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臣延卻不受這溫柔攻勢的影響,依舊進行著自己的追擊:“所以季姩,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之間隻有兩個結局。一個是浪漫廝守,另一個則是……”
季姩沒有讓他把後麵的幾個字說出口,慌忙打斷:“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霍臣延微微一怔。
季姩低下頭,聲音很輕:“有些話你好好說,不帶著脅迫人的味道,說不定我就……同意了。”
“同意什麼?姩姩。”
霍臣延像是有些不確定,急切詢問,並單手摟住她的後腰,防止她逃離自己能撈到的範圍。
“當然是同意你的表白。”季姩蹙起眉頭,“難道你說這些話不是在表白嗎?”
原先說什麼,她也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這個世界上會對她好的人或許有很多,但能這麼豁出性命救自己的,目前就simms一個。
所以,她想跟他試試。
“是,表白。”
說完這三個字,男人便將她按進懷裡,二話不說含住了她的雙唇。
“唔……”
季姩來不及拒絕,唇齒便被他強勢地掠奪。
她的臉頰如火燒了似地,燙且麻。
不過她的身心並不沉淪這個吻,隻因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肩膀上的傷口。
她微微掙紮起來,示意他快停下。但男人的手鑽上來,與她十指緊扣住,拒絕了她的拒絕。
季姩無可奈何,任由他攻掠。
好在,simms沒有索要得很過分,他淺淺地用舌頭勾了下她的唇,以此動作作為吻的結束標誌。
他退離一些,漆黑的眼眸迷離地望著她,裡頭帶著邪色的笑意和那份成熟男人對獵物的蠱誘。
季姩慌了神,強迫自己無視他的撩人,小聲嘟囔:“有傷在身還不安分,也不看看自己可不可以。”
“姩姩是想試試?”
“試、試個鬼,好好休息,我下去吃飯了。”
季姩慌不擇路地準備離開,身後的人卻一把拉住她的手。
“季姩,那些企圖綁架你的人,我都已轉交給警方去調查。但我還是想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我給你的hopkins徽章,你用去哪了,為什麼不在危機時刻拿出來?”
季姩的身軀猛然一緊,麵色染上些許不自然。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隨意捏了個借口:“可能是下午逃跑的時候,弄丟了。”
她想,無論自己最後走不走,都不能讓simms知道自己拿徽章去乾了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的神色微變,但他什麼也沒多說。
“快去吃飯吧。”
“哦,好。”
季姩轉身離開。
而留在房間裡的霍臣延,麵色從溫柔變為陰沉。
他回想起下午在kings裡,下屬明寒有關周勳辰逃離一事的彙報——
“先生,昨天有人拿hopkins家族的徽章,來kings帶走了周勳辰,說是您下的命令。”
“可剛剛老k過來例行檢查時,說您這邊沒有過這個要求。雖然我們及時補救了,但最後還是沒能找到周勳辰的蹤跡。”
“我們排查過,在塞浦路斯能拿出這枚徽章的不過三人,您、顧先生,還有夫人。但顧先生的徽章還在他手上,若您這邊的也還在,那麼就隻剩下……”
後麵沒說的話,不言而喻。
霍臣延怔怔地看著季姩離去的方向,沉了聲音:“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姩姩。”
他一直都知道季姩這段時間在乾什麼,他也願意陪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但他並不想看到季姩費儘心思的目的,是為了丟下自己和周勳辰在一起。
如果真是那樣,他怕是很快就會讓季姩見識到他的瘋。
——
安靜的客廳裡,季姩正夾著一塊半生不熟的紅燒肉難以下咽。
老k在廚房裡忙裡忙外走了幾趟,見自己親自下廚的東西,實在有些委屈自家夫人了後,忍不住走過去,一臉憨憨道:“夫人,若實在不合您的胃口,您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我叫人去外邊給你買。”
季姩看著自己沒動幾口的菜品,多少感到抱歉:“對不起啊,我以為你做得口味也會像simms做的那樣……”好吃。
誰知道,味道差得實在有點兒大。
老k撓撓頭:“廚藝這方麵,城堡裡沒多少人可以和先生比。先生從小就來了塞浦路斯,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親自下廚,是日複一日練出來的。”
聽到老k提及年少的simms,季姩來了興致。
“你知道simms小時候的事嗎?”
老k很是理所當然:“我可是先生請來的第一批保鏢,他十二歲以後的生活都是我照顧的。”
得到這個答案,季姩忙不迭地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那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這裡從不見simms的家人?”
她來這快三個月了,甚至都沒聽simms提起過他的過去。
老k歎息道:“先生的父母早在他11歲那年,便在一場車禍裡去世了。他算是家族內鬥的犧牲品,沒了庇護後,就被人丟來了塞浦路斯,一個人孤苦無依、自生自滅。”
這番話,讓季姩當場怔住。
她的眼底眸光動容,有些不敢置信:“十二歲、一個人,在這個地中海多方勢力盤桓之地活下來?”
“對,所以把他丟過來的人,根本沒想讓他好好活著。也是我們先生爭氣,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還讓hopkins從無變有。”
“所以hopkins集團是他一手創辦的?”
“也不儘然。先生送您的徽章,是先生在這裡賺的第一桶金,那是老夫人留給先生唯一的東西,全世界僅有五枚,他為了生存,迫不得已賣了一枚給塞浦路斯的富商做胸針,用那富商資助的2000歐元換來了如今的hopkins。這算是老夫人留給他的財富。”
季姩一愣,下意識地去按住自己項鏈上的徽章,可那裡的圓形金屬掛墜已經被她拿去另做他用了……
老k依舊在她耳邊喋喋不休:“我想,隻有先生視為生命那樣重要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枚胸針。夫人,您對於先生來說,真的很重要……”
季姩從餐桌前站起來,也不管老k在後麵喊她,徑直往simms在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