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青天蛇 還真是稀奇(2 / 2)

碧梧抬了抬腳,拍了拍手,這幾隻蒼蠅還真是礙眼,想和師兄說句清淨話都難。

他未理會客棧內拍手叫好的人,隻是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在經過穀澗那一桌時,他不屑的哼了一聲,再看著沈淵的模樣,眼裡都帶著恨意。

若不是師兄說了不能引起慌亂,他早是一劍斬了過去。

可幾人根本不理會他,葉湘竹倒是意外的抬頭看了眼碧梧,這人還真是性格不改。

先前在教中時便是這樣。

“對了,葉兄,你到底給他們吃的是什麼藥啊?”穀澗好奇的盯著葉湘竹問。

他怎麼不知道葉兄還會隨身帶著藥,那藥倒是厲害,吃下去連個話都不能說了,不能說話就算了,竟然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還以為葉兄是好心泛濫了,什麼人都救,沒想到啊沒想到!

葉兄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啊。

葉湘竹笑出聲,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嗎,自然是先保密。”

穀澗本就好奇心重,在被他這麼一說更是急不可耐的想知道是什麼了。

可葉湘竹卻是不急。

就讓那幾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些代價吧。

“小二,上一壺好酒,在上幾道你們這兒的名菜。”又是那俠女的聲音,輕快又瀟灑。

隻是見她身後還跟著位女子,她身後的那女子便是先前那幾個流氓手中欺負的。

那女子即使低著頭,走在哪姑娘的身後,顫顫巍巍的模樣也難掩她如冰蓮的美顏。

見此容顏,客棧內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氣,果真是美人。

秦玉一襲紅衣著身,一把青天蛇劍握在手中,高束起的發絲襯托的她更是不凡。

她平生無所事,唯一有的就是周遊天下,閱儘世間好風光。

如今竟叫她遇上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她找了處位置坐下,想著用完飯後,便親自送這位姑娘回去,本就同為女子,自然是要惺惺相惜。

她將自己的外袍穿在這姑娘的身上,沒想到還拖了地,也是,這姑娘身材嬌小玲瓏,不比她這個練武的。

她將這人安排在自己身旁,一把劍扣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些動靜,自是用來震懾那些見色起意的流氓。

卻不想放劍的聲音大了些,竟是嚇到了那姑娘!

穀澗朝那處方向看去,有些好奇那姑娘手上的劍。

於是開口道:“葉兄,你瞧那姑娘手上的劍如何?”

葉湘竹扭頭看了一瞬,唇齒輕啟道:“我不會武,認不得那些武器,不過看那劍的樣子倒是不錯。”於是又衝著沈淵說道:“你覺得那劍如何?”

沈淵瞟了一眼,說道:“不足為奇,不過是南海青天秦家的家傳劍罷了。”

“大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沈淵沒回他,隻是喝了麵前的茶,穀澗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這大俠還真是獨屬一人。

而這時魏子嬌又開了口,輕聲道:“看來小穀倒是不怎麼了解江湖事。”

“這南海秦家的劍術可是不容小覷,況且她們劍術隻傳女不傳男。”

“啊?那還真是獨特。”穀澗聽到這傻了眼,看來這南海秦家的人還真是獨樹一幟。

不過到也好,這女子能練劍還能自保。

“當然,這青天蛇劍可是三劍排名之後,能夠在排第一的劍。”說道這,穀澗就有些聽不懂了。

於是詢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魏子嬌笑了笑,反正前往山莊還有一段時間,不如閒談話語打發時間倒也不錯。

沈淵聽到這,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製止,葉湘竹聽魏子嬌這樣講,倒是也來了興趣,正好也能了解了解這外麵是如何的情況。

“能在中原排名的劍隻有前三,這排名第一的便是問靈氏家的斷魂,如今已是在繼位掌門的手上,這排名第二的便是往生氏的無名,如今是在魔教教主手上,不過這人早已封劍不在用。”

講到這,葉湘竹突的看了眼沈淵。

可沈淵絲毫不在意,隻是事不關己的喝著茶。

沈淵見葉湘竹這麼看著他,隻是倒了茶在他杯子裡,還衝他挑了挑眉。

這人還真是……

“那排名第三的劍呢,那把劍去哪了?”穀澗見魏子嬌不在出聲,便是詢問。

魏子嬌笑了笑,又繼續道:“排名第三的嗎,是洛河氏的雙子陰陽劍,不過,那其中的陽劍丟了,現如今隻有一把陰劍。”

“原來如此,那魏公子你都是見過這些劍嗎?”穀澗興奮的望向他,沒想到魏子嬌竟然還知道這些,看向他的眼中自是帶著莫大的崇拜。

魏子嬌見他如此模樣,笑了笑道:“隻見過第一個和第三,這第二把劍還真沒有見過,恐怕是不少人都沒見過。”

穀澗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向了沈淵。

這劍還真是神秘。

“好了,該出發了,去山莊。”一直未曾說話的風墜這是突的出了聲。

打斷了還欲要在說些什麼的魏子嬌。

魏子嬌看了看時間,想來也是。

於是說道:“既然同是要去山莊,不如一起乘坐馬車如何?”

