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蔓居咬著牙,當真扶著陳宜蘇向外走去。
眾人回頭隻看到了一片空地。
“咦?木木和陳道長呢?”朐九月奇怪的問道。
在場的人皆說不清楚。
朐九月眯著眼睛轉了一圈停在賤兮兮地姬逢春身上:“你真沒看見?”
姬逢春搖頭,看著轉過頭去繼續尋找的朐九月,偷偷地一笑。
她可是看見木蔓居摟著人家學長的小腰就走了,嘖嘖嘖,當初一起結拜,發誓永遠單身。
沒想到大家都成了小狗。
而角落裡的黎長嶽捂著自己的胸膛深深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一直滲出的汗水。
他決定先跑遠點再說。
鬼知道那佛珠從盒子裡拿出來後,還會自動開火的啊!
那老和尚坑死他了!
木蔓居反應過來一定會打斷他的腿!她又不是沒乾過!!
眾人心思浮動。
程晏秋算了一卦,沒算出什麼,也就由她去了。
索性她之前存了他的電話號,有事會打電話的。
木蔓居帶著受傷的陳宜蘇去後,往外走了走,然後打了個車。
她沒有地方去,回家路途遙遠,行禮箱還在李折綿家裡,街上太陽不是很好,但是在她看來刺眼極了,她隻得先帶陳宜蘇去開了個房。
陳宜蘇捂著胃部略有些痛苦地坐在沙發上,木蔓居下意識倒了熱水,卻又被自己蠢到了。
她乾脆來到陳宜蘇麵前問道:“學長,你怎麼才能好受一點啊。”真的沒關係嗎。
陳宜蘇抬抬眼看著她,泛著苦楚的眼中情緒泛濫,讓人分不清晰。
“要不躺一躺吧,學長。”木蔓居扶著陳宜蘇微微倒在沙發上,道袍也散在沙發上。
她去拿了床被子給陳宜蘇蓋上,像摸發燒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總覺得他冰涼地沒有一點溫度了。
明明之前還是溫涼的。
她甚至不敢移動他去床上,生怕加重他的負擔。
陳宜蘇看著木蔓居臉上,湧現似乎怕他發瘋怪罪的擔憂跟後悔。
他其實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嚴重,雖然他確實很痛苦,卻是心靈和魂體一起造成的。
他抓著木蔓居的一隻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木蔓居便不敢動彈,在旁邊陪著他。
過了不知多久,外麵天逐漸黑了下來。
陳宜蘇臉色才略有緩和。
木蔓居微微鬆了一口氣,冷風吹過,才察覺到自己被冷汗浸濕的後背。
她低聲地詢問:“學長,我要去洗一把臉。”實際上她有些內急。
陳宜蘇的手緊了緊又鬆開。
木蔓居來到廁所,上完廁所,洗了個臉,後知後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知在何處。
她拿出手機給黎長嶽打電話:“嘟嘟嘟。”
對方手機顯示正忙。
接連幾個電話把木蔓居氣笑了。
這狗東西,這次她非得斷他兩根腿不成!!
廁所門口的陰氣悄悄散開來到主人身邊。
陳宜蘇的手放在嘴邊痛苦地咳嗽著。
廁所內木蔓居感覺腦子突然混沌了一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來這兩天的經曆太過跌宕起伏,心情也如過山車一般,所以發燒了。
木蔓居覺得意料之中。
她歎了口氣,打開門走出去,看見抬頭看她的陳宜蘇勉強微笑道:“學長,你感覺好點了嗎?”
陳宜蘇盯著她微微點頭。
木蔓居便又笑了笑,來到陳宜蘇身邊又待了小會兒。
看著陳宜蘇閉著眼睛微皺的眉頭,木蔓居還是解釋道:“對不起學長,那佛珠是一位大師的,我也清楚它為什麼突然就……襲擊你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木蔓居隱瞞了黎長嶽的事情。
陳宜蘇本來就被黎長嶽撩地煩了,如今又出了這事,怕不是要斷他第三條腿。
況且也無法解釋黎長嶽為何要把佛珠給她,因為那確實是用來防備陳宜蘇的。
索性她是債多了不壓身。
木蔓居在心裡微微苦笑。
陳宜蘇閉著眼沒說話。
也是,任誰脾氣再好,也沒辦法原諒無緣無故對自己捅刀子的人吧?
木蔓居咬了咬舌尖,發燒讓她身體過於敏銳,低沉的心情讓她抑製不住地想落淚。
害怕自己真的在陳宜蘇麵前哭出來。
木蔓居道:“學長,那你有事叫我,我去睡一會兒的。”
當她走出兩步後,陳宜蘇突然開口:“明天你還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嗎?”
木蔓居搖了搖頭:“沒有的學長。”還能有什麼用得著他的地方?
他都這樣了,當務之急是快點好過來。
“你要回家嗎?”
“嗯,可以的話。”如果陳宜蘇身體好點的話,木蔓居昏昏沉沉地應聲,發燒的後遺症讓她有種醉酒的征兆。
“要去找黎長嶽嗎?”
“嗯。”木蔓居毫不猶豫地應聲。
該死的狗東西,她肯定要找他算賬的。
木蔓居進了臥室門,找了個退燒藥片吃下,該感謝孟冬讚助的小型全能包,也感謝黃鼠狼大仙沒有給她扔掉。
她身上的紅嫁衣表象出了黃鼠狼洞,早就變成了原來的衣服。
黃陽根本就是意思意思,安撫姬逢春。除了姬逢春本人的衣服東西,她的都是幻化的。
木蔓居將自己砸在床上,不知外麵的陳宜蘇正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顫抖地蜷縮成一團。
他從未想過,木蔓居會因為另一個人而想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