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白君臨正要回翰林院,恰巧經過這裡。
“殿下他突然說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嗎?是哪裡不舒服?是上麵還是下麵?”
“上麵一些……”
太子用手摸著疼痛的地方,白君臨看清了位置,大約是胃部。
“麻煩你幫我一下,他需要一個寬敞的地方,我也好看病。”
“你是……”
太子的奴人上下打量著她,感覺她很陌生,但身上的衣服卻很眼熟。
“放心,我是醫官。”
那奴人一聽她是醫官,雙眼就像見到了菩薩。
他立即按照白君臨說的,兩人一同將太子扶到了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
待太子坐穩,白君臨撥開他的袖口,把起了脈。
太子捂住肚子忍受著疼痛,那奴人則站在一邊,擔憂地看看主子,再看看白君臨。
“殿下近日可是因煩心之事,所以沒有好好進食吧?”
“是……是啊……殿下因為擔心皇後娘娘,食不知味,所以……”
白君臨搖搖頭:“殿下,不好好吃飯、加上憂思過度是會影響脾胃的。”
她最近也聽過皇後娘娘的事,聽說皇後被禁足鳳和宮,已經有好些時日了。
太子同他母親一樣,也受到了牽連。
母子連心,皇後和太子這些日子都不好過。
“我不過是小小的痛,這和母後的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皇後娘娘最近還好嗎?”
“怎麼會好呢?父皇都不來看她,也不聽她的解釋,母後怎麼可能會害貴妃呢?打死我都不信!”
太子壓不住心中的激動,憤然道。
白君臨愧疚得垂下眼簾,她是了解過真相的,卻又不能亂說。
而且她當時並不在現場,唯一知曉此事的大概也隻有丁香了吧。
蕭麟或許也知道。
可這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也無可奈何。
“對了,你是醫官,你一定可以幫我母後的!”
“皇後的情況很不好嗎?”
“寢食不安,作息紊亂,成天就坐著發呆,都不和我說話了。”
太子回憶皇後出事後的模樣,回憶得越多,他就越為母親難受。
白君臨安靜地聽他說完,這是抑鬱難消,若能自行疏解尚可無礙,可若一直這般長久下去,恐怕會影響身心,連同影響五臟六腑。
“那勞煩太子帶路,下官願意儘一儘綿薄之力。”
白君臨恭敬地應下太子,暫時忘了要回翰林院的事。
他們前腳才走,丁香後腳就送來順貴妃的補藥,她很巧地碰上了來禦花園的端王。
“下官見過端王。”
“你是順貴妃的醫官?”
“回端王,正是下官。”
端王幾乎沒有見過女大夫,女醫官更是少見。
也正好在這裡碰上了這個女醫官,端王心底起了些小心思。
“貴妃最近的情況如何?”
“回端王,貴妃娘娘心神不安,整日無精打采,就連皇上和她說話,都不曾搭理一句,娘娘這是心病。”
“心病……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正如端王所言。”
端王望了眼禦花園,他的父皇正絞儘腦汁地哄懷中的女子開心。
他沒有多想,正要走過去……
“端王且留步。”
“怎麼了?”
“恕下官直言,現在皇上的一門心思都在順貴妃娘娘上,您此刻過去,怕是不大好。”
“有何不好?害貴妃娘娘的又不是我!”
“雖如此,可皇上因貴妃娘娘的事情已焦頭爛額了,若不能夠化解貴妃娘娘的心結,那其他的事在皇上眼裡都已不是最重要了。”
端王深深思索著丁香的話,覺得頗有道理。
如今在他父皇眼裡,那順貴妃比什麼事都要緊。
“那照你這麼說,本王該如何呢?”
“端王要想見皇上,其實很簡單,您隻要開解貴妃,讓貴妃娘娘一展笑顏,那皇上自然高興,您也有功不是嗎?”
端王眼珠子一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原先鬱結的麵容一展,有了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