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需要我做些什麼嗎?”老頭將小姑娘擋在身後,抖著嗓子說道。
:“把火把舉好,給那兩個人照明!”
:“好,好。”
:“還有那個,過來!”
在場的人都被我派了任務,我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小姑娘壓抑地嗚咽了一聲,攥緊了衣角,挪著步子走了出來。
老頭一把擋住了小姑娘:“大人,她還小,怕是不頂事……”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過來!”
:“爺,爺爺,讓我過去吧。”
老頭憐惜地摸著小姑娘的頭,最後還是無奈地放了手。
女孩流著眼淚,紅著眼角,站到假山後:“大,大人,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好容易從獸口下奪回武器,扔開石頭,將劍一頭插入妖魔的腹腔。
鮮血四濺,離得我近的小姑娘也被臟汙的血淋了滿頭,本就臟亂的頭發被紅到滴紫的血結成了好幾塊。
妖魔抵死掙紮,揚起好大一片塵土,這時我恨不得我是一個五百斤重的大胖子,能在這關鍵時刻,將那妖魔壓製得死死的,讓這條離了水的魚,無力回到水去。
我雙腿跨坐,逼著自己用全身的心力,將重劍死死地往裡推去。
:“死吧!”
妖魔重重倒地,這場博弈終於落下了帷幕。
我還不敢鬆懈,就地翻滾,來到小姑娘麵前,擊退了一次妖魔的攻擊。
:“哈,哈,哈……”我重重地喘息著。
:“大,大人……”小姑娘嚅囁著,四肢止不住地顫抖。
我扯下假山一端的玄力,快速地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打了一個結。
:“我讓你拉,你就拉。”我指著白線的另一端。
:“好,好的,大人……”
撕下一截衣衫,我隨意地在眼睛上抹了抹,將大顆大顆的汗珠撇走。還好,血水沒滲進眼睛裡。
:“現在,去假山後麵躲好,離那邊遠一點!”
她抬眸看向我指的那處,嚇地一哆嗦,忙不慌張地點點頭,躲進了假山的陰影處。
那是人形妖魔所站的地方,除了開始的那段交鋒,它就沒再動彈過,站在燈籠下,眸色沉沉地注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它的氣息近無,白皙的膚色在朦朧的光照下顯出了幾分青,更顯得死氣沉沉。
沒人接近那裡,也沒人敢接近那裡,連僅存的兩隻獸態妖魔,也隻敢在牆角,肆意地發泄身上的蠻力。
我不敢大意,哪怕是防禦時,也沒將薄弱的後背,展露在它的麵前。
也許它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一次性解決我們的機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古話都是這麼說的。到那時,我也不知還有幾分啄食雀眼的力氣。
或許,他是在學習,就像每個孜孜不倦的兒童主動地攝入大量的人物情節與動作,最後再將我們吞吃入腹……
這是最壞的打算,因為我將麵對的不是一隻妖魔,而是一個直立的人形智慧生物。
身上的傷口本就沒好全,在我無數次的揮砍與肌肉緊繃中,驟然炸裂開來。
縷縷血絲沿著我的表皮滴滴答答地浸染了衣裳,與那妖魔的血不分你我的混雜在一起。
這幾天的藥,算是白上了!
我這邊還在激憤地與下一個目標秦王繞柱。
先前出去的大部隊,不少人被逼退了回來,他們翻進了院裡,躲在了較高的建築上。
有人絮絮叨叨地衝著友人吐槽道:“晦氣,周邊都遭了難,去哪不是去,反正人是出不去了!”
眼見的人多了,還有人說了話,與妖魔纏鬥的女孩立馬壯起膽,向那說話的人問話:“這位道友,這外麵,是何種情況?”
那人高高地蹲在大樹上,見打聽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孩,本就沒什麼好心情,就隨便敷衍了兩句:“有心情打聽這個,還是將你麵前的妖魔處理好嘍!”
他與好友一對視,默契地笑了起來:“小心你那情郎,被那妖魔拆進肚子裡吃嘍!”
女孩氣極,原地跺腳,拿這兩人無可奈何。
她也就動動嘴皮子,試圖從這兩個油膏子身上刮點血絲下來:“要你管,有本事你就下來自己對付去,還使喚起本小姐來了!”
:“喲,居然還是個小姐!”
:“怕死了,怕死了!”友人做起了手捧西子狀。
:“那我們更不能下來了,不然,豈不是會被大小姐的唾沫星子淹死!”
:“哈哈哈哈!”
:“嗬,兩個懦夫,本小姐居然會跟你們計較,真是掉價!”她與男孩的配合度逐步上升,她與男孩交換了方位,朝那樹上的二人“呸”了一口。
:“嘿,我就說說,至於動那麼大的氣嘛!”他有些惱火,趁著女孩轉身,手中有光芒閃過。
:“小心!”
:“她說的對,你們的確是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