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鵝白貓 百曉生·齊平煜。(2 / 2)

他坐主位,因為他背後是思國。

齊平煜恭敬行禮,“司馬君主喚外臣何事?”

“四國會盟,理應鬥樂。”

“行。”

在旁邊的鄧華明白這是要聽音樂了,抱著兩隻特彆配合的小狗崽,樂嗬嗬坐在墊子上看齊師哥表演。

在右手手指纏白色紗布的齊平煜施施然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樂器,葉燭吃驚:“琵琶。”

很久沒有看齊平煜彈奏了。

似乎是身體不好,無法控製手腕與手指,有些擔憂看向波瀾不驚的齊平煜。

“曲名為?”融國君主是個小屁孩,他身後跟著融國太後鄧普,他是思國人,看見他的鄧華就無比心虛,隻得低下頭同小狗玩耍。

“十麵埋伏。”

優雅在木凳子上坐好,讓琵琶放在自己腿上,氣場頓時不一樣了,身後是蓄勢待發的千軍萬馬。

錚——

驚呼聲起。

沉著冷靜,寵辱不驚。

叮鈴——

五指一起撥弄琴弦,又快速收手,餘音不絕。

隨後是越來越快,節奏越來越明朗,四麵八方皆是殺氣,彈奏的力道十足,手速極快。

指間彈腰乾淨利落,手指靈活地撥著琴弦,摁弦精準,不存在滑弦漏音的可能。

齊平煜完全沉醉在音樂裡,一顰一笑儘顯殺意,在場的聽眾無不是膽戰心驚,葉燭不敢怎麼眨眼睛,他有些擔心。

琵琶聲響徹大殿,風卷殘雲的氣勢久久不能平靜。

司馬栗擰巴著一張臉,“齊相的意思,是沒的商量,要開戰了?”

“外臣不敢。”

起身把琵琶遞給侍從,站在原地對司馬栗道。

司馬栗下意識把目光看向百無聊賴的葉燭,大聲質問:“葉君主你的主意吧?”

“朕可沒說。”

就是佩服葉燭這不要臉的心態,氣得司馬栗破口大罵:“不得不佩服你的勞什子想法,君主自稱寡人,你朕的說法是哪裡來的?”

“借用。”葉燭回懟。

司馬栗吹胡子瞪眼,“能不能不要狂傲自大!”拍案而起,怒斥葉燭的盲目自信。

“管不著。”

葉燭態度輕浮,甚至還做鬼臉。

“看來是沒商量的餘地了。”

老大哥施壓,其他人必須跟上。

徐開騁得知昨日的黑衣侍衛就是黎國的黎陽帝,當場嚇到尿褲子,隨後立馬彙報君上,龐力拿不定主意又把皮球踢給了蟠國。

蟠國君臣也拿不定主意,隻好交給寧、思、平三國,結果還是拿不出主意。

還是黎國的王閣老有主意,商討了許久,就是打算借刀殺人。

這達城就是鴻門宴。

你葉燭不跳也要跳。

就算齊相保你又如何!

曹昂想到這裡,氣勢洶洶道。

“不要以為你黎國打贏了一場戰爭,就蹬鼻子上臉!”

葉燭攤手:“那也打贏了一場啊!”

“你…你!”

怒不可遏的眾位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葉燭膽怯。

單說葉燭他的臉皮,就厚得已經可以阻擋一切語言攻擊了,幸虧王閣老給了一計,他們也不是吃素的,更不能是咽下這口氣的。

司馬栗率先表態:“葉君主啊,寡人真的不知你為何這樣?但寡人知道一點,你很自卑!”

“何出此言?”葉燭轉頭看向他。

徐開騁緊接著道出更多的壓力。

“你聲名狼藉,人人喊打;而齊相,民眾心中的神,聖潔美好;你捫心自問一下,配得上嗎?”

曹昂繼續,“你之前做出各種引人注目的行為,就是為了編織一個牢籠,因為你不自信,你無法讓齊相喜歡你。”

“所以你隻能用下三濫的手段。”

葉燭他額頭突突,青筋暴起。

想打人了。

“齊相!”

被突然叫到的齊平煜,麵色不虞。

“何事?”

司馬栗抬手,“送齊相一隻貓。”

一隻雪白的鴛鴦眼白貓被侍女雙手捧著送到了齊平煜麵前,貓的眼睛一隻是琥珀,一隻是瑪瑙,貴氣十足。

“謝過寧國國君的好意。”

“你知道?!”司馬栗難以置信,這件事明明是一個天知地知的秘密。

齊平煜冷笑,一個二個的陰謀陽謀在一個有絕對影響力的公眾人物麵前,都是一張白紙。

若不是被葉燭保護著,恐怕其他國君會找一些莫須有的借口殺了自己,輿論的散播想都不用想,就是國君為了自己的統治而散布的。

實在是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