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晚間吹來了冷風,還是什麼原因,冷秋笙隻覺得一股寒意湧了上來。
二人正沉默間,忽聞遠處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之聲,兩人頓感警覺,元子睿一把將冷秋笙拉了過來,擋在身後。
朝聲源看去,竟是一隻肥碩的大猞猁!那家夥長著血盆大口,還在流著涎水,金色的瞳孔定定望著二人,冒著寒光,弓著背一步一步的朝兩人走來。
元子睿冷笑一聲,嘲道:“正愁沒東西吃,這便有畜生送上門來了。”
“此物身手敏捷,心狠手辣,定要小心些。”冷秋笙擔憂道。
元子睿未答,雙眼一刻不離的看著那家夥的一舉一動。
那物忽的一躍,衝二人撲來。
元子睿腳下發力,迎麵衝撞上去,一人一貓便扭打在一起,那物張開大嘴,漏出鋒利的尖牙就要朝元子睿咬。
此時元子睿正是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哪裡能錯過這麼個沙包?一拳打上那物的左頰,那物慘兮兮嗚咽一聲,元子睿又趁此機會一個抬腳踢上它的下頦,這用足了力氣的一腳竟將斤百斤的大貓整個兒踢翻了過去。
那東西已是怕了,四肢貼在地上匍匐著欲要溜走,而元子睿此刻早已紅了雙眼,他隻覺得雙拳甚是癢癢,他借機一躍,跨坐在那物背上,一拳接著一拳往下砸,靜悄悄的夏夜除了拳拳到肉的聲響,便是那貓由盛到衰的嗚咽,直至消失。
元子睿每砸下一拳,冷秋笙的心便跟著揪起一番,可直到那大貓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元子睿都還是未停下手中動作,她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心被刺痛。
她衝上前去,雙手緊緊環住元子睿結實的腰腹,不知怎的,竟落下淚來。
她不願發出聲音,隻得默默抽泣。
元子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無助,他停了手,轉過身,將冷秋笙裹在懷中,用手順著她的發。
“彆怕,我會護著你的。”他張口安慰,聲音低沉而嘶啞。
“不管彆人如何看待你,不管彆人如何陷害你,我永遠信任你,愛護你。”
冷秋笙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時間太多的回憶湧入腦海中,她的一生,好似從未變過,反反複複的被追殺、被利用、被追殺、被利用……
隻有他元子睿一人……會無條件的愛她,給她以依靠的感覺。
“我錯了!”冷秋笙將臉埋在元子睿的胸膛中,痛哭道:“我恨從前的我,是那個我太過於追求名利,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而我竟不知,能得以小愛,才是最為珍貴的……
更是因為我的愚蠢,導致你我如今被王宮追捕……
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的錯……”
她越說越傷心,肩膀不停的聳動,元子睿似是被她這番話刺痛,得以恢複了些理智,他將雙臂更緊了些,歉意道:“千錯萬錯是為夫的錯。若我能力足夠強,夫人也不會遭人毒害……”
兩人相擁著,不再言語,待冷秋笙緩和好後,元子睿才將她板正。
他為她拭去臉龐的淚,輕輕在她剛劃過淚珠的肌膚處吻了吻。
“夫人的淚,有些苦澀。”
元子睿對她笑道,這笑顏在月光下甚是朦朧,好似夢中人一般。
冷秋笙生怕他的存在就是一場夢,雙臂攬過他的脖頸,緊緊環繞著,隻怕放開他便消失不見了。
元子睿對夫人這般熱情的舉動受寵若驚,夫人這是怎麼了?自從鬼門關走過一次後,她好似比以前更為嬌弱了,一天之內哭了兩次不說,主動投懷送抱的次數也直線上升。
不過他倒是歡喜的緊,哪個男子不喜歡自己所愛之人的嬌依呢?
“娘子……”元子睿雙手環過她纖細的腰肢,下顎搭在她的肩頭,對她的耳垂吐著氣。
“比起娘子苦澀的淚,為夫更喜歡你甜蜜的笑顏。”此乃肺腑之言。
冷秋笙輕嗯一聲,還未發現不對勁。
元子睿趁兩人前胸緊緊貼合之時,左手向下探去,輕輕扯掉了她腰間的裙帶,單薄的白錦衣裙瞬間隨晚風翩翩起舞,他趁衣裙隨風飄起之時右手探了進去,隔著裡衣撫上她的腰窩,順著脊柱的紋路一直向上滑過,最後停在了她優美的琵琶骨處。
“娘子……”
元子睿正欲開口求些什麼,哪知冷秋笙竟然主動附上柔唇,硬生生的讓他把後麵的話語揉碎在兩人唇舌之間。
元子睿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卻見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緊閉著,長而密的睫毛截斷直撒而下的月光,在她白皙無暇的顴部打出了兩處濃重陰影。
他逐漸放鬆下來,看著這如月牙似的輪廓竟逐漸癡了,都忘了回應入侵自己唇齒間的軟舌。
“怎的還走神兒了?”冷秋笙見未得到應和,便停下了動作,兩唇即使分離,鼻尖卻還是點在一起。
拉開的距離不遠不近,適適當當的讓元子睿得以看清此刻夫人專屬於自己的香豔模樣,隻見她兩頰微紅,未飲酒勝似酒醉,迷離著一雙眼勾人心魄,由於長時間的親吻而呼吸不足,口鼻皆急喘著熱息。
元子睿頓時漲紅了臉,將她一把抱起,雙手托著她的大腿根處,穩穩朝著叢林中走去。
不出多時,兩人隱於叢林之處便傳來些許不可明狀之音,那聲聲時而似水般柔,時而似鼓般重,直到天邊漏出一縷魚肚白的光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