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 像極了年會上非要表演節目的領……(1 / 2)

綠睛吞下藥片,精神狀態顯然好了很多,至少當止痛藥開始發作的時候,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終於能得到些許緩解。

我扶著綠睛躺下,打算開始處理傷口。

“啊,爽。”原本蹲在我身後的壯臂突然發出這麼一聲。

“爽什麼?”我回頭,驚得差點沒一巴掌扇綠睛臉上。

壯臂正拿著酒精,舔著瓶口上麵一點點的酒精。

“我擦你在乾什麼,這是酒精!”我緊忙搶回來。

“什麼...嗝...這個酒,挺上頭啊。”壯臂眼神已經變得迷離,原本淡藍色的臉頰上泛起可疑紅暈,“嗝,再...再來點,我還能喝。”

我徹底無語。

壯臂,應該是第一隻領悟到人類酒精麻痹神經作用的猴子。

我懶得管他,拿過酒精,小心給綠睛身上的傷口逐個消毒。

“不知道為什麼,一根毛,兄弟。”壯臂站直身子,左右打晃,“我突然很想聯係我之前遇到的一隻小母猴,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幸不幸福。”

好家夥。

喝多了聯係前任是不是所有靈長類的特征。

“兄弟,聽我的,放下吧。”我苦口婆心,拿出從前在宿舍跟王三胖喝酒吹逼時候練就的胡言亂語本事,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情,一邊隨口敷衍他。

“兄弟。”壯臂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仰頭望著月亮,“你說,要是我當年能再多找到一些香蕉,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如果我能再強壯一點,是不是就能從無毛怪手裡奪回她。”

“她是誰啊?”

我抬起綠睛的腿,開始纏紗布。

這個姿勢似乎讓綠睛不太好意思,扭捏一陣,才同意我抬起他的腿。

嗬,這小猴子。

還挺有隱私意識。

“她叫......”壯臂打了個很長的嗝,那香蕉混著酒氣的味道熏得我辣眼睛。

“我...我...”

我用牙咬開紗布,撕開一個口子,最後在綠睛的尾巴根上係了一個很完美的蝴蝶結,將紗布全部包裹在上頭。

大功告成。

我滿意地看著我的作品。

至於綠睛,他的綠眼睛裡好像透著些許無語。

這邊,壯臂我我我了很半天,還是沒我出個三四五六七八來。

我不耐煩:“到底叫什麼啊!”

壯臂發出悲鳴:“我...我不記得了!”

“......你好像也沒多想她。”

“反正...”壯臂垂下尾巴,蔫吧著道:“我就記得她的尾巴很好看,紅豔豔的,像朵花。”

“紅尾花?”我猛地回頭。

沒人搭理我。

壯臂撓了撓大腿,已經睡熟了。

......

好,哥們你主打一個沒心沒肺。

剩下這一堆爛攤子還得我來收拾,為了不讓明天上班的石懷仁看出破綻,我把那藥品裝在帆布口袋裡,找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那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就是猴山角落裡的工具間。

那裡原本是用來儲存收拾籠子的笤帚拖把等物件的地方,但是石懷仁顯然沒有那個高尚情操來為猴子們大掃除,所以那些工具長年累月也不挪動地方,已經落了一層極厚的灰塵,我把藥品藏進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我又把壯臂吃剩的香蕉皮扔進食槽裡,跟晚上的垃圾混在一起,這樣數量增減了,飼養員也看不出來。

還省得疤臉等猴懷疑。

最後,還剩下一根完好的香蕉靜靜躺在地上。

我歎了口氣,終於覺得有些餓了。

自從穿過來以後,事情一樁接著一樁,我甚至沒有吃一頓完整的飯。

我盤腿在綠睛身邊坐下,扒開香蕉皮。

綠睛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綠眼睛帶著探尋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於是掰開一半的香蕉遞過去。

“吃吧,你也補充點糖分,有利於身體恢複。”我說。

綠睛皺著眉,那表情困惑卻聽得非常認真。

有點像我聽大學英語CET6聽力的樣子,困惑,努力,但是不懂。

“你是不會說猴語嗎?”我又問。

我發現,我已經能很自然的把普通話轉化成猴語說出來,非常地流暢,也不需要經過什麼思考。

話說等我回到人類身體以後,我能不能去考個大學猴語六級證書啊,等畢業應聘的時候,這也算個硬實力吧。

這考試得叫什麼?

Monkey-6

聽力第一題:香蕉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我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逗笑了,連忙收回思維。

綠睛伸出手,小心地從我手裡拿過香蕉,他的表情裡已經沒有了敵意。

至少,肯定看哥們像個好猴了。

他捧起手裡的香蕉,吃得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咬,吃完以後,還優雅的拿樹葉擦了擦手。

好。

我在心裡感慨,活久了真是什麼都能見到。

你甚至能見到一隻猴子像吃西餐一樣優雅的吃香蕉。

這還沒完,綠睛似乎非常注重餐桌禮儀。

擦乾淨手後,他突然朝我伸出手。

我歪頭看他。

他握住我的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