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竹和少女斬去不少人的禁錮,少女看著外表美貌動人,體態柔弱不堪,但煽動人心的本事卻是一流。
“不拚一把隻有死,現在隻要殺了他們,我們就能重獲自由,哪怕苟且偷生,也比不明不白死在異鄉好!”
眾人頓時群情激憤,卯足勁要奪回主權。
土匪們雖有刀器,但寡不敵眾,被逼的連連後退,紛紛繳械投降,騎馬的土匪更是被拽下馬,挨數人踢打。
少女掀裙踩在一土匪肩上,抬手製止眾人打罵,人人噤聲停止動作,唯少女馬首是瞻,少女儼然已是眾人頭目。
“眼下再耽擱不得了,女娘子們負責將地上斷繩收齊,連成長繩用來綁人,你們這些漢子則將那傾覆的馬車抬正。”
眾人雲集響應,分散而去,各行其事。
少女望著被捆成粽子的土匪們,和善的問道,“你們誰願意指路?”
粽子們皆白眼向少女,扭頭不再過多搭理。
少女笑得眉眼彎彎,雙眸滿是天真,“活命的機會不要,那就送你們去死好了。”
這些土匪方才個個麵帶不屑,現下聽見此話猶如見到再生父母,一個勁地往少女腳下湊,要不是他們嘴巴被布給堵住,這幾個土匪早“女菩薩”“親娘”叫上了。
少女這才滿意點頭,嘟嘴似在認真挑選,她拉過旁邊的餘青竹,“你說讓他們誰帶路?”
餘青竹心思不在此,擺手示意她自己決定。
他方才瞧見花釀拍馬去往後方暗處,久久未歸,一方麵他恨不能隨時跟在她身邊,另一方麵又怕自己成為她的累贅。
少女嘰嘰喳喳半天,這公子隻顧看向它處,她向來蠻橫霸道慣了,受不得如此冷落。
“我和你說話…”
少女直接去拉他,試圖引他注意,沒成想摸到一塊凝固,她撚了撚,手上便留了些暗紅粉末,她借著火光辨認出這是血渣。
“你腰間有傷?”
餘青竹搖搖頭,隨後想到什麼,立馬逮起布料細看,因著這是玄色短裝,染血本就不太明顯,他隻能透過凝固部分來估摸傷口長短。
依他的經驗推斷,血能暈染出這麼大範圍,傷處定是非常嚴重,如若不及時止血,在關州高濕少風的氣候下,輕則皮肉腐爛,養傷多日,重則多病感染,並發而亡。
這衣物是花釀換給他的,再一聯想先前花釀腰間一滯,應是腰傷發作。
“我這有在那些土匪身上搜刮來的藥…”
少女從腰間小袋裡掏出不少瓶子,還沒來得及認出哪瓶是傷藥。
餘青竹發了瘋般翻身上馬,朝著花釀消失的方向疾速奔去。
少女跺腳生氣,“看著外表霽月清風,竟如此不知禮數。”
“我們需要等他嗎?”
“隨他自個去吧,準備好我們便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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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青竹騎馬未行幾裡,迎麵撞上蘇齊一行人。他沒有瞧見花釀的身影,心裡不安愈來愈濃。
“剛巧你自己撞上來了,省得我費力再追,你們幾人去前頭截住那些菜人。”
隻聞馬蹄嗒嗒遠去聲,此地僅留餘青竹、蘇齊二人。
餘青竹大刀在手,未有停下之意,大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要換作以前,蘇齊還得掂量掂量,畢竟十三毒術一流,往往三步取人性命,千裡不留行跡,無數頂尖高手皆命喪他手。可現如今他不過赤手空拳,武功薄弱,無甚好怕。
蘇齊抽出自己的刀器,輕甩馬繩迎了上去。
餘青竹大刀直劈向蘇齊,蘇齊早看穿他的刀勢走向,她不想傷了他,便留了幾分力,隻格擋不反擊。
餘青竹知自己不是她對手,此舉不過迷惑她而已,趁著蘇齊抬刀接住他這一擊,餘青竹另一隻手放開馬繩,露出藏在手腕的小刀,刺向蘇齊座下馬的眼睛。
蘇齊連忙運氣一推,餘青竹往後仰去,差點摔下馬去,所幸他腳尖勾住繩子,借力坐了起來。
馬兒疼得不辨方向,隻顧橫衝直撞 ,蘇齊再控製不住,她一刀紮進馬脖,馬脫力倒下,當場斃命,蘇齊也借此掙脫開來。
蘇齊跌進泥沼,看著餘青竹駕馬遠去的背影,她有些惱羞成怒,掏出懷裡的鏢。
很少有人知道,她擅長的不是刀劍,而是飛鏢,她雙手夾鏢,擲向餘青竹座下馬。
馬吃疼前腿跪地,餘青竹被甩了出去,可他立馬爬起身,跌跌撞撞朝著一處奔去,憑著月光他瞧見地上那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