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當校花,你拿我當笑話? ……(2 / 2)

好了好了,我已經知道自己多狼狽了,你收斂一點兒啊啊啊啊啊!

我不要麵子的嗎??

李晚楓勉力一笑,假裝低頭去撿腳邊一枚粉色芙蓉花紋的糕點,躲過目光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趙慎泊識趣的彆過臉,“聽府裡小廝說的。”

糕點入口之際,卻被趙慎泊伸手打落,“這個臟了,我已經差人再去拿了,等會再吃。”

“嘶。”李晚楓的手微微一顫,下意識往袖子裡縮了縮,嘴卻比手犟,“拿來嘛,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方才趙慎泊搶她手裡糕點時,不小心劃破了指尖的燎泡,血肉模糊的手上傳來鑽心的疼。

“怎麼了?”趙慎泊感覺到指尖剛才劃破什麼東西,沾染了幾滴濕滑的液體。

黃色的膿水和著淋漓的血液正沿著李晚楓的手指不停低落,看起來很嚇人。

“沒什麼。”李晚楓捏緊了手指。

趙慎泊生在官宦世家,從小耳濡目染,最不乏的就是細致入微的洞察力,他輕輕抬起李晚楓受傷的一隻胳膊,從袖子裡慢慢抽出來那隻受傷的手,眼神複雜的道,“你母親好狠的心腸,父母之為子,則為之計深遠,可她偏倒是好,處心積慮想除掉你。”

李晚楓抬首仰望著他,一雙墨瞳在昏暗的光線下又清又亮。

說話卻很篤定,“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往後的路還長,我不信走不出她的手掌心。”

趙慎泊微抬眼簾,慢慢對上她的目光。

杏眼盈盈泛著淺笑,仿佛若有光,甚至每一字都鏗鏘有力。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倔強還能保持多久。

趙慎泊心緒少見地不寧,“往後的路或許難走?”

“不難。”李晚楓堅定的搖頭,眼睛眨巴眨巴輕聲道,“隻要勇敢的邁出第一步,就會走出九十九步,”

現在的生活雖然狗血了些,但也不至於地獄級難度。

又不是穿到了末世,有吃有喝有什麼難的?

“是嗎?”趙慎泊摩梭著指腹,眸光微不可覺得沉了又沉。

——

趙慎泊身體不好,各種藥一直都是常備著,雲徹很快便取了來。

趙慎泊輕車熟路的打開各色藥瓶,將藥膏小心的往那兩隻血跡斑斑的手上塗抹。

一邊塗,一邊問,“還疼嗎?”

李晚楓伸著手,覺得指尖雖然痛,但是心裡冉冉升些許暖意。

“小傷,你彆太擔心,沒那麼疼。”

墨綠的藥膏塗上去,初時有些刺痛,後來指尖一片冰涼,疼感消去不少。

傷處太多,李晚楓索性枕在趙慎泊膝上,閉眼慢悠悠啃著糕點,享受對方提供的免費抹藥服務。

這次,趙慎泊沒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言論,反倒是那位叫雲瀾的暗衛,三番五次從牆頭跳下來提醒,“姑娘,我家公子身體不好,被你壓壞了怎麼辦?”

李晚楓不以為然,“壓壞,我的頭這麼重嗎?”

雲瀾一本正經解釋,“不是你重,是我家公子虛,你要是太累,實在想躺著,躺在我腿上也行。”

下一秒,雲瀾就挨了趙慎泊一扇子。

一旁的雲徹笑眯眯插話,“說得好,雲瀾,倘若有機會進宮,見到王妃枕在皇上腿上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啪!”趙慎泊手中的扇子脫手,精準的命中雲徹搖來晃去的腦瓜,“你二人休得胡言!出去!”

“走就走!”

兩人說走就走,走時還帶上了門。

可幾分鐘後,門外又有了響動,門一開,雲徹驚慌失措的衝進來。

“公子啊!”

趙慎泊手上塗藥的動作一滯,“又怎麼了?”

“來……來來人啦!”

話音剛落,便見一勁裝女子盛氣而來,揮手將雲徹掀在一旁,麵色詫異的盯住地上兩人。

“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