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遇危機 她心裡本能地浮起四個字:來……(1 / 2)

陸遙遙猜得沒錯。

經向酒樓掌櫃詢問,那儒生正是沈謙,武尤縣縣令。

其實猜到也不難。

認識異邦貴族、了解官府獎懲,更重要的是,帥得比較突出。

陸遙遙一個下午都陷入了沉思:方才那頓飯顯然沈謙不是讓他們白吃的,那麼這根大腿,到底是抱還是不抱?

柳如行可沒想這麼多,認認真真幫陸遙遙盯著木匠,改造那個小桌麵。

賺了錢,自然要投入再生產。

像陸遙遙這種搞非實體經濟的,再生產關鍵是提高自己在市場上的信用。

而麵對一個陌生人,提升信用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提升自己的逼/格。

陸遙遙的小攤鋪現在雖然不一定是城門口最大的,但一定是最特彆、最有品味的。

往那兒一擺,眾人的視線自然而然就聚集過去的高檔。

生意這個東西就像流水一樣,開始的時候隻有涓滴,等到彙聚成流了,那就奔流不止、滔滔而來。

陸遙遙每天白天都數錢數到手抽筋。

收攤了,就找個偏僻地方,把又重又多的錢幣往係統裡一存,還能吃個隔夜利息。

晚上則躲在被窩裡,反複對上三遍電子賬簿裡的當日淨收益,然後甜甜睡去。

但是也有麻煩。

高碧那幫妮子最近兜裡有了些錢,晚上大多時間約著逛夜市。

武尤縣地處邊關要道,經濟發達,晚上宵禁要到深夜,是以夜間經濟依然紅火。

陸遙遙樂得沒人找茬,刻意和她們錯開了時間。

她們在家,她就出去逛逛求個耳根清淨;她們不在家,就和村裡人嘮嘮嗑,了解了解大夥兒情況。

這麼久了,陸遙遙一直沒說自己找到了什麼工作,這就難免惹得熱心村民關心一番。

陸遙遙正抓著一把瓜子,邊磕邊津津有味地聽李大叔講他的打工見聞。

李大叔算是這批中老年人再就業的典範,第一天就被城裡有名的木匠作坊相中,幫著打下手。

作坊裡迎來送往的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家仆,是以大夥兒每晚必備的一個娛樂項目,就是圍坐在一起聽李大叔講白日作坊裡的見聞。

聽到興頭上,肩膀被人拍了拍。

陸遙遙一回頭,瞅見李大嬸站在一旁,神秘兮兮地朝她招手。

“大嬸,怎麼啦?”陸遙遙以為李大嬸是來催這個星期的食宿費,伸手往懷裡摸錢:“這個星期的錢要交了是不。”

“嗨,不急不急。”李大嬸連連擺手,眼神精明地四下一瞟,拉著陸遙遙走到一處偏僻角落:“遙丫頭,你來都快7天了,這活計找得有眉目不?”

陸遙遙怔了怔,一時沒想好現編的瞎話。

李大嬸一直在仔細觀察陸遙遙的神情,見她欲言又止,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實在不行,要不就到大嬸在的這座酒家,大嬸問過了,每天15個銅板,工錢是少了點,但至少先找個營生安頓下來,再邊走邊看。”

陸遙遙在李大嬸的懇切言語爭取來的寶貴時間裡,想了10個故事,否決了9個,餘下一個邊編邊說:“大嬸,謝謝您關心,我昨天正好找到了個差事,還沒來得及跟大夥兒說。”

看著李大嬸熱切地眼神,陸遙遙進一步解釋:“是個小老板,生意太多,找我幫忙看個鋪子,就在城門口,一天給20文。也不辛苦,坐著招呼客人就成,生意好了還有提成。”

李大嬸高興地直搓手,迭聲道:“這便好、這便好。那你們這些丫頭,就隻剩下惠丫頭讓人操心了。”

噢,原來還剩的那個待業的,是自己隔壁鄰居,惠心。

晚上睡覺前,高碧她們終於熱熱鬨鬨地回來了。

一見陸遙遙,高碧的眼睛就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嘖嘖兩聲:“哎呀,看來縣裡就是好,連某些一無是處的人都找到了活計呢。”

立馬就有人接上話來:“不過是每天才20文錢,勉強填飽肚子罷了。”

陸遙遙還沒開口,話題又轉了出去。

桂蘭故作憂愁地捧著心口,道:“哎呀,現在就剩惠心一個人了。怎麼辦,這麼久了,能找的活計早就問過一遍了吧?”

其他人插進話來:“是呀,再過一天就要交房錢,到時候可彆拿不出來,灰溜溜回村裡呀。”

惠心縮在床腳,眼圈已然紅了,咬著唇不發一語。

陸遙遙沒有發話,等她們嘻嘻哈哈洗漱去了,靠到惠心身邊,小聲說:“彆理他們。明天我帶你一起看鋪子去,咱們工錢對半分。”

惠心擦著眼淚,道:“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呀,沒有人一開始什麼都會嘛。再說了,也就是給客人倒倒茶水,沒什麼難的。”陸遙遙給她打氣。

她當然不是大善人,此時也不是發善心。

生意紅火了,就有客人排隊。

古代又沒有點鈔機,隻能靠手數。若是金額大了,等待的客人難免有些躁氣。

此時若能有個端茶送水的,也能優化一下服務,多留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