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一口 “一個弄不好……可是會死人……(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331 字 10個月前

“大人!您怎麼停下來了? ”白秉帶著其餘部下折了回來,看到梁遷麵上一怔,立即識趣走開。

“公子小心。”江福從車廂另一側繞了出來,給梁遷搬來了墊腳凳。

梁遷下了馬車,司馬晟利落一個翻身下了馬。

他目光如炬,握著馬鞭朝著梁遷迅速走了過去。

司馬晟步子邁得很大,步調平穩均勻,鬥篷的下擺隨著他走路的動作有規律地輕輕擺動,顯得他整個人氣勢端重。

可但凡細看他眼底的神色,便能瞧見眼眶四周縈繞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急切。

他走到梁遷跟前站定,眼尾微微向上提起一道笑紋:“你怎麼來了?”

梁遷看他笑也跟著慢慢勾了下嘴角,不甚明顯:“自然是來為你踐行的。”

司馬晟的眼睛亮了下,他情不自禁往前邁出一步去拉梁遷的手:“阿遷,你……”

梁遷沒有躲,這讓司馬晟喜出望外。

拉住梁遷手的瞬間,他竟有種熱淚盈眶的錯覺。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他終於能再五年前一般握住了梁遷的手。

“前幾日我收到了阿遷的信箋,你說你原諒我了。”司馬晟眼角的笑紋越壓越深,眼眶裡緩慢聚起一層水汽,“起初我還不信,直到現在見到了你我才……”司馬晟小心搓了搓來梁遷微涼的指尖,心裡儘是失而複得的歡喜,“阿遷,我……”

梁遷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眼角有濕意暈開:“既然之前的事是個誤會,如今誤會解開,我自然不會再疏遠你,除非……”梁遷鄭重同他對視,“除非你又要不辭而彆。”

“不會的。” 這幾個字司馬晟說得極快,似在承諾。

梁遷沒搭話,隻是看著他。

司馬晟擔心梁遷不信,又迅速補了句:“我再也不會不辭而彆,阿遷,你信我。”

梁遷沉默良久,終於笑了:“好,我信你。瞧你,都急出汗來了。”說著抬手替他擦去額角的細汗。

站在不遠處的白秉見狀,心裡是既羨慕又嫉妒。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想起了秦楚。

意識到自己很不對勁兒,白秉趕緊用力在大腿根兒上掐了把,痛得他險些叫出聲來。

做完這些,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不遠處那對羨煞旁人的眷侶,剛好看到梁遷從懷中掏出一個鐵質的發箍來。

發箍有寸寬,通體烏黑如同人的發絲。

“這是我派人搜尋各處找來的護頭箍,此箍乃陵真鐵煉製,堅硬無比,隻要戴在舊傷之處便能好生護你周全。”梁遷轉了下頭箍,找到一個隱秘的鐵扣。

手輕輕一推,頭箍開了。

“阿遷,你……”司馬晟心中感動不已。

“頭壓低一些,我給你戴上。”

司馬晟聽話低頭,梁遷微微踮起腳尖,將護頭箍給他輕輕戴上。

稍作整理,護頭箍猶如給司馬晟量身定做的裝飾物一般妥帖地固在了頭上,自然莊重,不顯一絲突兀。

“好了。”梁遷替他將吹亂的鬢發塞到耳後,“感覺怎麼樣?”

司馬晟用力晃了下腦袋:“沒什麼感覺,挺舒服的。”

“當心!”梁遷雙手抱住司馬晟的腦袋,麵露憂色,“你舊傷剛好,彆那麼用力!”

白秉一乾人等被司馬晟略顯孩子氣的舉動逗笑,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放聲大笑,隻好憋著氣笑,嘴角都被撐得變了形。

司馬晟握住梁遷的雙手,在他手背深深印下兩個吻:“知道了。”

候在一邊的江福頭皮一麻,以往的種種疑問瞬間有了答案。

原來,自家公子和世子殿下竟是這種關係?

怪不得,怪不得啊!

梁遷沒有將人推開,隻是輕輕一笑:“此去山高路遠時日悠長,世子可彆忘了欠我的那樁婚事。”

“自然忘不了。”司馬晟手上用力,輕輕一拉便將人拉進了自己懷中,他在梁遷額間用力壓了一口,道,“等我回來。”

“好。”

“阿晟真是深情啊!”話音未落,秦楚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阿晟,你小子捂得挺嚴實啊,你和梁遷的事居然一絲都沒跟我透漏過?”

司馬晟見到秦楚的確意外,卻也自覺沒什麼好遮掩的,就大大方方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

等到秦楚打量得差不多了,司馬晟才開了口:“你怎麼來了?”

“好啊!好你個沒良心的!我不遠萬裡來相送,居然就還換來你這麼句嫌棄的話?” 秦楚用詞誇張,還佯裝生氣繞到兩人中間,特意將腦袋擱在了梁遷肩頭,“梁家三郎,你說是不是?”

梁遷往後讓開幾步跟司馬晟解釋:“出城的路上遇到了秦公子,問過之後得知秦公子也是想在城外為世子踐行。隻是秦公子的馬車太過豪華惹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才邀秦公子共乘一車。”

“特意來送我算你有心了。”司馬晟和秦楚對視一眼,“現在你人也見到了,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先回馬車等著吧,我和阿遷還有話要說。”

秦楚的目光瞬間生了刀刃:“司馬晟,好你個見色忘友的……”

“哎秦公子。”白秉及時趕過來當了和事老,他將秦楚拽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你沒看到大人和梁家三郎舊情複燃正熱乎著麼?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杵在人跟前不是礙事兒麼?”

秦楚當然了解情況,隻是看司馬晟如此厚此薄彼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他想了想折回車廂,片刻後拎了兩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下來,一把塞進白秉手裡:“這是我給你和那個沒良心的準備的京都特產,捎著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