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經瞬間緊繃了。
威士蓮瞬間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襲黑色大衣,
然後,她的視線停在了那極具標誌性的銀色長發上。
聽著琴酒輕盈的腳步聲,威士蓮看著走到河邊的琴酒,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在琴酒出聲之前,她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見。
“琴酒。”威士蓮輕聲說道,她的聲音輕輕顫抖著。
琴酒看著眼前試圖掙紮的獵物,舉起了他心愛的伯/萊/塔。
他說道,
“呐,威士蓮。
你是對方的人,還是我們的人。
讓我來確定一下你的立場吧。
告訴我,除了你之外,其他那些混入組織的奸細的名字。”
琴酒看著眼前的威士蓮,隨意地說著,他完全不覺得威士蓮會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但是還是需要問問,意思一下。
畢竟,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名字,有可能是同為臥底的人,但是也有可能是在栽贓陷害。
當然伏特加很認真地威脅著威士蓮,說道,“快點說啊,你不想遭罪吧。”
“還要我說多少次,我真的不是臥底。
即使你威脅我也沒用,Gin。”
威士蓮看著眼前被堵死的逃生路線,和站在那旁邊的琴酒,說道。
琴酒看著這樣的威士蓮,輕笑了一下,說道,
“威脅,你認為我會做那麼卡哇伊(可愛)的事嗎?”
說完,琴酒不打算等了,他輕聲說道,
“5。”
“4。”
琴酒的音量是近乎於耳語,
但是在威士蓮的眼中閃過驚恐,她克製不住地後退了一步,意識到琴酒已經放棄從她身上得到情報的她,知道了她的生命已經走向了儘頭。
對死亡的恐懼促使著她向一旁的湖邊跑去,即便她已經意識到了,有琴酒在旁邊的時候,她的這個行為是徒勞。
“3。”
“2。”
“1。”
“0。”
琴酒的話音剛落,抬手,扣動扳機.
一顆子彈從伯/萊/塔中飛了出來,它劃過前麵的消音器,帶著消音過後的那沉悶的聲音,和滾燙的熱度,衝向了威士蓮。
伴隨著東西落入水中的聲音“噗通”聲,河水裡慢慢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我們走,回去了。”琴酒看著恢複了平靜的湖麵,對伏特加說道。
說完,琴酒和伏特加轉身就向那輛黑色保時捷走去。
不自覺地走到了琴酒身後一步的伏特加,問道,“回哪裡?”
“日本。”琴酒回答道,同時他想到了那長長的名單,輕輕冷哼了一聲。
.......
夜色降臨了。
還是熟悉的酒吧,還是熟悉的人物,甚至還是熟悉的位置。
在昏暗的燈光下,馬爹利和特基拉兩位組織成員,坐在酒吧的角落裡。
特基拉眼神示意了一下馬爹利,然後往旁邊瞥了一眼。
馬爹利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灰雁正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因為參與人數眾多,一個白天的時間就變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
雖然,對於發生了什麼,各方給出的說法都不一樣。
但是“參與者都是在幫助霓虹公安的叛徒”這一點,卻讓整件事情發展成了一個不一樣的高度。
兩人的視線交流了一下。
“看灰雁前幾天的表現,和現在的不對勁,昨晚肯定有他。”馬爹利小聲說道。
“現在事情很麻煩.....”特基拉若有所思地說道。
“麻煩?那裡麻煩?”馬爹利看著麵前表情有些嚴肅的特基拉,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嗯.......”特基拉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噠,噠,噠。”
一前一後兩人的腳步聲,從酒吧的大門處傳來。
酒吧裡的人在看到這兩人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他們的交談,連取杯子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這兩人向吧台走去,在他們走過這短短的不到10步的距離的時間裡,半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伴隨著這忽然安靜下來的環境,這兩人的腳步聲變得格外的明顯。
當馬爹利和特基拉發現酒吧裡的氣氛不對勁兒的時候,他們回身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在昏暗的燈光下,琴酒的銀色長發閃著微光,伴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輕輕的在他身後晃動著。
一步步走近的琴酒,手插在兜裡,不知道有沒有握著武器。
頭頂的黑色禮帽,輕輕地遮住了琴酒墨綠色的眼睛,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在琴酒走過的時候,那些動作僵硬地組織成員,和他們或躲閃、或緊張的眼神,成為了琴酒的點綴。
原來,這幫因為昨天去了摩天輪而背上了背叛嫌疑的組織成員,正好看見了專殺叛徒的琴酒。
他們忍不住想著,琴酒今天來酒吧是不是要殺人的,而琴酒這次要獵殺的目標,是不是就是他們自己。
而走在琴酒後麵一點的伏特加,像是忠實的守衛,對周圍閒雜人等的複雜的視線,熟視無睹。
琴酒坐到了吧台旁邊,說了一句“Gin。”
調酒師拿起標簽上寫著Gin的酒瓶,慢慢倒進杯子裡,但是他的手正不受控製的輕顫。
伴隨著琴酒和伏特加的落座,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灰雁端著自己的酒杯不敢放下,生怕引起了琴酒的注意。
他想著,【昨天我沒有進摩天輪。琴酒他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
琴酒看著調酒師小心地遞到他麵前的酒杯,輕輕喝了一口,說道,
“昨天做了有嫌疑的事的,都給我去審訊室報道。”
琴酒話音剛落,整個酒吧的各個角落裡,不約而同地傳來了呼氣聲。
特基拉有些驚訝地看著說出了這番話的琴酒,默默地想道,
【這個處理方法,不太像是殺手,反而,像是個領導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