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促 你……怎麼還在?(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353 字 10個月前

翌日,秦楚來了平王府,一進門就看到拉著臉的徐進坐在前院唉聲歎氣。

“徐管家,府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徐進見是秦楚,耷拉的眼皮勉強往邊上扯了扯,擠出個笑來:“是秦公子啊,是來找我們世子殿下的吧?真是不巧,我們殿下身體抱恙,今日怕是不能見客了。”

“抱恙?”秦楚眉間一皺,“阿晟怎麼了?”

“殿下他……”徐進剛要說些什麼,一個小廝麵色匆匆跑過來尋人,說是王爺找管家有要事商議。

湊巧白秉溜達到了前院,徐進一抬眼皮剛好和白秉對了個正著,他指了指一旁的秦楚嘴角一咧道:“白公子啊,我眼下手頭有事要忙,殿下的事你也曉得,就勞煩白公子和秦公子說一說原委吧。”

白秉順著徐進的手指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楚,秦楚也看到了白秉,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俱是胸膛狂跳,做賊心虛般立馬彈開了視線。

“管家,其實大人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

白秉欲推辭,徐進索性擋住他的話頭:“此事有勞白公子了,有勞,有勞。”說話間人已經跟著小廝走遠了。

不過片刻,偌大的前院裡,隻剩下白秉秦楚兩個人。

白秉迅速掃了眼秦楚,視線剛好落在秦楚的眼睛上。

刹那間,那晚荒唐羞臊的一幕嗖地一下湧進腦中。

白秉清楚地記得,那晚秦楚衣衫半、解,雙頰殷紅,急促的呼吸中睫毛微微顫抖,彎彎的眼睛中被無端的燥動激起一層層曖昧的水汽。

他的手很燙,身體更如炭火一般,灼得人心猿意馬。

“你……”秦楚突然開了口。

白秉猛地回過神來,慌促看他一眼:“啊?什麼?”

秦楚彆開頭,略顯慌亂的視線看向旁處,“我……那晚……我們……”

意識到秦楚是在說那晚的事,他心下一顫迅速說道:“那晚的事是我唐突了,還望秦公子見諒。”

“奧。”秦楚沉默許久,“白公子多慮了,那晚的事分明是白公子仗義出手相救,我又怎麼會怪你呢?”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倒是我,本該立即登門致謝的,拖到如今才來是我禮數不周了。”

白秉窘迫擺擺手:“秦公子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

提及“手”字,秦楚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白秉寬厚結實而略帶薄繭的手上。

白秉的手,曾經放在了他的……

“秦公子是來找大人的吧?”

白秉的話打斷了秦楚的思緒,他麵色一紅,頓覺手腳怎麼擺怎麼彆扭:“啊?奧。徐管家剛才說阿晟抱恙,他怎麼了?生病了麼?”秦楚臉上餘熱未消,他皮膚又生得白皙,但凡臉紅就相當明顯。

像朵染了桃粉的白玉蘭。

白秉看著他,再一次失神。

“白公子?”秦楚見他目光呆滯,喊他一聲。

白秉仍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秦楚見狀往前走了幾步,他舉起手在白秉麵前晃了兩下:“白公子?”

白秉終於醒過神來,他不自覺抓住麵前那隻手。下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此舉相當不妥,又趕緊鬆了手:“不好意思,走神了。”

秦楚有些尷尬笑了笑:“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阿晟他到底怎麼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出門前我想順便去看看大人,當值的小廝說大人身子不適讓我不要打擾,我這才來了前院。”白秉撓了撓後腦勺,“再之後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是這樣啊。”秦楚看了眼後院的方向,“那我先去看看阿晟,告辭。”

“好。”

秦楚走了,白秉又原地發起呆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晃得給了自己結實的一巴掌,憤憤然道:“白秉啊白秉,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那是你該肖想的人麼?真是白日做夢淨想好事兒!”

後院,司馬晟的院子死氣沉沉。

當值的小廝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主子的眉頭。

房中,司馬晟雙眸緊閉,麵色發白,不過瞧著倒是比昨晚好了些,不再是那種瘮人的慘白。

“王爺,依老奴看,殿下這氣色比昨晚好,大夫不也說了麼?殿下年輕力壯定能挺過這一關的。”徐進挨在平王身邊苦口婆心開解,餘光瞥見司馬無疆嘴唇乾得起了皮,趕緊倒了碗溫茶遞到他手邊,“王爺,喝碗茶潤潤喉吧。”

司馬無疆看他一眼說了句“我不渴”,嘴裡說的是一樁,手裡做的又是另一樁。

隻見平王唉聲歎氣好一會兒才慢吞吞接過了茶碗,仰頭咕咚咕咚好幾口,半滿的茶碗就見了底。

徐進看了司馬無疆一眼:“……”不渴?不渴才怪。

“你知道昨晚為什麼我沒有追究梁國公府的責任麼?”司馬無疆歎了口氣。

徐進點頭:“知道,王爺不想世子殿下和梁家三郎走得太近,擔心世子對梁家三郎再有什麼想頭。”

司馬無疆“嗯”了聲:“此為其一,其二便是要避免官家聽聞此事對王府再生芥蒂啊!”

徐進打小就跟在司馬無疆身邊,從一把嫩骨頭熬成了老骨頭。對於他平王向來最是信任看重,有什麼話也都會和他說,從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