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你什麼意思?”(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5190 字 10個月前

“兒啊!你昨日剛醒,這是又要去哪兒啊?”一大清早,司馬無疆將司馬晟堵在了前院。

“父王,在府上待了一整日,有些悶,出門轉轉。”司馬晟神色往常不似作假。

“悶啊……”司馬無疆搓了搓指尖,“晟兒覺得悶那我讓徐進去找新奇玩意兒送進府供你賞玩。”

“父王。”司馬晟歎了口氣,“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說罷,抬腳就走。

“晟兒。”情急之下,司馬無疆拽住了司馬晟的胳膊,“你……是不是要去見梁家三郎?”

“父王……”

“不許去!”司馬無疆截住司馬晟的話頭,“你人都被他揍得快沒命了,還要去找梁遷?”他人氣得手止不住哆嗦起來,“父王不許你去!”

“這些話父王都是聽誰說的?”司馬晟無奈歎了口氣,“腦袋上的傷是兩年前在軍營裡落下的舊疾,並非梁遷所傷。”

“舊疾?”司馬無疆一聽是又氣又急,趕緊將人拉到近前好生打量,“有舊疾怎麼不和父王說啊?啊?來,快讓父王看看還有哪裡有舊疾啊?”

說話間司馬無疆就要去扯他的後衣領檢查,司馬晟趕緊攏緊衣裳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了父王,沒有其他舊疾了。”

“真的?你沒騙父王?”司馬無疆不信。

“父王,真的沒了,若是不信……”湊巧白秉這時走了過來,司馬晟指了指走到近前的白秉,“父王若是不信就問白秉。”

白秉被他這話給說懵了:“王爺要問我啥?”

司馬無疆還真就湊到了白秉跟前:“本王且問你,晟兒駐守新城期間除了腦袋可還有彆的舊傷啊?”

“回王爺,大人身上沒有其他舊疾了。”白秉看看司馬晟又看看司馬無疆,“再說大人腦袋上的傷也不是駐守……”

“父王,白秉都這麼說了,您總該安心了吧?”司馬晟暗暗遞給白秉一個眼神,那眼神暗示相當明顯。

住嘴!彆說了!!

司馬無疆並沒有覺察到兩人的異樣,跟著司馬晟的話頭繼續往下接:“就算是沒有彆的舊傷那梁遷傷你也是事實,總而言之不要再去找梁遷了。”

司馬晟平穩的視線晃了下,旋即恢複正常:“我何時去找過梁遷?白秉,你可曾見我去找過梁遷?”

突然被拎出來問話的白秉:“……”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不好明麵上有所反應隻好在心裡翻了個無聲的大白眼兒,心說,我不光見大人去找過梁遷,我還見大人扒過梁國公府的牆頭呢?

饒是心中如此做想,嘴上還是昧著良心替司馬晟遮掩:“回王爺,大人從不曾主動找過梁家三郎。”

“胡說!”司馬無疆瞪了白秉一眼,嚇得白秉脖子一縮。

“晟兒,你回來這幾日和梁遷就見了好幾回,這些父王都知道。”司馬無疆提起梁遷說話有些小心翼翼,“你和他,你們……”

“父王想說什麼直說就是。”

“晟兒,你是知道的,梁國公府權大勢大,若是和平王府有所牽扯官家少不得會心生忌憚,到時候我們……”

“父王的擔憂我明白,父王放心,孩兒會把握好分寸,斷不會讓平王府陷入危險。”司馬晟抬頭,看了眼祠堂的方向,“斷不會。”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司馬無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不放心又補了句:“那晟兒今日……還出門麼?”

“過幾日就啟程回新城了,去置辦些東西路上帶著。”司馬晟頓了下,又道,“父王放心,兒不會去找梁遷的。”

“那……行吧……”司馬無疆皺了皺眼角,“那晟兒早去早回啊!”

“放心吧父王。”司馬晟掃了白秉一眼,“隨我出門置辦東西。”

“是,大人。”

兩人出了王府走出段距離,司馬晟頭也未回地問了句:“王府可有人跟出來?”

白秉回頭看了看:“沒人跟,不過大人,咱們去哪兒啊?”

“去鹿雲坊。”

“大人去鹿雲坊做什麼?”

“找梁遷。”

“哎?大人不是跟王爺說不會去找梁遷的麼?”

司馬晟看他一眼:“這件事不許和王爺說,說漏嘴打斷你的腿。”

白秉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大腿根兒:“是,大人。”

鹿雲坊外,數年如一日地繁忙。

司馬晟沒有提前預定位子,自然還是挨不上號。

白秉又想拿出以前那一套來唬人,還沒開口就被司馬晟給製止了:“免開尊口,不想引人圍觀。”

白秉不樂意了,眼角往下一拉:“可屬下若不做點兒什麼,大人今日就甭想進去吃飯了。”

“不礙事,反正我也不是來吃飯的。”

“不吃飯啊?”白秉麵露失望,“那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司馬晟睨他一眼:“你是沒帶腦子麼?”

本是揶揄的一句話,白秉還相當認真回了:“帶了,屬下跟大人保證,今日出門將整顆腦子都帶出來了。”

“帶腦子還問?”司馬晟拿他沒轍,“剛才不是說了麼?來找梁遷。”

“啊對!來找梁遷,大人說過的,是來找梁遷的!”白秉訕訕一笑,“大人瞧我這腦子,一會兒有一會兒沒的。不過大人,你怎麼知道梁三郎今日會來鹿雲坊?”

“不知道。”

“不知道?”白秉炯炯有神的兩隻大眼瞪了瞪,“那大人來這裡做什麼?”

司馬晟不耐煩覷他一眼:“守株待兔。”

白秉這人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即使司馬晟的臉色已經清楚傳達了自己不悅的事實,他還是沒有要住嘴的打算:“大人來之前都沒派人打聽打聽梁三郎今日出不出門麼?若是不出門,咱們豈不是白等了?”

“話多。”

白秉這回終於接收到了主子生氣的信號,果斷閉了嘴。

司馬晟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車駕,突然有些後怕,萬一昨日直接一命嗚呼了,那得多遺憾。

所以,有些話,還是要趁早說出來的好。

白秉神色古怪看著司馬晟,默了片刻又憋不住了:“屬下說大人對人家梁三郎有意思,您還不承認?對人家沒意思您會一大早不吃飯跑到鹿雲坊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