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原來如此……(2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345 字 10個月前

白秉立即來了興致:“是,大人!”

他不費吹灰之力提起所有的紙包,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那這些我都拿走了大人。”

白秉邁著風風火火的步子往外走,去而複返:“不過說來也怪,今日在街上屬下看到幾個羌族打扮的百姓,瞧著像是生意人。”

司馬晟抬起眼皮看他:“羌族人?”

“對,就是羌族人,大人覺得奇怪吧?屬下也覺得奇怪。雖說現在我朝和羌族還在僵持著尚未再次開戰,可局勢向來緊張。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羌族百姓敢來京都討生活……”白秉突然豎起一個大拇指,“牛!是真牛!!”

這話司馬晟隻當閒話那麼一聽,也沒多想。

白秉說完提著東西往外走,司馬晟後知後覺在他話裡捕捉到了什麼信息,心下一緊:“等一下。”

時隔半月,司馬晟的傷算是徹底好了。

有了上次的意外,這次說什麼平王也不放心司馬晟一個人上朝,足足派了七八個護院護送。

司馬晟雖有心拒絕,卻又實在拗不過平王,隻得應了。

離著宮門口還有兩條街,司馬晟便將人給遣散了去。

不然若是讓禦史台那幾個瞧見了,待會兒朝堂之上怕是有他受的。

“白秉,待會兒你送我到宮門口就回吧,彆耽誤了訓兵。”

“沒事大人。”白秉不允,“屬下還是看著大人進宮以後再走吧。”

“不妥。你也曉得禦史台那幫人的嘴臉,是逮著個錯處就咬,瘋狗一般。”想起禦史台的那群迂腐老臣,司馬晟不禁頭疼,“你待會兒先走。”

白秉權衡再三:“是,大人。”

不曾想,饒是如此小心,剛上早朝司馬晟還是被禦史台給參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禦史中丞簡梓居手持笏板上前,端得是一副正直忠臣相。

仁惠帝麵色平靜:“說。”

“屯騎校尉司馬晟今日入宮所乘馬車過於奢華,與自身官階不符,此乃僭越。”

司馬晟:“……”是他大意了。

他倒不著急為自己開脫,眼下陛下有意提拔自己,想來自然會有人替自己說話。

果不其然。

“中丞此話欠妥。”沒想到開口的是司馬長庚。

司馬晟不露聲色看他一眼。

“司馬晟不單是屯騎校尉,更是我朝唯一一位世子。”司馬長庚一字一句,“世子天潢貴胄身份尊貴,所用車駕自要與其身份相合,否則讓外人瞧了笑話豈不有損我皇家威儀?”

禦史中丞腦袋一壓又要開口。

聽話聽音兒,禦史大夫張介焯一看如今太子護著司馬晟,立即會意。

看來陛下有意要重用司馬晟。

生怕自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屬再出惡言,他趕緊盯他一眼,簡梓居雖不甘心也隻得噤聲。

齊和殿內靜得出奇。

司馬晟眼角餘光掃過柳少全,見他神色自若,想來並不想淌這趟渾水。

良久,仁惠帝若無其事開口:“諸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禦史中丞簡梓居再次出列,將太子和柳國公一派參了個底朝天。

禦史大夫張介焯:“……”這廝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下了早朝,朝臣井然有序往殿外走。

禦史大夫張介焯將自己那令人頭疼的下屬簡梓居悄悄拉到一邊:“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們禦史台雖然有彈劾百官的指責,可也要有所考量,不能太過隨心所欲。”

簡梓居為人正直卻有些迂腐:“可那司馬晟分明……”

“你給我住口!”張介焯被他氣得手腳哆嗦,胡子亂飛,“朝堂之事不論如何都要有個度,最重要的是……”

他四下打量一番,見其餘同僚並未注意,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不要太忤逆陛下的意思。”

簡梓居看他一眼。

“還不明白?”

“下臣明白,可在其位但其責,屬下作為禦史中丞……”

張介焯被他氣得一個頭兩個大,顯些喘岔了氣兒。

兩人還在一旁爭執不休,司馬晟卻已經沿著丹陛往下走去。

遠遠瞧見一行宮女內侍簇擁著一位滿頭釵環的錦衣女子往這邊來,走近了一看,正是紀淩易那阿姐。

貴人,紀婉卿。

她唇上點朱,儀態雍容,年輕的肌膚在晨早的日頭下熠熠生輝。

她似是無意看了眼身後的柳少全,接著邁著款款蓮步離開。

柳少全走了沒幾步,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那婀娜纖纖的背影。

眼底神色複雜,悸動,向往,不甘尤甚。

司馬晟了然勾了勾唇,收回視線離開。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