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直女夢遊仙境② 拷打直女目前進度2……(1 / 2)

田鈺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什麼詭譎怪異的夢裡,掛鐘彩窗打字機以及平胸的自己——當然,也不能直接下結論,田鈺把煤油燈放在一旁,對著鏡子長大了嘴,把手指插進嘴裡涮著自己的牙,邊涮邊記著數。

32顆——正常人類恒牙數量的極限數目,但田鈺和其他人與眾不同的地方在於,青春期時候的她比正常人多一顆後槽牙位置的智齒,這個智齒在她成年後折磨她數個月後才被拔掉。

田鈺在流著滿嘴滿手的哈喇子中數清了自己的牙周數並得出了這真是自己的結論後,她又結合周圍情況得出數個新的推論,首先是自己真的變回了是個貧乳妹的年齡段。其次,這應該不是什麼整人節目,但不排除是做夢的可能——就算自己真的重返十七歲,但周圍充滿年代感的陳設也絕不可能和青春期的自己扯上哪怕半毛錢關係。

人作為自我中心意識較強的生物,當把個體置於一種特殊的環境下就會對該個體的思維方式造成乾涉。田鈺在還未了解事情全貌的情況下,對眼前現狀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驕傲——難道穿越這種好事真的輪到自己了?早該穿一穿了!在高中時候欺負我的那群人一個也彆想跑,接下來就該用自己成年女性特有的優雅從容狠狠的拷打那群賤婢了——就在斜靠在鏡子上雙手交叉環抱的她在這意淫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或者是已經忘了療養院裡清潔工和工具車在她麵前被做成蘭州燒餅的那一幕慘狀。

不知是倚靠的太用力還是發癲的太忘我,身後的鏡子突然被她推出一道縫。田鈺這才發現,這鏡子不僅是雙麵的,而且還是個設計巧妙的暗門。她手上用力一推,將鏡子翻轉了90°,閃出鏡後那邊漆黑一片的光景。

田鈺提起放在一旁的煤油燈向裡麵窺探著,原以為鏡子後麵會是什麼暗道或者密室,但沒想到卻像是一個木質的隔間,田鈺閃身過去,站到裡麵發現正對著鏡子的那一麵像是一道門,橘黃色的光從門縫裡透出來。她將提著煤油燈的右手換左手,單手暗暗用力想推開木門,與想象的不同,推開這扇門並沒有推鏡子那麼費力。

門後是所寬大的房間,田鈺先是略微掃了眼,從擺設來看應該也是一間臥室。至於她剛才出來的暗門,則是間偽裝巧妙的壁櫥,外貌樣式和周圍擺著的那排紅木衣櫃渾然一體。

“怎麼還不睡,這麼晚了”正在田鈺回身準備關上櫃門的時候,身後的右側突然傳出女聲。“有事找我?”

田鈺的身體一下僵住了。

現在她有幾個顧慮導致她要思索下來回頭麵對目前的問題:以自己已經穿越或是尚在夢中為前提進行假設。

一,轉頭發現是自己以前的熟人,那麼就可以推翻被彆人灌了柯南裡的那種還童藥,自己重返十七歲的推測就成立了。

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明自己穿到了與自己相同樣貌的人的生活中,兩者並不屬於同一個時代。結合打字機油墨牌子的中石推測,那自己可能是穿到了民國。

三,如果那幾本尬破天際的女同小說出自這個聲音的主人之手,轉過去可能當場就要被精神星親犯。

四,一個幽靈,一個空想主義的幽靈。在自己的夢中徘徊。為了扶持這個念頭,全宇宙的超能力者,未來人,外星人都聯合起來了,現在回頭就要被自己的夢中幻想拖入深不見底……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田鈺在內心的啊還沒狂吼出來前便轉過身,以打斷自己的無休止腦補。

當然,想象中的一切推論並沒有得到證實,在田鈺麵前的隻有一位坐在書桌後的少女。

放在一旁的台燈的橘黃色燈光照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透著光的黑發用紅繩紮成一束垂在右邊的肩膀。穿著件格子花紋的青色睡衣,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一本黑皮革封麵包裹的書,身體帶著微微傾斜的姿勢靠在椅子上。

她麵帶微笑,細框眼鏡下的雙眸帶著像是天生的倦怠與溫柔,直直望向還在大腦暴走中的田鈺。

是不認識的人,但很漂亮。不排除是那幾本變態女同話本的作者,但長得好看的,就算是貌似也可以接受——這是田鈺轉身後第一時間的想法。

“這個……”真開口,田鈺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從何說起。“我這是在哪來著?”

“當然是在自己家,還能在哪?”

“睡……睡糊塗了,哈哈”田鈺隻能用她招牌式的傻笑搪塞。

好在對麵的少女也沒有再追問,像對田鈺的舉動見怪不怪,從筆筒裡掏出張綴著紅緞的青色書簽放在手中的書裡又合上,接著站起身來,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根手杖,一瘸一拐的向身後不遠的書架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父親不許我們去北平上學的事你知道了吧?他說日本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要打進山海關,冀北要亂起來了。”

“嗯……嗯。”目前對現狀一無所知的田鈺隻能應聲附和著,心裡暗暗揣摩著少女所說的話。她這才注意到,麵前這個高挑纖細的少女是個瘸子。“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怎麼想……你同意去南京?”少女背對著田鈺,將手上的書塞回書架。“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北平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田鈺望著少女的背影,心想趁這次對話套出更多有用的東西,在書桌前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這些年北洋中央來來回回,打的屍橫遍野,到頭來還是白白給滿清韃子和日本人做了嫁衣,他們立的那個狗皇帝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