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宏戰國的軍隊沒有攻入守安城,隻因其首領仲遷的屍身被發現在他自己的軍營中。他被人從脖頸兒處一刀斃命,頭顱不知所蹤,血液噴射在營帳四周,現場異常慘烈。
一時間,軍心大亂,眾人六神無主。隨後,軍師快馬加鞭趕回王宮報信,請求王上的下一步指示。
元子睿一早醒來,便聽說了此事,他看向身前空著的位置,心中知曉此事必然是冷秋笙所為,可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冷秋笙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他看不懂她。
三日後,王宮內傳出了消息。
三夫人冷秋笙因私人恩怨殘忍殺害了大將軍仲遷,損害了宏戰國利益,被一旨打入上真獄,明日問斬。
至於攻打靜國的進程,且暫緩。
元子睿聽聞此事,心中頓覺悲涼,差點兒暈厥。不過他很快調整好狀態,駕著快馬往王宮趕去。
他的夫人無論做了什麼,他都要保她不死。
是夜,王宮口。
元子睿馬不停蹄的趕到,對侍衛焦急喊著要麵聖。
那侍衛對於三殿下回來一點兒也不驚訝,而是帶著他進入前殿。
進入前殿,父王果然一人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好似一直在此等待他。
“你終於肯回來了?”王上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情緒。
“兒臣不孝,讓父王操勞了。”元子睿正正跪了下去,咳了一記響頭,卻未直起身子。
“起來,坐下。”王上發話,可下麵的人仍舊不動。
“寡人叫你起來,你聽不懂話是嗎?”王上的聲音帶上了威嚴,似是威脅。
“兒臣沒有資格與父王同席而坐,請父王成全兒臣就這般與您說話。”元子睿頭抵著地麵,手緊緊握著拳頭,汗濕了地毯。
王上見他如此,輕笑道:“你以為對寡人低聲下氣,寡人就會放過她嗎?”
元子睿不言語,汗水浸濕了衣衫。
“她可是為老情人報仇才殺了仲遷的,就算是這樣,你也要為她求情?”
“她不是。”元子睿的反駁鏗鏘有力。
“你怎知她不是?”王上不屑道:“王宮中誰不知道她和穆塞風曾經的關係?”
元子睿見父王說出了這話,身子不由抖了一下。
“能讓寡人知道這樣的消息,可還是你的功勞呢!不然當她提著仲遷的頭顱來見寡人時,還真的不知道要給她安排個什麼正當理由!”
“父王!”元子睿心如刀割,父王的句句話語都如刀尖刺痛他的耳膜。
“您有什麼要求,兒臣全部都遵從,隻求父王網開一麵,饒她死罪!”
王上聽見此話,大笑兩聲,道:“不用你說,寡人也舍不得殺了這麼聰明的女子啊!”
王上站起身,走下來,在元子睿麵前停住,居高臨下道:“寡人封你為統兵元帥,領兵去攻入靜國,拿下守安。”
元子睿料到父王的意思,這才直起身子,抬起頭。
“兒臣領命。但兒臣有一要求。”
“寡人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王上站過身去,“在你出征的這段時間裡,寡人不會殺她。
但有一點,你若失敗,她就死。”
“兒臣不會失敗。”元子睿堅定的目光望向父王的臉,保證道。
“哈哈哈,好!”王上開心笑道:“你什麼時候打到靜國投降,寡人什麼時候放了她。明白嗎?”
“不夠。”元子睿亦是態度堅決,又提道:“父王需要答應我,大赦她往昔所有罪名,不再追究。”
王上摸了摸了胡須,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點下了頭,“當然,若你能統一天下,她日後就是你的王後。”
元子睿震了震身子,父王此話的意思,不光是赦免了冷秋笙,且還默認了他儲君的身份?
“謝父王!”元子睿感恩戴德,又磕下一頭。
“走之前,你去見她一麵吧。”王上柔了下來,到底是他最喜愛的兒子,“日後,專心沙場,不要有多餘的牽掛。”
“謝父王,兒臣定不負您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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