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在做夢 遺跡4(2 / 2)

罪魁禍首第五人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是他做的一樣,笑眯眯的說:“哎呀,我這是陷入了什麼幻覺?還是虛擬世界?”

白術放下擋在鳴默麵前的披風,臉上沒什麼表情,抽出了刀,警告似的喊名字:“第五人!”

“啊我聽到了聽到了,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雖然被拿走了身上所有的武器,但他本身即是殺人兵器。

鳴默心往下一沉,衝人喊道:“你要做什麼?”

雇傭兵這狀況分明還處在失憶狀態。鳴默經曆過所以很熟悉,這種情況下的第五人忘記了之前經曆的事,認為自己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也難怪他表現得那麼警惕。

“我?”第五人指了指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撇嘴,抱怨,“這個問題我才要問你們呢!”

他問:“我又是什麼時候招惹你們了?”

鳴默:?

第五人指向白術:“喂,你們製造的幻覺裡怎麼還有大魔王啊?彆說我沒提醒,這件事大魔王知道了會上門來找你們算賬的。他的脾氣可就沒我這麼好了。”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拉踩呢?

鳴默說:“這不是幻覺或者陷阱,是你失憶了,第五人。”

正廢話說個沒完沒了的青年看了過來,歪了一下頭,問:“你又是誰?”

白術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是我男朋友。”

第五人:?

雖然對方沒說話,但鳴默看出了雇傭兵臉上的震撼。

懷揣著微妙的愉悅,鳴默對白術的話表示同意,“對,我們在一起了!”

他說完後,看了一眼白術。

青年露出了一個少見的羞澀笑容。準確的來說,沒人見過他這種樣子。

鳴默心情更好了些,他笑容燦爛的扭頭看向第五人。

青年滿臉空白。

“我肯定是在做夢,嗯,是這樣的。”這件事帶給了他可怕的衝擊力,第五人的腦子停止運行。

作為朋友,他當然很了解白術。

白術完全不像是那種會和彆人建立親密聯係的人,他像一陣抓不住的冷風,孤獨的在城市中遊蕩。就算是自己,也是厚著臉皮堅持了一兩個月才被白術當成了朋友。

結果,他一覺醒來,白術有愛人了。

嗯,是夢吧。

第五人決定回去睡一會。

鳴默:?

他看著第五人的背影,哭笑不得,扭頭對白術說:“這算是危機解除了嗎?”

白術點點頭。

算了,沒打起來就行。鳴默很快安慰好了自己。

直到這個時候,九天才匆匆趕來。

實際上也不能怪她來的晚,主要是事情解決得太快了。

她擰著眉,掃視了一眼破開的大門,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第五人呢?”

“裡麵呢。”指望白術回答問題是不可能的,鳴默也更習慣自己來主持大局。他衝著房間裡揚了揚下巴。

“不用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九天在認真狀態下顯然忘記了剛才和鳴默兩人尷尬的對話,她立即追問。

“嗯……他發現白術談戀愛了,決定回去再睡一會。”鳴默實話實說。

九天:?

“我說的都是真話,而且是你先問的。”鳴默真誠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九天假笑了一會,“既然解決了,我就先……”

她視線瞟到了看似冷漠實則發呆的白術身上,話音一轉,“鳴默,駕駛室裡出了一點事,需要你來一趟。”

“什麼事?”鳴默問。

“你跟我來就好了。”九天含糊的說,攔住了想跟上來的白術,“至於白術你……船隊馬上要到北方六角區了,恐怕會遇上不少其他船隊。我擔心玩家們會出亂子,能麻煩你去看看嗎?”

和玩家有關的事不是一般由庚辛負責嗎?白術疑惑。

鳴默急著去處理事情,他想了想九天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關心的說了一句:“千萬小心,白術。”

白術便沒有疑問了。他微微頷首,表示他會的。

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的預言書:?

鳴默他處理正事就顧不上感情就算了,白術你難道看不出九天在支開你嗎?

白術還真沒看出來。

他習慣了接到命令就動身去處理,哪怕想多留在鳴默身邊一會也不會表現出來,點頭轉身時的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鳴默也毫不拖泥帶水,他一邊往回走,一邊問九天;“發生什麼事了?”

九天說:“馬上要抵達北方六角區了,船裡的溫度控製器出了一點問題。繼續朝北方城航行,氣溫會更寒冷,這種情況下船員會染上寒冷症。”

天空之城每年都會有大批人死於寒冷症,可見其恐怖之處。

鳴默微微擰眉,這確實是個嚴重的問題。他問:“能修好嗎?”

“需要兩天,”九天說,“我們需要減慢航速。”

“儘快修好,時間不等人。”少年說。

他腳步突然一頓,扭頭衝九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聲說:“我很喜歡白術。他是個很好的人,不是嗎?”

九天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鳴默沒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但其實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我知道了。”她抿了抿唇,垂眉說。

鳴默什麼都沒說,隻是笑笑。

哥哥收到了一個包裹。

這個包裹沒有送信人的名字,就放在門口。

哥哥早上出門處理了一下公司的問題。自從弟弟失蹤後,公司裡就暗流湧動,仿佛在醞釀什麼計劃。

在狼向他彙報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冷笑一聲:“這是看我出了事,蠢蠢欲動了啊。這群蠢貨,還真的以為能從我手裡拿到好處?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回家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一股血腥味的包裹。

“這是哪來的?”他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冷聲問。

狼說:“監控沒有拍到,也沒人看見可疑人士。”

“嗬,那麼多防衛都是擺設嗎?什麼都找不到!”哥哥語氣很衝的說,他衝包裹揚了揚下巴,讓狼去看看,“拆開,我倒要看看裡麵是什麼。”

狼好脾氣的點點頭。

拆開之後,撲麵而來一股濃鬱的血味。

哥哥看到了一截血淋淋的義體,不知道是從誰身上取下來的。看起來異常滲人。

哥哥看到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麵,但是他的臉色唰的一聲變得慘白。

那根繃了很長時間的神經哢的一聲斷了。

“弟弟……?”

他推開狼,狼狽的跪在包裹前,不嫌臟的擦去義體上的血跡,看到了熟悉的標誌。

那是弟弟身上義體的編號。

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狼既疑惑又擔憂的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吧?”那雙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關心。

“是誰?是誰做的?我要殺了你!”哥哥聽不進去任何話,他隻覺得火焰在胸膛裡燃燒,要麼燒死他,要麼燒死罪魁禍首。

弟弟他還好嗎,還活著嗎?那些人居然敢這麼做!

哥哥咬破了自己的唇,但是感覺不到痛。他抱著義體,任由血染紅他整潔的衣服,那雙眼睛格外的冰冷。

狼攬住他單薄的肩膀。

“這是警告嗎?”哥哥聲音很輕很輕的問。

狼沒回答,隻是更用力的抱住哥哥。

“我要殺了他。”哥哥一字一頓,飽含殺意的說。

“好,我會幫你。”狼垂眉,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