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王。”
隨後,朝堂眾臣齊齊高喊:“王上聖明!殿下英明!”
朝畢後,元子睿領著湘楠往翠禾宮去,路上,他對湘楠道:“你以後要伺候的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不過,若你待她百分百忠誠,就無需擔憂彆的了。”
湘楠無法說話,拉了拉元子睿的衣袖。
他轉過頭,見湘楠低著頭,口型似是在說“謝謝”。
“你彆謝我,是夫人力保你性命,並將你要了過來。要謝,等見了她,表明你的忠誠就好。”說罷,元子睿也不再與她多說,加快了腳步往翠禾宮走去。
翠禾宮中,冷秋笙經過十日的補養,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每日在花園中能走上好幾個時辰,也絲毫不覺得累。
“娘子!”元子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秋笙剛轉過身,自己就已經被他抱起來轉了個圈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晃的她眼前黝黑。
“你放我下來!”冷秋笙被他健壯的手臂抱起來,雙腳離地,待看清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隻覺得羞澀無比,“宮中到處都是宮人,成何體統!”
看見他們的小侍女們早就嘻笑出聲,甚至有膽大的宮女們還羨慕道:“殿下每日回宮不都與夫人相親相愛嘛!奴婢們早就習慣了!”
元子睿聞言,一臉驕傲的看向冷秋笙道:“你看,現在連宮人們都知道我堂堂三殿下是老婆奴了!這可如何是好?日後怎建立威嚴啊?哎!”說罷,還故意轉作一副無奈的表情。
“還不都是你表現的明顯!沒有威嚴也罷!我看你倒還是個孩子!”冷秋笙無奈,一把擰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元子睿吃痛,叫了一聲,卻沒有將手放開,而是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了下來。
冷秋笙這才看清跟在元子睿身後的女孩,不是湘楠還能是誰?
湘楠見夫人注意到了自己,立馬跪在她麵前,不停磕頭。
“這是乾什麼?”冷秋笙聽她磕的“咚咚”直響,立刻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見她額上已泛出淤血之色,冷秋笙從懷中掏出手帕為她那處擦去灰塵,動作輕柔的好似在撫摸般。
湘楠眼中含著淚,張著嘴,似是想說什麼,可卻什麼也說不出,急的喉嚨處直發出呼呼聲。
“春景,去給湘楠取筆。”冷秋笙知道她被藥啞,隻能靠書麵交流了。
不出一會兒,春景取出紙筆遞給湘楠,隻見她快速的在揮舞筆墨,頃刻間紙上寫滿了字。
冷秋笙大致看了看,無非就是感謝她的救命之恩,日後願為她效犬馬之勞的話。
她笑了笑,這宮中不管是誰,能一心一意對待一個主子的忠誠者寥寥無幾,隻要她不主動背叛自己,她便知足了,至於這紙上所書的,她是不完全信的。
“春景,去帶湘楠到洗浴室,為她好好梳洗打理一番,再換身乾淨的衣服。”
“是。”
*
兩個月後,元子睿在前朝的名望比起曾經更為鼎盛,擁戴他的朝員由多數變為儘數,隻因二公子此次被王上下令在祖廟之中,再想翻身,已是回天乏術。
而丞相顏逸,前有大女兒被關入冷宮,後有大女婿在朝堂失去威信,他心中痛恨冷秋笙,隻道是這女子來後,一切厄運接二連三的到來。
不過,芸姬娘娘對顏詩鈺甚為喜歡,他隻得再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小女兒的身上,這便是後話了。
這日,元子睿領旨帶領精兵侍衛前去送元銘安一程,他一大早便起身,給下人們交待好夫人今日的膳食,便出了宮。
日掛當頭,冷秋笙剛用完膳,一老公公就來翠禾宮中找她。
“三夫人,王上有請。請隨老奴走一趟。”
冷秋笙不解,王上從不單獨約見過她,今日元子睿一走,就傳見她,是何意思?
兩人一路走著,她問老公公道:“父王傳我是何事?”
老公公堆笑道:“那老奴可不知,您見了陛下便知道了。”
她不再多問,心中忐忑間,兩人就已來到父王宮中。
“兒臣參見父王。”冷秋笙跪於堂中行禮。
正在看書的陛下頭也未抬,隻讓下人賜座,隨後命令屋中所有人下去,此舉更讓冷秋笙不安。
果然,屋中隻剩下兩人時,王上便直入主題。
“寡人派人去查了,那箱燕窩送入你宮中後過了兩個月之久你才動,並且一片燕窩中的毒量並不致死,也不至於中毒,而你中毒當日是吃了五片的量,寡人想知道,你為何這般做?”
冷秋笙心下一顫,她倒是沒想到王上居然偷偷查了此事,看來他並不相信自己,可事到如今,該說實話嗎?
“寡人在問你話!”王上聲音又大了幾分。
“回父王,兒臣宮中有父王賜的多數補品,自然是要先服用父王給的。那日食用燕窩,是因為父王賜的服用完了,至於用量,兒臣從未吃過那東西,不知道一次該吃多少,便吃的多了些。”冷秋笙低著頭,好在她腦子轉得快,解釋的也快,麵上看不出慌亂之色。
王上聞言,挑了挑眉,道:“這麼說來,小產不是你的手段,純屬意外?”
冷秋笙聞言心跳加速,她瞪大了雙眼,抬頭定定看向父王,倒不是自己被冤枉了,而是驚訝於居然讓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