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 花釀X青竹(1 / 2)

“回稟大當家,寨內事務按照您的吩咐已處理妥當,屬下這幾日綜合各方消息,儘力還原當夜情形。”

男子展開信紙,一目十行,不消多時,便已閱完,大概明白事件始末。

“蘇齊可有消息了?”

“二當家自那夜失蹤後,再無音訊,屬下已著人尋找。”

男子點點頭,注意到某處,“這女子,是何來曆?”

“隻知和那餘青竹交情匪淺,進了關州城便被趙府接走,屬下恐暴露身份,沒敢在趙府周圍徘徊,是以她身份尚未查明。”

“趙府?”

車廂內氣息陡然淩厲,半跪男子被壓得有些氣短,忍不住低哼一聲。

男子撤回內力,沉聲道:“她當真中了蘇齊的鏢毒?”

“千真萬確,不少兄弟親眼目睹,那鏢先從胡老四胸膛穿透,刺進那女子右肩。胡老四屍首已派人驗過,因胸口一擊斃命,但毒素確在他體內蔓延開來。”

男子掌心發力,信紙在他手中化為齏粉,消散空中。

“菜人這事鬨得太大,最近不可輕舉妄動,聯係那邊再緩些時日,切勿操之過急,至於鄒誌全吳狗蛋兩人鬼迷心竅,竟敢綁了良家人口糊弄於我,先暫時將他二人看管,我後幾日找時間回寨子一趟。”

“屬下領命。”

馬車駛過偏僻小巷後,一人自車廂內而出,麵容普通,身著樸素,他拍拍駕車人的肩膀,下一秒跳車而走,蹤跡再難尋見。

老劉猛地驚醒,仿佛做了一場大夢,腦子一片空白。

他上一秒不是在等花釀莫尋澤二人嗎?怎麼駕起馬車來了?

車廂內傳來莫公子溫潤的聲音,“劉叔,還有多久到趙府?”

老劉打量周圍,腦子還有些發懵,“回二位,前麵轉過彎便是了。”

廂裡又道:“劉叔莫不是糊塗了,師妹有事早已先行離開,現在車廂內隻我一人。”

老劉聞言回頭,透過揚起的簾角,確實隻見莫公子一人。

難道是因為昨晚貪那幾杯過過嘴癮,現在都還醉著酒?

“人老了,說話顛三倒四的,還請公子見諒。”

短暫交談完後,兩人便不再出聲。

莫尋澤此時臉上掛著陰沉的神情,同他平日溫潤知禮的模樣大相徑庭。

據他所知,趙府養傷的女子可就一位,蘇齊的渡情絕命鏢,除非華佗顯世,否則藥石無醫,可花釀就跟沒事人一般。

他莫名有種預感,事情正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莫公子,趙府到了。”

莫尋澤掀開車簾,“勞煩劉叔。”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擋趙府的馬車?”

“海棠,不得無禮。”

趙秋兒蹙眉嗬斥,海棠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乖乖扶了趙秋兒上馬車。

雖是如此,但他們車未啟動,老劉隻得勒馬讓路,馬蹄嗒嗒蓋過了男子輕笑。

莫尋澤彎唇一笑,眼底閃過一絲趣味,沒想到關州之行竟有意外收獲。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見她是在暗香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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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釀燒了熱水洗浴,簡單擦去了腰間傷口的水,換了身乾爽衣物,就著未燃儘的柴火熱了桃花糕。

她把房門鎖匙放在窗戶縫隙,很好地避免外出丟失的苦惱,桃花糕就是她拿鎖匙時發現的。

她扶了餘青竹躺在床上,世俗立有男女三歲不同席的規矩,要是被人看到此情此景,估計她的名聲能臭遍關州,她又沒有西廂鑰匙,總不能叫他躺在地上罷。

“吱嘎。”

花釀耳聰目明,自然聽出這是東廂房發出的聲音,房內攏共就一個人,這動靜不用想也知是誰。

花釀不知如何麵對他,當時她色迷心竅,犯了天下女子都會犯的錯,短時間內實難做到若無其事。

她站起身揭開鍋蓋,桃花糕濃醇的香味飄了出來。

花釀將它們裝在瓷碗裡,雙手端著先去了東廂,果不其然再不見床上人,被子鋪得整整齊齊,仿佛沒人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