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明明,能照到他。
我方才想起他並未回答我的話。我張口欲再問,他卻鬆開我,慢慢湊過來。我呆呆地看著那束光在短短一瞬從他眼中移開,消失殆儘。眼尾忽然感到輕微柔軟的觸感,再緩緩移動到臉頰,最後到嘴角,越來越靠近我的唇——柔的,緩的,暖的,輕的,細膩的,小心的。
我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我突然意識到,我並不排斥他。我並不排斥他這個人,不排斥他對我的“胡作非為”。
我在放任他。
下意識的放任他。
我好似又被噤聲了,被他噤聲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心沒有任何悸動,仿佛剛才的一切是理所當然。
我將手撫上他的的胸膛。我明顯感覺到他有點顫抖,隨後,他緊緊回握住我的手。
他消失了。
他又消失了。
我耳邊回蕩著他最後一句話。他說:他本無名,冠我之姓,應我之名,曰,蔚氏明淞。
夜闌珊,白初見,如夢初醒,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