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輕攬香兒入懷 劉知縣被蒙著頭……(1 / 2)

寒門小繡娘 平地木 4109 字 9個月前

劉知縣被蒙著頭塞進了一頂轎子裡,再睜開眼便到了一個暗室,暗室裡沒有燈火,他隻能跟著黑衣女子手中微弱的燭光往前走,下了一階又一階的石梯…

他越走心越沒底,隻覺得膝蓋打顫,人也快要走不穩,可這樓梯卻好像沒有儘頭,他全身緊繃,全神貫注...

“啊!!!”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喊聲,劉知縣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黑衣女子也並不回頭,隻冷聲罵了一句:“廢物。”

劉知縣嚇得趕緊起身追了上去,可呼吸之間卻嗅到了一抹濃重的血腥味...

喬琪身穿月白色金縷衣,頭束淺金色暗水波紋發冠,自有種天潢貴胄的矜貴氣派。

方才的黑衣女子見了喬琪,單膝跪地道:“殿下。密牢陰翳,您無比尊貴,不應來此。”

喬琪蹙眉道:“賊人如何了?”

“回稟殿下,正扒皮呢。王舉人見了這場麵嚇瘋了,劉知縣嚇得暈死了過去。”

喬琪聽了厭煩的擺擺手:“劉知縣到底是朝廷命官,若是醒了便讓他自己辭官吧,他不公不誠,不配做官,隻是需要你再處理一下,讓他不將今日之事走漏出去。”

“是。”黑衣女子抬起頭,一抹猩紅的唇,一張瑩白的臉,眉眼是冷的也是美的,眼邊還生著一顆淚痣:“殿下佛心,給那知縣活路,奴婢一定辦妥。”

此時又有一紅衣女子千嬌百媚的走了過來,她一張瓜子臉,一雙水杏眼,整個人柔若無骨。

見了喬琪亦單膝下跪道:“殿下,賊人的皮剝完了,人還沒死,可要殺了,還是另作折磨?”

喬琪神色淡淡的,十分厭煩道:“殺了吧。”

他素來不喜歡血腥味,轉身便離開了密牢。

他走後,紅衣女子回身道:“殿下素來不喜酷刑,今日怎麼轉性了?這人到底做了什麼得罪殿下的事你知道嗎,月娘?”

黑衣女子神色一冷:“殿下的心意也是你配猜測的?!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紅衣女子嬌聲道:“十五年前那事的隱情確實與徐秀娘有關,劉皇後當日將所有知情之人儘皆殺死拋屍宮外,不料徐秀娘卻沒死還被人所救,隱姓埋名的嫁人生女,可惜殿下查到這兒時,徐繡娘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至於可否對其女靈香兒和靈熙透露過當年之事,可就不知道咯!”

“殿下離宮不就是為了追查這件事,虧你還是‘百目’的左都使,竟說些我知道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百目,是大慶朝最隱秘的特務機構,分為左右兩部,一部刺殺,一部暗探,喬琪十七歲奉康仁帝之命掌管百目,已然三載。

紅衣女子聽了月娘揶揄倒也不惱,隻嬌笑道:“月娘,你怎麼越活越蠢了,都知道我是百目的左都使,我和你一樣都是管殺人的!探秘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方才不過逗著你玩的!”

“無聊!”月娘冷著臉就要走。

“彆走嘛!”柔娘攔住她:“我們再聊聊!那你覺得什麼事情有意思?殿下有沒有假戲真做對小繡娘動了情?”

她說著越發走近的月娘,在她耳邊道:“方才那廢物知縣醒了,說是扒皮的那個賊人,不過是去那小繡娘家偷了點東西,揍了那姑娘,今日就被殿下趴了皮。我們日日出生入死可沒見殿這樣憐香惜玉。

月娘妹妹,我看你的千般苦心萬般愛戀怕是要付之東流啦!”她邊說著邊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月娘臉上掐了一把。

月娘冷聲道:“柔娘,仔細點你的皮。”

柔娘卻依舊笑眯眯的,搖了搖折扇:“要是姐姐說,你也彆假正經了,殿下是高齡之花,我看誰也摘不下來,那個廣平郡主是堂堂廣平王的女兒,何等尊貴,結果怎麼樣了?我看你還是彆想不開,丟了男女尋常的歡愛!”她說著又用手肘頂了一下月娘的胸脯。

月娘冷著臉便要拔劍,柔娘咯咯笑道:“不開竅的傻妮子,不逗你玩了。”

她又伸出一隻塗著大紅蔻丹的手,把月娘的劍按了回去:“拔劍作什麼?鬨得就好像你打的過我一樣,彆氣了,姐姐給你賠不是,改日我尋個時機倒去看看那個小繡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回來就和你說,省的你這假正經惦記的心癢癢。”

她完話,扭著水蛇腰,千嬌百媚的走了,走了幾步又含笑著回頭道:“不過你也彆擔憂,我們殿下他啊,素來對女子不走心!”

她又好像十分惋惜一樣嘖嘖自語道:“可惜也不走腎!唉,真是一朵矜貴的高嶺之花啊!”

一邊是陰寒冷酷的暗獄,另一邊卻是熱熱鬨鬨的人間。

喬琪走進那條熙熙攘攘的窄巷子,心裡才溢出了一絲溫情。

仲夏夜的挽風吹走了悶熱,帶來了絲絲涼爽,市井裡炊煙嫋嫋,靈香兒也忙活著做了一大桌子菜,宮爆雞丁、總督豆腐、桂花蛋、素丸子湯,炒肝…

另外還有許多福海和靈熙買的街邊小吃,烤鴨、黃粉餃,糖酥火燒,炸糕,艾窩窩,灌腸,豌豆黃等。

因著屋裡的桌案放不下這許多吃食,又是晴好的仲夏傍晚,香兒便叫福海支了個大圓桌案,放在當院裡,擺了滿滿一大桌子好吃的。

靈熙饞貓兒一樣的圍著桌案轉,撒嬌道:“姐姐,喬琪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能先吃一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