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和王上的策略……(2 / 2)

“我們說好的,待子睿領兵出征你就封他為太子。”

“你怎知他一定會回來?”王上笑道。

“他會回來。”冷秋笙斬釘截鐵,“就如當初你賜死我一樣,他不是也殺出重圍救我出獄嗎?”

是了,最開始她被按上一個通敵細作的罪名,後又被元子睿劫獄救出,是她和王上密謀的一個局。

“你說的不錯。”王上點著頭,提起了地上的頭顱,“隻是可惜了仲遷這孩子,若他不是心高氣傲,寡人還真舍不得讓他死。”

冷秋笙冷笑了兩聲,王上造的殺孽可不少,他現在又是演給誰看?

“我替你殺了仲遷,你什麼時候替子睿除掉元銘安?”

自打她領著元子睿在外後,王上便假意讓仲遷領兵攻打靜國,使他功高蓋主,冷秋笙見時機已到,便殺仲遷,除去了這個以後有可能造反的隱患,這也隻是他們做的大局中的一小環。

而後她提頭回到宮中,王上放出她死罪的消息,使元子睿以救她的名義去拿下靜國守安,便是她與王上處心積慮要的結果。

王上轉向她,陰著臉道:“銘安是寡人之子,況且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跟睿兒爭的了,你還不肯罷休?”

“不會罷休!”冷秋笙同樣不退縮,道:“你答應過我的,我若成功讓睿兒攻打靜國,你便除掉元銘安。我連母國都放棄了,你卻放棄不了一個沒出息的犬子?”

王上見她仍不退讓,無奈的歎了口氣,背過身去,“彆做的太明顯。”

冷秋笙這才滿意的勾起嘴角,“謝父王。”

——

“有些事兒,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冷秋笙順了順湘楠的發絲,溫柔笑道:“聽說江太醫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前些年他母親卻去世了,如今你應當是他唯一的牽掛了。”

湘楠聞言,點點頭。

“所以在宮中不要多問,也不要多說,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冷秋笙囑咐道:“待三殿下凱旋,讓他送你和江太醫出宮,你們好好在宮外安家落戶,可好?”

湘楠聞言,感激涕零,立馬跪在榻上,對她磕頭,“夫人的大恩大德,湘楠不知如何報答,來世為您做牛做馬……”

冷秋笙將她扶起,笑道:“你是個好姑娘,在宮中受了這麼多苦,若能將你安全送出宮,也算是我的陰德。”

說罷,冷秋笙將被子掀開一角,“天涼,快進來,在這兒受涼了可沒人給醫治。”

“嗯!”湘楠縮進被窩,主仆兩人此時倒更像是姐妹了。

*

翌日,兩人正用著簡單的飯菜,忽然聽聞門外有動靜。

冷秋笙從窗口探去,竟是元銘安!

“王上不是不允許有人踏進冷宮嗎?怎麼他還能來?”冷秋笙問湘楠道。

“以往確實是這樣。”湘楠回道:“不過蘭夫人瘋了之後,二殿下就可以隨意出入冷宮了,聽說是王上允許他探望蘭夫人的。”

王上允許他探望蘭夫人?真不知這是不是王上的真實用意!

不過無論王上是何用意,她這下子確是有了接觸元銘安的機會。

冷秋笙心底暗暗打起了算盤。

“罪女參見二殿下。”冷秋笙走出東室,朝元銘安行禮。

元銘安往聲源看去,見居然是他的老仇人了,如今卻身在此處,心底暗暗竊喜。

“我當是誰?原來是殺害大將軍的‘功臣’。”

冷秋笙亦是陰陽怪氣道:“當初二殿下利用自己的夫人謀害我,如今居然還有臉來探望她?真不知蘭夫人見到您會不會發瘋病。”

“你!”元銘安啞口,指著她鼻子罵道:“你一個罪人居然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你以為你在這冷宮中會有什麼好結局嗎?”

冷秋笙挺直腰杆,輕笑道:“你隻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子罷了!我對你無禮又如何?你去告知父王啊!看他會不會為了你處置我?”

元銘安知道父王重用元子睿,現階段定不會要了冷秋笙的命。

“你等著!”元銘安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與她糾纏,大步走入西室。

湘楠見元銘安走了,這才敢走出房門,拉著冷秋笙的手,道:“夫人,咱們現在身份低微,還是不要樹敵為好吧?”

冷秋笙輕蔑一笑,道:“他早就視我為敵了,罵他幾句解解氣罷了!”

西室裡,元銘安見顏兮蘭癡癡傻傻,也認不得自己,再加上方才被冷秋笙一頓懟,更是有氣無處可發。

元銘安無奈的對著什麼都不懂的顏兮蘭吐苦水,說起元子睿又被重用的事情她沒有反應,可當說起冷秋笙的名字,顏兮蘭竟是忽然就瘋癲了。

隻見她雙手咋咋唬唬,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掀翻打碎,嘴裡還不段的重複“殺殺殺”,元銘安欲要按住她,卻怎麼也按不住瘋女人。

元銘安看見院子裡的冷秋笙,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

他抓住顏兮蘭,指著院內的兩人,“快看,冷秋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