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劉安予到鎮軍大營的時候,……(1 / 2)

君子的脊梁 瓏玉銀竹 4399 字 10個月前

劉安予到鎮軍大營的時候,正趕上肅勇侯顏綸和忠毅侯蕭繹徽在排兵布陣。

劉安予就算已經低調下馬步行走到新兵登記處,用了假名字來充軍,但還是被蕭繹徽在高台上一眼看到。

蕭繹徽撇下顏綸,走到劉安予身邊,一旁站崗的小兵看到蕭繹徽的眼神,便接過劉安予的馬。

蕭繹徽到劉安予麵前行了跪拜大禮,道:“在下拜見太子殿下。”

劉安予將蕭繹徽扶起,道:“侯爺年紀漸長,實在不宜行如此大禮,快快請起。我已不是什麼太子,也隻是來充軍,侯爺將我待普通士兵即可。”

肅勇侯顏綸此時趕來,欲行大禮,又被劉安予阻止。

蕭繹徽想著帶劉安予去見見士兵,被劉安予拒絕了,隻道:“從現在開始,我不過尋常小兵,你們喚我敏桉就好。”說完就欲轉身離開。

踏平西域的聖旨很快就傳了過來,蕭繹徽讓前將軍董望之將聖旨拿給劉安予。

一進帳篷,董望之就瞧見了劉安予那一臉惆悵,將聖旨放下之後,便問道:“你在想什麼?”

“陛下還是要打仗。”

董望之來了興趣,在劉安予一旁也坐了下來,道:“那群王八蛋天天就想著騷擾我國邊境,每天都有百姓上書對我們求救,我們早就想打過去了!有了陛下的旨意,所有人都很高興,隻有你愁眉苦臉的。”

“我隻是看不到贏的希望。”

“你這才來,不了解我們,肅勇侯,忠毅侯,我,沈顥兄弟三人每個都能一打三十,有我們在,一定可以。”

“忠毅侯你了解多少?”

“你好像對他很有敵意。”

“在戰場廝殺,就是將後背交給戰友,我如今對他心裡有所芥蒂,不免得會有所意外發生。”

“忠毅侯守邊境已經十多年了,從皇都來的時候,我才八歲,看你,當時應該不過五六歲的娃娃,你如何對他有所芥蒂?”

“蕭貴妃你可聽說過?”

董望之搖了搖頭,道:“倒是不曾聽說。”

“蕭貴妃是蕭繹徽的孫女。”

“忠毅侯的孫女不是嫁給了王督軍的幼子嗎?怎麼成了皇妃?”

劉安予突然起身,站在窗前,看著暈染過的月亮,道:“在皇都內,蕭貴妃是私生女,蕭貴妃的母親是外室,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名譽毫無影響的侯爺。他沒有任何擔當,我不覺得我會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

董望之立馬站起四處看了看,發覺無人,道:“你慎言!”

“無妨,四處無人。”

董望之急了:“可是我還在啊,你說給我聽,不怕我轉身就告訴侯爺,侯爺如果真的對你有怨,稍加點手段,你就可能有來無回啊!”

劉安予低頭一笑,道:“是皇叔讓我來找你的。”

董望之愣了愣,笑道:“啊?王爺讓你找我乾嘛?”

“皇叔傳書給我,說會讓你暗中保護我。”

董望之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我雖不知,皇叔是如何在邊境有了自己的勢力,不過我現在不想追究。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真到了非死即傷的那一刻,我要你先惜命,不必保護我。上了戰場,我們隻有發出命令和聽取命令的區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董望之緊繃的神經突然在這一刻抒懷,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多歲時,和一群孩子們義結金蘭,說著隻要他們還在一天,就不會讓敵人越過長城來,就不會讓敵人打到百姓的家門口去。

“洛白錦是我兒時好友。”

劉安予道:“原是如此。”

劉安予還是太子之時,洛白錦是東宮衛率,掌東宮門衛,掌東宮禁軍,掌東宮宿衛,亦任征伐。

自當劉安予被廢,東宮至此荒廢,洛白錦投靠了政南王劉子玄,成了他身邊的一名暗衛。雖還有衛率之名,但早已隻是聽命於政南王。

根據兒時情誼,被勸加入其陣營也是理所應當。

戰事很快就燃起。

跟劉安予想的差不多,此戰打的極其艱難,他若是沒有在皇宮之內勤奮讀書,學習劍術,恐怕早已命喪當時。

場麵若說是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也不為過。

就在劉安予尋得突破口的時候,一縱馬揚鞭的年輕少年,執劍而起,一人一馬衝著匈奴本營而去。

劉安予還未看清,那人便已將匈奴王的首級砍下,騎馬回環。

少年回到軍中,並未下馬,隻對蕭繹徽道:“侯爺,待我傳書,燒敵糧草,害其馬匹。我等死守在此嚴關,取一千精銳良師之將守城門,三千在後支援,五千鎮守城嶼,一千老弱病殘鎮守後方,不出三日,敵必因糧草馬匹之困而退守至後。”

少年話說完,不等蕭繹徽表態,就又大喊一聲:“吾乃第三指揮營指揮使霍卿言,吾欲取食於敵,以戰養戰,有願意跟從者,隨吾殺進敵軍內部!”

霍卿言隨即又衝進敵軍。

霍卿言的事跡傳至朝中時,所有人都大為吃驚。

彀帝看著邊境戰報,不禁感歎:“率騎兵一萬,打起迂回戰術,六天輾轉千餘裡,大破匈奴。取食於敵,以戰養戰,拋卻糧秣輜重,深入後方,迂回穿插,連續襲擊。最後一日又打過一個漂亮的閃電戰,霍卿言乃是何人!”

政南王劉子玄箴言道:“回陛下,此人乃生於戰營。”

“戰營?可是父母都為軍中之人?”

劉子玄從衣袖之中拿出一紙,道:“陛下,且看。”

慕容良聽此,走下台去,到劉子玄身邊,拿過紙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偷看,便直接給了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