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解決完事情之後又回到已經廢棄的天空集團總部,對跟在身後的朱厭說:“我覺得可以在這裡建一個總部。”
朱厭回答:“隨便。”
少年玩家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已經完成了金屬交代的任務,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去找任務做。
玫瑰歎了口氣。
看來是指望不上朱厭了。
希望他們鬨起來,不要把天空之城拆了。重建的話有點麻煩。
作為玩家的首領,玫瑰當然是對玩家們造成的破壞沒什麼意見,他隻是煩惱要彌補破壞。
玩家們有什麼錯呢?他們隻是勤勤懇懇在玩遊戲。
。
“緩解的辦法的確有。但大多數超凡者都無法接受。”丙丁說著,聳了聳肩膀。她隨意的用手指捋著自己紅色的短發。
鳴默追問:“是什麼辦法?”
少女看了過來,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凝視自己。然後忽然笑了,“你是為白術問的吧?不用否認,你又用不上這個。”
預言書在白術耳邊諷刺:“不錯的觀察力!”
鳴默意識到,他太心急了。
但丙丁擺了擺手,沒放在心上的說:“管你是為了白術,還是為了誰。這個方法又不是禁術,而且甲乙很重視你,所以我當然可以講給你聽。”
“但那不是什麼溫柔的咒語,仙女的魔法。那一種基於血肉和靈魂的契約。”她停頓了一下,故作神秘,“我們一般稱呼它為——血契。”
一但締結血契,你的生命就將和另一個人共享。他會成為你理智的最後一根線。
在你因痛苦而遊離世界之外的時候,他就是你的錨點,將你拉回現實世界。
但如果和你締結血契的是一個心懷不軌的人。你就可以想象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情況了!
因此,在超凡者之間,血契是一種最為莊嚴深刻的契約。
超凡者或多或少遭受發瘋的折磨,因此他們大多數多疑尖銳,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信任,更彆提締結血契了。
這些知識在鳴默看來,和荒廢但高科技的城市是這麼的不融洽。
它更像是來自於一個野蠻血腥的時代,來源於一群與人類有很多不同的族群。
對於超凡者來說,是否城市就是鋼鐵鑄成的叢林?
那些無數集團深入研究而得出的基因和身體改造,又與超凡力量有那麼多的不同。它們是否來源於人類那神秘的精神,或者說靈魂?
超凡是人類的意識進化嗎?
那一個瞬間,鳴默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懂這麼多,但是那些知識在他的腦中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最後歸於沉寂。
他意識到白術一直在看自己,那雙黑眼睛裡有些惴惴不安,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想起來丙丁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想和白術締結血契嗎?”
在他思考之前,先做出了行動。張開嘴就吐出一句堅定的話:“當然。”
鳴默發現白術依舊在看著他,目不轉睛。他扭過頭,和白術正好對視。
丙丁第二次聳了聳肩,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折騰,最後露出一個有些神秘的微笑:“噢,好吧。我覺得我能夠幫你們。”
她躍躍欲試。
那雙偏黑的眼睛裡甚至有頑劣的光劃過。
“這需要雙方的信任。”丙丁補充。
白術微微點頭,對著鳴默露出一個淺淺的稍縱即逝的笑,好像在安慰他不要害怕。
我們是朋友,是能夠托付生命的夥伴。鳴默想,白術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毫無疑問,我信任他。這是喜歡嗎?白術想。
但是,鳴默喜歡他嗎?
他不清楚。
而丙丁在想,我簡直在胡鬨。要是甲乙知道了一定會痛罵她一頓,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就這麼草率的決定呢。
但是,甲乙出門了,壬葵現在不在,而戊己又在睡覺。沒人能管她。
隻要快一點,他們就來不及阻止啦!
再說了,他們雙方都同意血契。又有什麼還需要在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