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人看他,他渾不在意。
蔣思饒看阮晚在他側邊驚訝,嘴張得老大,以為她也喜歡,給她一個竄天猴,沒芥蒂善意說你也去放。
蔣思饒和徐樂要搞大的,就一個行李箱大的大煙火。
特製版,一個一千。
不同花色。
陳明玩著火樹銀花,小孩在他旁邊興奮地瞎蹦。
他樂完,發現他除小孩,他兄弟沒人理他?
他剛要過去,蔣思饒徐樂阮川找著空地了,把大煙花點燃,煙花正好“tong”的一聲飛上天一隻。
花花綠綠。
三個人起哄,捂著耳朵樂著往許陳仰阮晚的方向躲。
可許陳仰許爺正不處在一個畫風。虛張聲勢的爺這會穩重的和阮晚一起穿一身黑,身高差挺大的站一塊。他靜靜地低頭給阮晚打打火機放仙女棒。
背影都看得出的懶的遞給阮晚手中。
阮晚接過,伸出另一隻手朝他要什麼——
打火機。
許陳仰他搖頭不給。
揣兜裡了。
阮晚啞然仰頭地望著他,許陳仰無動於衷。
陳明想:……
他媽。
他的爺真的好會釣女孩兒。
阮晚的竄天猴也是許陳仰給她點火,讓她對著江邊放。
對阮晚這麼大個人點火還不放心的強製。
……而阮晚對放煙花不感什麼興趣,加之對著男生她總是不由自主收斂著沒法跟女生那樣玩的開。
蔣思饒跟著阮川從煙花大禮包拿出五個長長的紅色的棍子過來,蔣思饒說:“這玩意是彩帶?”
“嗯。”阮川對眼“禮炮”上的說明,肯定:“彩帶。”
蔣思饒給大家分,陳明拿了一個,給阮晚一個。
許陳仰和徐樂過來,阮川遞給許陳仰和徐樂。
許陳仰以為是瘦版竄天猴,搖頭說:“我不玩。”
阮晚摸著不對,繞管口看了一下說明。許陳仰給人點火點“上癮”了,看一眼阮晚順勢伸手說:“我給你點。”
她搖頭,要說什麼話。
許陳仰:?
兩人還沒第三輪的“杠”,徐樂猛地扭一個彩帶,口對著許陳仰噴。
大片彩帶噴到許陳仰身上!
細細碎碎、花裡胡哨的彩條掛到許陳仰身上又落下,許陳仰一愣,轉頭看向徐樂時臉上帶著駭人的火。
許陳仰發火一般沒幾個人架得住。
真嚇人。
可徐樂不信許陳仰這樣就真跟他吵了。還為了證實某種神奇觀點,徐樂跟斯文半高領的阮川說:“你看許陳仰在乾嘛。”
許陳仰此時正扭頭對他發火,身子卻對著阮晚,手裡拿著打火機要給打火的架勢。
阮晚懵。
兩人一起看過去時,狼狽為奸的狀態。
護妹狂魔阮川果然瞪向許陳仰。
許陳仰一秒明白過來了。
心裡有點想氣笑,但明白自己笑了反倒心虛,許陳仰氣勢淩人問他:“望你媽?”
阮川:“……”
徐樂:“……”
…
後續就是許陳仰火冒冒的又回頭望向自己一隻手裡拿半邊的阮晚的竄天猴,火氣還沒撒到它身上,阮晚輕聲告訴他說:“這個是,噴彩帶的。”
許陳仰:“……”
許陳仰反應過來。
腹誹自己今晚他媽有點蠢!
也聰明不了多少的小傻逼對著他旁邊的空地扭開彩帶,炸出一片悄無聲息動靜不大的“花”
她笑。
許陳仰一臉嫌棄。
那晚玩到十二點,徐樂攛掇蔣思饒,大家一起去ktv唱歌。
少爺幾個無法無天,你越說我越壞的放縱慣了,這提議一下提出來時除了阮晚驚訝,沒什麼人反對。
但過會阮川看了眼手機,說:“太晚了。”
他反應過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徐樂這幺蛾子卻犯賤了,像女孩大姨媽,犯賤了就攔不住,不停在找事,直接問阮晚:“你跟我們一塊嗎?”
阮晚:“都行。”
“困嗎?”
阮晚沒說話。
阮川坐前排沒看見。
坐前排的徐樂扭頭造謠:“阮晚兒不困,明天沒事我們睡一天,今天我們一起去吧。”
阮晚:“……”
許陳仰此時潔癖犯了正在阮晚身邊低頭撿身上居然很黏糊的彩帶,沒在意。
阮晚張了張嘴,對著一排後腦勺,到底沒說話。
而徐樂說“阮晚兒”……
在大家往後相處,會經常重複。
阮川阮晚,阮川哥們兒都覺得不好讀,阮川被喊頻繁了就有個外號叫“阮兒川”,阮(軟)兒川實際有點軟,跟他們罵罵咧咧的一圈學渣公子哥混也不說臟話。阮晚叫“阮晚兒”,也是頻繁稱呼他們順嘴給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