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賀蘭破……(2 / 2)

沾洲歎 詩無茶 4943 字 10個月前

賀蘭明棋拿著信思索了三天,與賀蘭破密謀半日後,派出魏影仇同行,最後一箭三雕:請了月桑人,殺了魏影仇,栽贓秋沙。

月桑人請到府裡好吃好喝供了幾天,賀蘭明棋還沒明白如何才能破解古氏城牆的封印,賀蘭破帶著從古家祠堂了解的秘密回來。

從血河懺,到偽裝的青杖法師,最後賀蘭破提及那十三個孩子,賀蘭明棋同祝神一樣,立即想到了城牆的怪異大概來自於厭勝之法。

而月桑人,自古有秘法可破天下所有的厭勝術。

事到如今,古家已是唾手可得。

那時她多了個心眼,便隨口問道:“與你一並去祠堂的人,叫什麼名字?”

賀蘭破沉默了一瞬,答得不甚清楚:“十六聲河的祝老板。”

賀蘭明棋記住了這個稱呼。

昨天疏桐與辛不歸一起迎客收禮,疏桐多年與她南征北戰,凡事與她有關,最熟悉不過。當時一打開錦盒,便親自送來了她這裡。

“第一次飛鴿傳書,是我賣她一個人情。”祝神吃完藥,漱了口,嘴裡還有苦味,便連喝了幾口茶,“曲氏偷襲的是小魚,不管她支援與否,我都會派骨渦出手。”

第二次,則是祝神真有所求。

賀蘭明棋見過他後屏退左右,直問祝神兩次相幫有何目的。

祝神也不拐彎子,挨桌坐下,合上錦盒,對她笑道:“聽聞賀蘭氏祖上有三位上古法師。”

言淺意深,點到為止。

賀蘭明棋已猜出八分:“你想要沾洲歎?”

——當法師足夠強大的時候,就能將自己的念力具象化,比如祝神的魂蝶。

隻是祝神記憶殘缺,隻會掌控念力,卻不知如何將其長存,甚至不記得他的念力是如何化作的魂蝶。而有能力的法師,會使念力化作的東西永久保留在世間,以庇佑後人。

賀蘭氏祖上三位法師沉睡前,曾將畢生念力化作了三支奇香,名“沾洲歎”。

點燃一支沾洲歎,就有一次回溯時光的機會。這是賀蘭氏的法師留給未來在危急存亡之際的子孫的最後一條活路——回到過去,改變一次結局。

也正因如此,沾洲歎十分珍貴稀有,而每一屆家主都需要在合適的情況下找好至少三個能掌管家業的賀蘭子孫,用三個子孫的血分彆封印一支沾洲歎,以防萬一。當下一任家主即位時,再找三個賀蘭血脈進行封印交接,以此延續三支沾洲歎的守護。

如今三支香的封印人,正是賀蘭明棋、賀蘭哀和賀蘭破。

賀蘭明棋作為如今賀蘭家真正的掌權人,雖見過沾洲歎,也用自己的血封印過沾洲歎,可她從來不信沾洲歎。

不是不信沾洲歎可以回溯時間,而是不信回溯之後,結局就能改變。

在她眼裡那是無用之香:“回到過去又如何?回到過去,那不正是促成結局的其中一環嗎?”

沒人反駁她,也沒人讚成她。

因為賀蘭家幾百年來,從未有人動用過一支沾洲歎。

“區區古家,你就敢憑此換我賀蘭氏祖傳之物?”賀蘭明棋一聲輕笑,“祝老板,生意可不是這麼做的。”

“當然不是。”祝神斂眉笑道,“除了古氏,還有賀蘭公子的命。”

賀蘭明棋放下腳,饒有興趣道:“賀蘭家可不止一個公子。”

“自然是,大公子。”

賀蘭哀。

“那小公子幾時跑到這屋裡來的?”容琿聽完,問道,“可彆告訴我是今天早上。”

祝神說:“昨晚,半夜。”

容琿脫口而出:“他來做什麼?”

祝神抬眼瞧他。

“……”

容琿輕咳一聲,恨自己嘴快,又彆過頭嘀咕:“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對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相處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而外頭的園子裡,從賀蘭破起床喚人送衣到現在不滿半個時辰,已經傳開了:

“二公子和十六聲河來的祝老板待了一晚上!”

“二公子和十六聲河來的祝老板有一腿!”

“二公子和十六聲河來的祝老板通奸已久!”

“二公子和十六聲河來的祝老板私訂了終身!”

“二公子要娶男少奶奶了!”

“……”

賀蘭破邁進小廚房的時候,下人們正在議論上上個月被請進府的民間神醫看似是給賀蘭明棋診治頭痛,實則是幫二公子研究怎麼能讓男少奶奶懷孕生子的事。

好在他來得及時,下頭人眼風快,收了嘴,這才沒讓祝神有幸懷上二胎。

賀蘭破吩咐了祝神要吃的飯菜,幾個廚子應了,正要起鍋,發現賀蘭破抱著胳膊站在旁邊不肯走。

廚子端著鍋,放也不是,挪也不是,欲言又止:“小公子還有吩咐?”

賀蘭破說:“沒有。”

“那要不您先出……”

“教我。”賀蘭破說。

廚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蟹黃粥,桂花糖糕,拌肚絲。”賀蘭破麵不改色,“做一遍給我看。”

說一遍就一遍。廚子挨個把菜做了出來,賀蘭破默不作聲看完,挽了袖子,當即行雲流水做了套一模一樣的出來。

做完擺盤,他看向廚子。

廚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豎了個大拇指:“好!好啊!小公子是做飯的天才啊!”

賀蘭破滿意了。

他端走自己做的粥和小菜,廚子做的那套便留給了廚子。

他前腳剛走,小廚房後腳議論起祝神的月子餐以後該怎麼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