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晟繞到秦楚麵前,極為冷靜告誡他:“紀淩易此人生性狡猾詭計多端,你最好不要去惹他。憑你這個簡單的腦袋,恐怕到時候還沒教訓人就被他給擺上一道。”
“可是……”
“我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讓你去尋仇,是想提醒你以後小心行事,要提防著壞人,知道麼?”
秦楚:“可我……”
“好在那晚你沒出事,否則這事即使你不追究我也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司馬晟在他肩上拍了拍,“聽我的,這事你就彆追究了。”
“我……”秦楚懊惱看著桌上的美酒,突然沒了興致。
“秦楚,你這麼在意這件事,難不成那晚除了白秉幫你緩解不適,你還有彆的事瞞著我?”
“沒事!!”
“沒事!!!!”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司馬晟看向站在院門口的白秉,心中自然有了定論:“……”沒有才怪。
白秉被他看得發怵,做賊心虛般迅速瞟了司馬晟一眼:“大人,那晚除了幫秦公子緩解一下難受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真的!!”
高深莫測的目光在兩人中間循環一遭,司馬晟若有所思點點頭:“嗯,你們說沒有那就沒有。我累了先去歇一歇,秦楚這兒就由你陪著吧。”
“是,大人。”
門闔上了,院子裡的兩個人肉眼可見的不自在。
秦楚想喝口酒壓壓驚,手一抖撒了一身。
白秉趕緊上前幫忙擦拭,手滑到秦楚腰腹以下時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那個黑燈瞎火的夜晚。他雙手一抖火速收回自己身側,:“秦公子,我粗手粗腳的不會乾細活兒,還,還是秦公子自己擦吧。”
秦楚:“……好……”
春風掃過帶起一陣涼風,院子裡還算清爽。可不知為何,兩人總覺得周遭似是起了火,燒得兩人麵紅如血。
兩人正難受得不知如何開口,王府的小廝叩響了院門。
“世子殿下,方才梁國公府的小廝給您送來了信箋。”
司馬晟立時推門而出,強勁有力的雙腿帶著主人快速走出了房間。
秦楚白秉對視一眼,心說不是累了要休息麼?怎麼精神頭這麼大?
司馬晟一把推開院門,把外頭候著的小廝嚇了一跳: “信箋拿來。”
小廝趕緊雙手奉上:“殿下,信箋。”
司馬晟打開半折的信箋掃了眼,即刻問道:“送信箋的人走了麼?”
“回殿下,來人是個下人打扮。他送下信箋就走了,沒有逗留。”
他看了眼上信箋上的字跡,轉身折回房中,下一瞬,逐客的聲音蕩出窗外:“我累了,你們兩個若是還有事要談便另尋他處吧。”
白秉自然曉得梁國公府對於自家大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畢竟大人擱在心上的梁三郎就住在梁國公府。
說不定,這信箋上的字就是梁三郎寫的。
秦楚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我猜這信箋是梁遷寫的,你覺得呢?”
耳邊忽然一熱,白秉猝不及防側頭,險些一口親在秦楚臉上。他被開水燙到般迅速彈開:“我,我,我覺得也也也是,也是。”
秦楚不自在往後退開一些距離,麵色古怪出了院子。
當日下午,一個不速之客來了平王府。
平王聽了小廝的通傳,雙腿一軟就要往地上栽。好在徐進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一身軟肉的平王給捋直。
“王爺,人還在外頭候著呢,見麼?”小廝職責所在,隻好再次詢問主子意願。
“這……”司馬無疆緊緊抓著徐進的胳膊,指甲都要嵌進對方肉裡去, “你說,這……”
徐進痛得齜牙咧嘴,還要抽出神智來想對策:“王爺,依小人看,這見還是要見的。”
“是啊……”豆大的汗珠從司馬無疆鬢邊滑落,“我也是覺得不能不見,不能不見啊……”他晃動的瞳仁落在小廝身上,“先將人引去前廳稍候,就說本王馬上就到。”
“是。”
小廝轉身出了院子,司馬無疆又快走兩步將人喊住:“安置好太子再去請世子,就說太子殿下來了,人現在在前廳候著呢。”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