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天啟九年冬月二十 ……(2 / 2)

許久未病,這一病便是幾日,今日終於有所減輕,這才來講講些關於哥哥的事。

我向來是不喜刨根問底的。哥哥的來曆我不是沒有好奇,他不說,定然是有他的理由。

而且我覺著吧,來便是來了,走也是天意緣分,可盼不可多求。

有也罷無也罷,多一份牽掛,未必不是件好事?

哥哥這來去的事,我有所察覺猜想,但想來也不是件什麼容易知道的事,若對我對他皆無好處又無壞處,那知與不知,有什麼區彆呢?

我病時他一定會出現。病一好轉,他就又消失了,也從不告訴我什麼原因。之前他的有意為之,或許是對我的試探。又一想,我與他如此熟稔後,怎麼依然不告知我呢?

所以定然是有什麼原因了。

我想責怪他的不告而彆,但又何從說起呢?

便也罷了。

他在春色滿園裡桃花的新盛中來,又隨秋冬冷清的潭水裡零落的枯葉去了,我想踮起腳去摘,太高我摘不到;我又想俯下身去撚,太遠我怕落進水裡。

究竟是怎樣粗的緣線,才能圈得住我們二人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