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去主殿也不晚。
不用請安,玄淩又不來的時候,硯陽在永昌宮就是說一不二的,自然是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就是睡到下午也沒有人敢多說她幾句。
所以硯陽現下還睡著呢,早膳在春月的不停嘮叨下勉強吃了個六分飽。
到最後的時候,她的上下眼皮都在開始打架,春月見自家主子也聽進去了話,好歹是吃了點東西,也並沒有阻止硯陽繼續倒頭就睡,與秋荷輕手輕腳的快速收拾碗碟就退了出去。
她倆現在是從一品夫人身邊的大宮女,收拾碗碟,這種小事輪不到她們來做,在外頭行走時,明明年歲不大,卻也會被宮女們稱呼一聲姑姑,連帶著親近意味的姐姐現在都沒有多少人敢喊了。
而硯陽的事很少,又不愛出去走動,她們都快要閒的長草了,收拾碗碟在彆的宮女那邊算是支線任務,換在她們這裡,就成了主線任務了。
不然這一天真是太清閒。
春月估算了一下時辰,還有碳的數量,準備進去再添一些時,就見徐賦祿走了過來。
她偏偏頭,看見了一群帶著月例來的小太監,人雖多,也急著趕時間,卻並無任何嘈雜之聲,井然有序,臉上也都沒有什麼很是顯眼的情緒。
比起黃規全在時要好上許多。
他們已經打過很多回交道了,春月朝著他點點頭,“徐公公。”她稍稍側了身,道,“娘娘還在裡頭歇著。”
今日天不知怎的又開始冷起來了,徐賦祿自己將門簾掀開一絲小縫,用力擠了進去,努力不叫任何冷風吹進去。
一進室內,熱氣攜帶著香料燃燒的氣味就撲了滿臉,烘的他原本被吹的冰冷的臉迅速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