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紅如血 黑燈瞎火(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3565 字 10個月前

半柱香後,梁遷推門而出離開了鹿雲坊。

不多時,白秉“蹬蹬蹬”跑上了二樓。

他見房門開著就要進去,司馬晟先他一步走了出來。

“大人,梁三郎走了。”

“我知道。”

“大人,您和梁三郎說了什麼?”白秉邊說邊忍不住往司馬晟身後的食案上瞄,“他走的時候麵色很差。”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司馬晟覷他一眼,“我先回王府,你解決完桌上的飯菜再回去吧。”

白秉感激涕零看著司馬晟,恍若看著自己的再生父母:“是,大人!”

回了梁國公府,梁遷徑自進了書房。

江福看自家公子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話,就站在書房外頭候著。

書房中,梁遷扶案而立,案上的宣紙在他手中被抓出參差不齊的褶皺。

他雙眸緊閉,胸口處因著主人的情緒劇烈起伏。

梁遷呼吸緊促,耳鳴陣陣,腦袋裡似被人塞進一團漿糊,淩亂到不能思考。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有了光線照進瞳孔,耳中腦中的雜音瞬間消弭。

他再次回想起司馬晟在鹿雲坊跟自己說過的話來。

他說,當年他不辭而彆是擔心官家會因為平王府牽連梁國公府。

他還說,這五年他對自己思念入骨。

說這些話的時候,司馬晟麵沉如秋水,眼中卻滿是繾綣溫意。這樣的司馬晟,和五年前的他如出一轍。

五年光景,他好似從未變過。

“司馬晟。”熟悉的名字卷過苦澀的舌尖,梁遷再次緩緩閉上了眼,眼角滾落一串濁淚,“是我誤會了你。”

當日下午,梁國公府秘密派出數十名暗衛。

暗衛出了大門朝著四麵八方分散開去,似乎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

這幾日,司馬晟每日都安分待在王府,平王看了心中甚是欣慰。

秦楚得知司馬晟不日就要啟程回新城,來王府來得分外頻繁。

今日一早又來了平王府,待了一整日都沒舍得走。

司馬晟看了眼秦楚腳邊五六個空酒壇子:“秦楚,我看你來找我是假,來王府蹭酒倒是真的。”

“阿晟此言差矣。”秦楚又開了一壇酒,還特意湊到壇口聞了聞,發出一聲由衷的喟歎,“王府何止是酒好,這裡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哪一樣拎出來不好?平王府財大氣粗,無論什麼都是極好的。”

“不過我來王府主要是為了看阿晟,你不是馬上要動身去新城了麼?此一去再見不知何年何月嘍!”秦楚歎息過後眼底重新聚起一抹笑,“來看你順帶著蹭點兒酒喝,這不為過吧?”

“好,王府的酒隨你喝。”司馬晟鷹眸微晃,瞥他一眼打趣道,“不過你可彆像祿昌侯爵府的賞花宴那次喝得爛醉就成,我有傷在身可管不了你。”

提起上次醉酒秦楚不禁麵露尷尬,他佯裝咳嗽一聲,將手裡的酒連同心底的心事一同悶下:“那日醉酒的事阿晟不是知道內情的麼?是有人給我下了藥。”

“是,我不光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下藥的人是誰。”

“阿晟,你說什麼?”

司馬晟身子往秦楚那邊側了側:“我說,那日賞花宴下藥的人我知道是誰。”

“是誰?!!!!”秦楚騰地一下站起身,氣得秀氣的眉毛都變得猙獰起來,“阿晟你快告訴我,那日下藥的狗崽子究竟是誰?”

“其實那藥起初也不是給你下的,是給我下的。”

“什麼!!!!!”

“不錯。”司馬晟平靜看他,“是你端錯了酒盞這才鬨了一出烏龍。”

秦楚火氣未消,氣得眉毛都炸了:“阿晟,你跟我說下藥的人究竟是誰?就是因為那藥我才,我……”他欲言又止,麵上不自覺紅了一片,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怎的,“總之,你先告訴我那狗崽子是誰?”

“是紀淩易。”

“是他!!!這個狗東西,改日讓我逮著機會我定要好生教訓他一番!!!!!”

秦楚是又惱又氣,恨不能現在就給紀淩易兩個結實的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