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好土 :……(2 / 2)

玉賜露出了一個不太美妙的表情。

我輕笑了一聲:“隻是借給他,會拿回來的。”

那個有些扭曲的表情漸漸隱去,他恢複了淡定的神色。

:“嗯。”

既然事情已有了結果,那我們還呆在這裡,就沒有意義了,我可沒忘了我今天還有任務。

然後我起身,看了看玉賜,問道:“要走嗎?”

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轉身看向淮君:“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告辭了,你好好照顧他!”

淮君一路迎著我們往門口走。

我趕忙阻止了他:“不必了,你回去吧,他需要你!”

:“好,那師叔,我就不送你們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會的。”

玉賜的飛行法器是一把至簡的蒲扇,上麵並沒有過多的修飾,坐上去時能從股間感受到微涼的竹子質感。

:“師弟。”我喚他。

:“何事,師姐?”

:“能麻煩你帶我去七師妹那裡嗎?”

:“當然可以。”

確定好終點後,大蒲扇幽幽轉了個圈,往左邊使去。

這蒲扇飛的很穩,踩在上麵的感覺如履平地,它的周身詭異得不受氣壓的控製,我站在那兒,感覺不到一點來自風的侵蝕。

我走到了蒲扇的邊緣,低頭看去,不多的小黑點在山道上走著。結合這山間的風光,有種我處於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自然景區的感覺。

我換了一個方向,看向另一座山頭。那裡的布局與我先前所見的沒差太多,同樣是立於頂端的宅院,以及在山道上稀稀落落的人影。

這對於一個宗門來說,未免太不景氣了。

看完了三個山頭的情況後,我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這隻是個猜測,具體情況還要等以後再說。

然後我坐回了原位,不再關心下麵的事物。

不知哪來的風刮來的花瓣,貼在我身側無形的空氣牆上,不停地顫動著。

:“到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處爛漫的山園之地。高聳挺拔的玉蘭樹錯落有序地排列著。白淨美麗的玉蘭花高高的掛在枝頭,優雅地展示它獨有的魅力。

蒲扇緩緩地降落下來,我必須要不斷地變換角度才能更好地看到那片美景。

掛在東邊的太陽灑下寸寸光輝,企圖將光芒灑向大地。這太淺薄了,根本無法穿透玉蘭樹那龐大的椏枝。密閉的樹枝遮住了天,遮住了地,它太過強勢了,連一點光都吝嗇漏下。

在這密閉的陰影裡,有人執著一把大刀,在黑暗裡做著基礎的“紮,劈,砍,撩,斬……”

極致的白與黑,美與詭異的相互糾纏,真是,分外的漂亮。

見有人來了,那個高挑的身影停下動作,抱著大刀走了出來。

:“師姐,師兄,你們怎的來那麼早!”雖說是疑問句,但並沒有發問的意思。她跑了過來,帶著一股鋪麵而來的濕意。

她的練功服是非常貼身的,從昨天起我就注意到這一點。

隨著她的呼吸和走動,她的衣物下隆起了明顯的肌肉線條。像是舒展的小鳥翅膀,我在心中評價道。

:“今天起的比較早。”我隨意地解釋了一句。

:“我與師姐一道。”

:“這樣啊。”玉瓔是個爽朗的女子,並不在意我們的敷衍,“要去器械閣嗎?”

:“嗯,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隨我來!”

不出我所料,那個器械閣的位置就在這個山頭上,這片玉蘭樹之中。它整體呈現濃墨色,像是與緊貼的地皮融為了一體。

它並沒有獨屬於這個世界的房屋自帶的氛圍感,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座孤立的立方體,很平靜地呆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見我久久凝視著這座樸素的房屋,玉瓔打開了話匣子:“師姐,它身上是不是有種特殊的韻味?”

:“是的,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器械閣的建立時間已有許多年了,據說是我們宗門的一位天才同門設計。”玉瓔突然“嗤嗤”地笑了起來,“按輩分來說,那位同門算是我們師叔祖了,他製作的的東西都很有趣。”

她轉頭看我:“師姐,你很快就會看到的。”

果然,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待久了,人都會不正常,我想到。此刻的我完全不理解這個師妹在笑些什麼……

老舊的木門隻需輕輕一推,它就會像卡頓的機械一樣,“吱吱吱”地在空中一頓一頓地扭開。

:“我覺得這個門需要修繕一下。”我難得發表了意見。

這次卻是玉賜回答了我的話,因為玉瓔正舉著熟悉的火把,挨個給牆上的火把續上火焰。

:“師姐,這裡設了陣法,那門是不會壞的。”

:“嗯。”我在心中對這個回答保留了其他的看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話是這麼說,語氣卻並不如此,看的出來,這是她的語言修養罷了。

:“太麻煩你了!”

:“師姐不必這麼想,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放開了手中的火把,不知怎的,那火把變成她早早收起來的大刀,她熟練地將它抱入懷中。

:“師兄,師姐這邊請!”

當火焰照亮了這片地方,我才發現這座大殿是由切割成同等大小的大理石組建而成的。

說實話,好土。

這是哪個奇怪人士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