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喜歡 她再次遇到許時易這……(1 / 2)

不逢春 氿拾柒 4465 字 10個月前

她再次遇到許時易這件事情沒有和任何人講,因為這些事,都可以稱為陳年舊事了。

如果再次提起,她們或許會驚訝的問晏歲:“你怎麼還沒有忘記他?”

晏歲總是會有一種錯覺,她久久不忘懷,自己沒有想過要做一個深情又長情的人,可是回想起來,又確實忘不掉許時易,好像沒有值得讚賞的地方,甚至在彆人看來,有那麼一絲的腦殘和無語。

因為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感同身受的兩人。沒人知道許時易出現在她生命裡那段時間意味著什麼。

都要她忘記許時易,晏歲自己也知道應該是要忘記那個與她無關的人的,可是沒有教她該如何忘記。

他會出現在夢裡,會對她笑,告訴她其實他從來都沒有和陳吟在一起。又或者是像一切都未發生那樣,問她要不要聽歌。

漫長的夜裡,她睡不著,病情不穩定,要吃安眠藥,隻要吃了,她就能好好睡覺,就能見到許時易。

可是老人說,夢見一個很久都沒見過的人,是對方正在忘記自己。

晏歲不想他忘記自己,可是也想見到他,哪怕是在不切實際的夢裡。

原來,這些年,他身邊一直都有人陪著的。原來他們都在往前走,留在原地的隻有她一個人。

以前,他總是認為自己是一個情感淡泊的人,現在一看,其實不然,就好比她一直以為他沉默寡言,是個木頭腦袋不開竅,可是後來會為了陳吟主動做很多事情。變得不像以前的她,是她不曾見過的他。

念舊的人是該死的。

可是那些事情都真真實實的發生過,要她怎麼忘記。那段時間她一度以為自己找到了良藥,以為自己好了,有他在的每一天都是明媚又富有生機的,後來才知道,他一刻都不屬於她。

枯木逢春從來都是一種奢望。

從晏歲見到陳吟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危險。陳吟長得很好看,很乖,有種小巧感,讓人想要保護,對於她,晏歲從來都沒有敵意,隻是不甘心罷了。

她曾經一度渴求的月亮就在眼前,就那麼一點就是她的了,差一點她就是那個符合題意的標準答案了。

摘花人怎麼會懂栽花人的痛呢?

畢業後的一段時間,晏歲聽說陳吟跟他分手了,她視如珍寶,小心翼翼對待的少年,沒有在彆人那裡得到相同的待遇。

那段時間裡,晏歲在找兼職,隻要一空下來,就會忍不住的想起許時易,聽說他分手了,許時易會傷心嗎?分手是誰提的?

她真的很羨陳吟,她隻和,許時易認識不到個把月,卻能得到他所有的喜歡和溫柔,也是拖了她的福,晏歲才得有幸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他。

大一晏歲跟比她大一屆的學長談過一段戀愛,也隻持續了一個月,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又或許說,不是那個人,所以一切都不對。她下意識的會把他和許時易相比較,然後發現樣樣都是許時易占上風,原來這叫偏愛,原來還是喜歡他。

這個快餐的時代裡,想遇到文火慢燉的粥,是一種奢望。喜歡能輕易說出口,變得一文不值。承諾成了安慰,今天過去後,明天就忘記,說的人不會有負擔感。情感泛濫的如同水上浮萍。

晏歲忘記了她再次見到陳吟站在許時易身邊時是什麼表情,她在想什麼。

至少不會太失態吧,畢竟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十七歲的女生了,也確實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特地追出去看,就是想證明些什麼,然後現實狠狠的打她的臉。

證明什麼呢?證明他其實沒有那麼喜歡陳吟,還是證明許時易其實根本就不在意晏歲怎麼想。甚至,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站在他的角度看,晏歲永遠隻是朋友,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

那天晚上的白酒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辣,她捏著鼻子把剩下的都喝掉了,陳汐就坐在她旁邊,一眼就看出來端倪,又不好直接問,隻好搶過她手裡的酒杯,語氣輕柔的哄著她“不喝了啊,這個不好喝的。”

晏歲看著陳汐半晌沒有說話,對著她笑了一下,眼眶就是在那個時候紅的,她點點頭輕聲的回答“好。”

人都散完了,轉眼間又隻剩下薄涼。她跟著陳汐出去,外麵的風裡帶了一股燥熱,街邊的梧桐樹高大,把路燈分成一束一束的,陳汐說送她回去,晏歲笑著拒絕了,江遲還在旁邊等著的,她就不添麻煩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陳汐有些擔心的問她“你沒有醉吧。”晏歲喝酒的時候她看見了,事情的原委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不好點破怕她又犯傻。

“不是醉話,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他這些年,一直都和陳吟有聯係嗎?”她側著頭,醞釀了半晌。

這句話是問江遲的,江遲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點頭回答:“嗯,一直都有。”

“不是開始他們分手了嗎?又複合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問的話有些過於特意了,又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莫名的固執想要一個答案,可是她要的答案在很多年就知道了,而她想要的答案是不會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