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放去 陸遙遙坐在台階上,看著眼前……(1 / 2)

三日後,我要賺錢錢鋪重新開張。

來錢鋪賀喜的老主顧從店門一直排到了街角拐角。店裡姑娘小夥也換上了統一的店服,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陸遙遙站了一個上午迎來送往,終於靠晌午邊邊,找了個空檔溜出來喘口氣。

她正坐在一處涼食鋪子裡吃著冷拌湯餅,聽得對麵有爭執的聲音。

一個棕發碧眼的異邦人,扛著一個麻袋與街邊賣烙餅的小販掰扯。

“不賣就是不賣!”小販被他說煩了,趕蒼蠅似地揮著手驅趕那人。

那人還是不肯離開,雙手將袋子往小販懷裡推,麵帶哀求:“這裡麵是一千貫刀幣,我隻要五個烙餅,求求你了。”

小販不耐地將袋子粗暴地推了回去,道:“說了不收刀幣!這個現在一文不值,我們整個武尤縣都沒人要刀幣!”

陸遙遙這兩日沒太去管刀幣的情況,卻沒想到居然已經跌到這麼個水平。

其實小販不收刀幣隻是一個縮影,刀幣的貶值已經大大影響了身為經商口岸的武尤縣內正常經營。

很多外來流入的異邦難民,因為無人接收刀幣,常有投搶滋事等事情發生,一時間縣裡的社會治安水平下降了一個層級,搞得沈謙也很是頭疼。

說起來,刀幣崩潰的速度如此之快,和陸遙遙扳倒劉氏錢鋪不無關係。

若不是城中連一家收刀幣的鋪子都沒了,也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引發如此大的持幣恐慌——人人都擔心刀幣成為一堆破銅爛鐵,因此想發設法降低自己手中的刀幣持有量。

但是,這隻是暫時的。

刀幣由銅冶煉而成,其銅的純度甚至比景州幣還高,就算再不值錢,至少也應該與相應重量的銅價格一致。

眼下雖然刀幣的市場價格遠遠低於實際價值,但相信過不了多久,等斡邇國戰事平定,或市場反應過來,刀幣的價格自然會逐漸回升,至少達到與鑄造它的成本平齊。

如果在眼下這個時點低價收購刀幣,不出半年,100%回報是打底的。

唉,職業強迫症又犯了,陸遙遙開始真的隻是想坐下來好好吃口麵。

重新掛出交易刀幣的招牌後,整個武尤縣,不,整個景州府都陷入了瘋狂狀態。

每日清晨便有人拖著麻袋、駕著馬車守在錢鋪門口,等待錢鋪傍晚打烊了,還有長長的隊伍失望地散開。

隻短短三日,陸遙遙便回收了千貫以上的刀幣。

鋪子裡誰都拿不準掌櫃的在想什麼,隻是經過前期的風波,眾人堅定了一個信念:跟著陸遙遙,有肉吃!是以大家按部就班,一點兒風浪也沒有起來。

市麵上刀幣減少了不少,同時景州幣增加,陸遙遙又搗鼓了些其他錢幣交易,將各類錢幣重新穩定在新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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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賺錢錢鋪生意日興,這日陸遙遙回宅子,剛進門就聽到陸三喜爽朗的笑聲。

自家老爹雖然也喜歡這個新窩,但是在縣城沒有熟人,連打個牌九都湊不上人。平日裡除了悶頭搗鼓他那片菜地,就是給陸遙遙親手做菜,看見她吃得高興時候會露出笑容。

今日發生什麼了,讓老爹這般高興?

陸遙遙定睛看去,葡萄架下石桌邊坐著三個人,除了自己老爹,還有李嬸子和李大叔。

“哎,丫頭,快來。”陸三喜看見陸遙遙回來,招招手喚她過來:“給你嬸子、李叔問好。”

陸遙遙與他們打了招呼,心中暗奇什麼風把這兩位刮來了。

自打她搬離那個村裡人集體租的小院,見到李嬸子、李大叔的機會便少了。雖然也不時帶些吃食回去,但因著鋪子事務多,也很少留下久坐。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兩位常來,還能多陪著老爹說說話。

幾番寒暄,李嬸子和李大叔又是將陸遙遙一頓誇。

誇完,李嬸子開始朝李大叔遞眼色。

李大叔清了清喉嚨,麵上略帶不自然:“那個,遙丫頭,我們知道你的鋪子眼下勢頭正好,不知道還缺人手不?”

陸遙遙奇道:“大叔、嬸子,你們想來?”

李大叔連連擺手:“嗨,我們倆老頭老太婆的能做什麼。現在村裡來縣城找活的年輕人,聽說你那事情不累、工錢又高,都後悔當初沒有報名去你那。這不……”

這不拗不過他們,兩位老人厚著臉皮來找陸遙遙賣人情。

其實陸遙遙也有此想法。

我要賺錢錢鋪在城東,若是能在城西也開上一家分店,一來可以緩解鋪子原本的客流壓力,二來可以方便客人,住在城西的無需繞遠路。

當然,這個事情也不是眼下就能定的。店麵選址、陳設裝修、人手分派都要商榷。

她想了想,道:“也並非不可。我這就擬個誌願書的格式,請大叔、大嬸回去讓大家都抄一抄、填一填,我再做決定。”

這就相當於麵試了。裡麵從基本情況到興趣長項,都是一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