隻得回去了。

第二日請過了安,也不回永和宮,直接便趕到景陽宮看兒子。誰知一進宮門,便聽見永琪在咆哮。趕緊進屋看時,卻見永琪使足了勁要從床上往下爬,兩個強壯的太監在床邊攔著,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愉妃顫聲問道。

見了愉妃,景陽宮的總管太監長出了一口氣,叩頭道:“回主子,今兒一大早,皇上派人傳了口諭,原本指婚給五阿哥的還珠格格被革了封號,指婚不變,但位分不是嫡福晉而是格格。五阿哥一聽就急了,說要去見皇上。奴才們擔心五阿哥的傷,都在這裡勸著。不想五阿哥自己從床上往下爬,重重摔了一下。奴才們趕緊把五阿哥抬了上去,誰知五阿哥還要往地上爬,奴才們怕再摔了,所以在床邊攔著。”

先是聽說那小燕子的位分降了,愉妃心下大悅,往後一聽,一顆心倒又揪了起來。兩個宮女扶著愉妃走到床邊,兩個太監退了下去。愉妃就在床邊上坐了,撫著永琪的頭,道:“我的兒,你如今還傷著,有什麼要緊話跟皇上說,可以寫折子;若是不要緊的,等傷好了再說也不遲。切不可糟踐自己的身子。”

永琪叫道:“額娘,兒子要去問皇阿瑪,為什麼小燕子不是我的嫡福晉,反倒成了格格。”

愉妃驚道:“這怎麼行?皇上聖旨一下,再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嫡福晉也好,格格也罷,還不都是你的女人。”

永琪叫道:“小燕子是兒子心上的最愛,兒子不願委屈了她。”

愉妃笑道:“哪裡就委屈了她?不是旗人,沒有父母教養,目不識丁,不知禮數,做格格都是抬舉了她。”

永琪叫道:“額娘,小燕子是兒子心中的最愛,什麼富貴榮華,在我看來,都不如她的一顰一笑!我是這麼深刻的愛著她,她受了一點點委屈,對我都是打擊!”

愉妃沉下臉,道:“她穿紅著綠地給和婉公主吊喪,被皇上處置不是理所應當麼?怎麼就委屈了她!”

永琪叫道:“小燕子那樣善良,那樣美好,格格卑賤,豈不是委屈了她!”

愉妃聽了這話,直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永琪道:“孽障!當初為了生你,幾乎送了我的性命!誰知你如今大了,嫌棄你額娘卑賤了!”說話間,已是淚流滿麵。

永琪一心想著小燕子,忘了他的額娘原本是寶親王府格格出身,這時見愉妃哭得傷心,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要賠個不是,漱芳齋的小鄧子忽然闖進,“噗通”一聲跪倒,叫道:“不好了,還珠格格被打了!”

愉妃收了淚,喝道:“沒規矩的混賬奴才!哪裡有什麼還珠格格?”

永琪聽了,叫著“小燕子”,又要往地上爬。愉妃趕緊招呼太監上前攔住,一麵喝問小鄧子。聽說小燕子撕了聖旨,打了傳旨太監,被打了二十板子,愉妃道:“這麼大的罪過,才挨了二十板子,已經天大的恩典,你還要鬨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