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 怎麼回事?(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3742 字 10個月前

“是也不是。”紀淩易眉心浸在燭火中,神色平靜。

拓跋步眉角往上一挑:“說來聽聽。”

紀淩易神色自然並無異樣:“梁遷乃京都名士,我自然認識,隻是不熟。”

“是麼?”拓跋步似笑非笑,不知心思如何。

“梁遷可是梁國公府的三公子,首領現下將人擄來就不怕打草驚蛇麼?”

“我還以為他和司馬晟有更深的關係,如今看來是我弄錯了。”拓跋步似笑非笑,像隻老狐狸,“不過為免他將我們的計劃透漏出去,還是將人就地處置了的好。”

“這……”紀淩易強裝鎮定,心下已亂,“此人畢竟是無辜的。”

“我竟不知野心龐大的易大公子還有心軟的一麵?也罷。”拓跋步彆有深意看他一眼,“那就等事成之後再將人送回吧。”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將人交給自己,紀淩易還想再勸又擔心拓跋步生疑反而害了梁遷,到了嘴邊的話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沉默片刻,拓跋步對著身後道:“薑無,把布陣圖拿出來。”說罷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梁遷和江福。

薑無會意:“是!”他找了兩個兵卒將人押去了彆的營帳,自己則去拿布陣圖去了。

京都依舊歌舞升平,隻是街上多了許多帶刀的侍衛。

百姓們警覺出了大事,都拖家帶口回家躲禍去了。

很快,街上隻剩了帶刀的官兵。

白日裡還算明朗的天此刻變得陰沉沉的,星月無光,月色慘淡。

快立夏了,本該暖和的夜裡刮起一陣陰風,凍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士兵們顧不上抱怨這邪性的天兒隻悶著頭乾活。

街上的酒樓客棧一個不落全都搜了遍,搜到程記酒樓的時候總算是尋到了蛛絲馬跡。

迎客的夥計看著烏泱泱一屋子的官兵,嚇得是雙腿哆嗦牙齒打顫。

為首那人年輕英俊,雖然穿的是錦緞便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人非富即貴。

此刻年輕英俊的貴人正沉著臉壓著眉,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殺氣。

“官爺問話你倒是說啊!”掌櫃拿手肘戳了戳一邊幾欲嚇成傻子的夥計,嚇得是冷汗直流。

“我,我……”夥計生平何曾見過如此陣仗,此刻他腦袋轟隆,肩背僵直,舌頭也似僵住一般,是如何努力都吐不出一口囫圇話。

顯然是嚇傻了。

掌櫃見他這麼不頂用,偷著覷了眼為首那人的麵色。

麵色黑如沉碳,眼底烏雲黑壓,明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當時誰,誰還見過梁公子啊?”掌櫃趕忙大喊一聲試圖博一條活路出來。

片刻,一個少年聲音怯怯響起:“我見過梁公子。”

擠作一團的夥計紛紛往後看去,自覺給說話的人留出一條路來。

一個身形單薄的半大少年從人群中默默走上前來,正是昨日在門口給夥計打下手的小夥計。

小夥計年紀雖小,卻比大人還鎮定,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

他走到司馬長庚跟前行了個生澀的禮:“大人,昨日我見過那位梁公子。”

“後來他去了何處?”邊上一個身著普通士兵服的人搶先一步問道。

司馬長庚神色不虞看他一眼。

那人立即低下頭往後退去,不再吭聲。

少年覺得那人眼熟,可一時又記不起是從哪裡見過。對上那雙鷹隼般銳利深邃的眸子,他猛然記起。

這人——可不正是那日在街上牽著馬被他不小心撞到的大哥哥!

原來他是個官差。

“繼續說。”司馬長庚耐著性子催了句。

少年趕緊回神,重重壓下腦袋,無比恭敬謙卑:“後來那位梁公子被幾個壯漢給抬走了。”

“什麼?”掌櫃的一聽腦袋都要炸了,梁國公府家的公子在程記酒樓被人劫持,這要傳出去誰還敢來這兒吃飯呐?

掌櫃意識到自己逾矩,彎膝就跪:“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此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若草民知道就是拚上這條老命都會將人救下啊!”

“劫人的長相如何?”司馬長庚用力掐了下指尖,強迫自己鎮定,手心還是不可控地激出一層冷汗。

掌櫃趕緊推了小夥計一把:“大人問你呐,倒是快說啊!”

司馬長庚不耐煩盯了掌櫃一眼。

那一眼滿含威壓殺意,嚇得掌櫃“咚”的一聲將頭悶在了地上。

少年仔細回想道:“說來也奇怪,那幾個人明明穿的是本地衣裳,可行走氣度總覺得不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