“哎,好呀好呀,”穀澗一聽,拍了拍手,隨後跟在魏子嬌身邊抱怨道:“魏公子,你可是不知道,我們這幾天可是一直騎馬來的。”

一想到前幾日騎馬來的路程,穀澗就想翻兩個白眼,這該死的路,該死的馬,顛的他屁股差些廢了。

穀澗見幾人不說話,於是私自做了決定:“哎呀,葉兄,你肯定也騎馬騎累了,反正魏公子也是好意,更何況我們還是一起去山莊的,大家一起去也方便些,是不是。”

葉湘竹聽穀澗這樣說也是,於是說道:“那還真是麻煩魏公子了。”

穀澗一看這樣,樂開了花,隻要能說動葉兄,那大俠自然也是同意了的。

隻不過剛一轉身,穀澗樂開花的臉刹時沒了笑意,他有些尷尬的看了眼風墜。

恩公一直盯著他做甚?

還真是稀奇。

魏子嬌看了眼風墜,對上這人冷冰冰的臉,但魏子嬌照舊是那一副溫和的笑意看向他。

風墜不在看這兩人。

隻是自顧自的走了出去,看這日頭應是申時三刻了。

此時外頭正是炎熱,溫度漸升。

待幾人上了馬車,穀澗倒是挨著魏子嬌坐,這處通風又涼快,沈淵和葉湘竹坐在一處,風墜則是一人獨坐,顯得有那麼些孤獨。

風墜望向穀澗的視線,見他興致勃勃的掀開簾子盯著外麵,不知曉在和魏子嬌說著什麼。

葉湘竹內心泛起雀躍,也不知能夠見到莊主,詢問到他師傅的下落。

沈淵歪過身子替他將鬥笠整理了一番,又撫了撫他垂落的黑發,見他坐的安靜忍不住逗弄他一番。

他單手撫上他的後背,說是逗弄,其實也不過是替他揉揉腰,先前上了藥的地方,淤青明顯散開了,隻是他現在的這番坐姿,不過一會便會疼起來。

馬車內部空間倒是大,幾人都未察覺出什麼異樣。

葉湘竹在鬥笠下臉憋的通紅,這人不是替他揉腰嗎?怎麼還亂摸。

亂摸就算了竟然還捏他!

還真是不知羞恥。

“咳咳。”葉湘竹低咳了兩聲,沈淵見狀詢問他怎麼了?

葉湘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自己怎麼了,他還不清楚嗎?

沈淵微微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來,說道:“身體不舒服嗎?”他說這話時眼睛還一直盯著葉湘竹的腰。

葉湘竹剛要說什麼,卻不想馬車在這時顛簸了一下。

他一下被顛向了沈淵的懷中。

而這時,穀澗哎呦一聲從魏子嬌的懷裡支起身子,半趴在這人腿上。

這該死的路,他正在欣賞馬車外的風景呢,這到了山上路麵有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穀澗偏偏要罵它。

魏子嬌笑了笑,低下頭去看這撅嘴的人,於是說道:“坐不穩可是會摔倒的。”

穀澗聽上方傳來的聲音,抬頭一看。

這才呆住了,兩人不知何時靠的如此近,不過是差了一根手指的間隙,便可以親到對方。

穀澗也沒想到魏子嬌會突然低頭,他仔細打量著魏子嬌的麵龐,發現這人麵色除了比常人蒼白些,更是比常人長的不一般。

如此精致的一雙桃花眼,睫毛也是長且密,仔細一看,竟是發現那瞳孔的顏色,是一種極致的淺淡琥珀色,還有高挺的鼻梁,在往下便是那人淺粉的薄唇。

就連噴灑的熱氣,穀澗都能感受的到。

“怎麼?看傻了嗎?”魏子嬌抬起頭,將人扶了起來。

他見這人半晌發著呆,不知在想什麼。

馬車裡的幾人也看著這一幕,葉湘竹下意識的看向了風墜,發現這人細不可微的皺了皺眉。

那人突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葉湘竹這才轉過了頭。

他觀察了許久這才得出結論,穀澗是個顏控。

尤其是遇見像魏子嬌這樣的陌上公子時,更是花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