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尾花 動物園竟然在搞非法繁育……(2 / 2)

“無毛怪搶走了我的孩子。”母猴子說,“那孩子昨天才出生,連一口奶都沒有喝上,求你快去幫我找找我的孩子,它沒有母親,很快就會死的。”

“你先彆急。”

我聽明白了意思,倒是不著急了,因為很顯然,這隻母猴的孩子是被飼養員抱走了,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為了科學繁育,生下來的小動物都要先去檢查,確保沒有基因血型這些問題,才會抱回給母猴子照顧。

“快幫我找找,這是我第一次生孩子,我沒有經驗...無毛怪伸手拿我的孩子...我阻止不了...”

母猴子又開始焦慮,說著說著,轉過臉來死命撕咬自己背部的毛發,哪怕撕得血淋淋也不在乎。

我看見這情形,立刻便知道,這猴子有嚴重的產後焦慮症。

跟人類一樣,自然界的很多物種的新手媽媽都會有產後焦慮,這種情況在跟她們的孩子分彆後會更加明顯。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要做的,除了應該用食物儘快安撫以外,飼養員還應該儘快把孩子還給母親,或者把母親放歸族群轉移注意力。

這大城動物園太不專業了。

怎麼能把一個產後抑鬱的母親自己關在籠子裡,還關著燈呢。

“我去找一下,你先不要著急。”我提高聲音,阻止母猴子的行為。

臨走前,我問了下這母猴子的名字。

她叫“紅尾花”。

我艱難地拖動著手中的大口袋,找到壯臂之前告訴我的地方,他所謂的洞穴,其實是走廊上方的窗戶。

我站在拽著東西,順著窗戶邊的桌子爬上窗台,朝外麵揮手。

這是我跟壯臂約定的暗號,隻要我揮手,他就會過來接應。

果然,過了一會,我嗅到空氣中壯臂身上的氣味越來越濃鬱。

探出頭去,他已經做好準備。

我把手裡的袋子扔下去,看著他穩穩接住。

我說:“這是藥品,不是吃的,你彆動,把東西藏好。”

壯臂問:“我的香蕉呢?”

我說:“一次性拿不完,我再去給你偷,等著。”

從窗戶上下來,我選擇朝著南邊的兩間屋子走去。

這裡是飼養員備餐區,壯臂想要的香蕉都在這裡,至於那兩間小房子是乾什麼,可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我順著架子爬到高處,想看看這兩件屋子的門牌,結果什麼也沒有。

不敢標注用途的房間,那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保險起見,我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裡麵的動靜。

其中一間安安靜靜的,而另外一間,偶爾能聽到猴子們用爪子刮擦鐵籠的聲音。

這間屋裡也有猴子?

紅尾花的孩子會不會也在這裡?

抱著這個想法,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推開門,又爬上去開了燈。

亮燈那一刹那,我呆住了。

展現在我麵前的,是大約三十個由上到下整齊排列的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都關著些剛出生不久的小猴子,光看數量,大概有十多隻。

而靠下的幾個大籠子裡,躺著四五隻大肚母猴,她們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十分萎靡,胸前兩個□□像掏空的氣球,乾癟垂在地上,還有一隻母猴子的□□沾著乾涸的血液,身上的皮毛都快掉光了。

我隻看這麼一眼,都知道這幾隻母猴子的營養都快被肚子裡的小猴子吸乾了。

我去。

這難道是大城動物園的保育房嗎?

專門用來安置新生猴子和孕期母猴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先不說這高密度鐵籠子是否符合國家對於保護動物的繁育規定。

單從邏輯本身來說也不應該。

大城動物園是哪兒啊。

這可是出了名的年年虧損的老舊動物園,整個園區一百天也未必能見到一個遊客,每年吃著政府補助才能勉強運營。

而政府的相關政策我也知道。

大概的意思就是讓大城動物園利用這筆資助金,儘量維護已有動物們的生活,等到這批動物們都自然死亡以後,動物園就宣布停業。

既然如此,政府怎麼可能還允許大城動物園繼續繁育小猴子?

這不是增加飼養負擔嗎?

所以,這個保育房絕對不是合法的,隻有可能是動物園為了倒賣野生動物,在這裡搞非法繁育!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紅尾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迫跟她分離。

為什麼之前壯臂告訴我,族群很多猴子無緣無故消失。

我嚴肅起來。

隨著深入調查,我發現,大城動物園背後的秘密,應當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