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下) 身處深宮沒點兒城府,怕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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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景提著一手袋的珠寶坐上了出宮的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往上真獄,她是真的搞不懂自家夫人為何要對一個二夫人身邊的侍女如此上心,竟要力保那丫頭的性命。

可她也不敢多問,夫人的心情陰晴不定,死人活人,都不過是她的一念之間罷了。

好在上真獄距離王宮並不遠,馬兒的腳力也優秀,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目的地。

春景不敢耽擱,問清了關押湘楠的房間便一路小跑了過去。

她還未到,便遠遠看到烏漆麻黑的牢房竟門戶大開,門外本來看守犯人的獄卒看見來了陌生人,就要上前攔住她。

她心下暗道不好,加快了步子跑進過去,亮出夫人交給的三公子的玉牌。

幾個獄卒麵麵相覷。

“讓開!”春景不耐煩吼著,幾人終於是讓出了道。

“把燈點上!”春景高喊了一聲,獄卒心中忌憚三公子,不得不點上了燈火。

昏暗的房間終於重見光明,隻見湘楠滿身是傷,躺在雜草之上已是奄奄一息,嘴角還掛著嘔吐物。

而她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想來是沒料到自己做事時會被人打斷,此時手粗無措的看著來人。

春景連忙跑上前試探湘楠的鼻息,還好還活著,她惡狠狠的瞪向男子,質問道:“你是何人?怎會在此?”

誰料男子也反問她道:“你又是何人?來此意欲何為?”

春景亮出玉牌,“我是三公子的人,奉命來看湘楠的狀況,你是誰的人?”

哪知男子聽見她此番話,什麼也未說,腳底抹油般跑了出去,一溜煙兒就不見了人影。

春景見狀,來到獄卒身前,將一袋子珠寶放在首領手中。

“這是我家公子夫人的意思,還請各位大哥多多關照著這位姑娘,不要在王上下旨前出了事兒才好。”

幾人連連點頭應好。

春景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剛才那個,是二公子的人,對吧?”

首領聽她此話,趕忙欠腰笑道:“這人來時隻說是宮裡的人,奉命辦事兒,我們這小小獄卒不敢得罪宮裡的大人們才放他進來的,是誰的人,我們還真不知道。”

春景見幾人不說實話,冷哼道:“你們可想清楚了,現在宮中是哪位公子得勢,若是日後被三公子自己查出來,你們的腦袋可能就要跟身子分家了!”

幾人被她嚇到,立馬改了口,“是是。他是二公子的人,但他確實隻說是奉命來看這姑娘的,具體他做了什麼,小的們真的不知道哇!”

春景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湘楠,見她嘴角有東西,怕是被人強灌了什麼,她吩咐幾人叫個郎中來給看看,若是人沒了,唯他們是問。

幾人不敢得罪,紛紛應了下來。

她也不敢耽擱,立刻乘著馬車回宮,將此事上報給冷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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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翠禾宮。

冷秋笙在飯桌上就提起了她今日派人去上真獄看望湘楠的事兒。

元子睿不解,按理說二人隻有幾麵之緣,夫人為何關心一個伺候彆人的丫頭。

見他一臉困惑,冷秋笙解釋道:“那姑娘是被顏兮蘭利用的,顏兮蘭都沒被處死,反倒她被處死,實在冤枉。”

元子睿點點頭,又疑惑道:“這宮中冤死的宮女太監數不勝數,夫人為何獨獨心疼她呢?”

“哪裡是心疼?隻是……”冷秋笙湊近他,小聲道:“她常年跟隨二公子及夫人身邊,想必是知道他們不少秘密,若是能將她救出來,放到我身邊,日後也許有用。”

“可父王已經下令擇日問斬了,君無戲言,無論如何她都死定了。”

冷秋笙笑了笑,繼續道:“今日,春景見一男子在她牢房中,是二公子的人,湘楠現在昏迷不醒,不知道那人對她做了什麼,若是明日你稟告給父王,父王定會派個醫術高超者前去醫治,到時查出個水落石出來,元銘安又是一樁謀害死囚的嫌疑,他在朝廷還能有何威信?”

見元子睿有些頓悟了,她轉而又道:“死囚在獄中遭到二公子謀害,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向父王諫言為湘楠說說好話,若是能將她解救出來,前朝眾臣還會道三公子寬宏大量、為人正直,到時人心也是我們收買了。”

元子睿聞言,眼珠子轉了轉,興喜道:“娘子!你真真是我的福星!”

“那可不。”冷秋笙少有的露出點小驕傲的表情,“還不給你的福星多夾點菜,福星可正在補身體呢!”

“遵命!”元子睿不停的往她碗裡夾著肉食,笑言道:“多吃點兒!為夫要把你養成胖星星!”

“油嘴滑舌。”冷秋笙白了他一眼,心底卻是滿滿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