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個執念也是因為他們。我像是被困到一張蜘蛛網上,自以為逃脫了但身上還是被緊緊黏著令人惡心的蛛絲。
我始終沒有逃離他們。
我呼吸急促起來,什麼東西能麻痹一下我?
當我腦子不由自主浮現‘酒精’和‘香煙’時我再次清醒了起來,喉嚨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嗓子裡一樣,讓我身心不適。
討厭,討厭成為那樣的人,惡心…
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腦海中想出了一百種自殘的方法,僅有的理智在拚命叫囂著:
“不對!錯的不是你!”
“你不應該傷害自己!”
這讓我很矛盾。
我不喜歡明司,不喜歡吃飯,不喜歡辣的東西,不喜歡出汗…
我甚至不喜歡自己,我對所有事情無感,沒有興趣,隻能將所有東西的利益最大化,像是機器人一樣做著最利己的事。
麻木又清醒。
一直以來的執念潰散,突然覺得好悲傷啊,沒有目標,沒有方向…
我安慰著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難受,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呼吸困難,好冷,感覺大腦既空蕩又擁擠,好生氣,我在生誰的氣?
就像是被《哈利.波特》的攝魂怪吸走了所有快樂一樣,我好像很久沒有感受到快樂了。
頭頂冒出了冷汗,我急切地從掛著的衣兜裡摸索著膠囊,
“啪嗒”門開了,我立馬伸回手躺會床上,mikey洗完澡回來了,他沒有開燈,直接來到床上躺在我的身邊,用一種極其霸道的姿勢將我抱住,臉埋在我的胸間。
“春千夜多吃點飯了吧,骨頭太硌人了”
我也抱緊了mikey,這能讓我冷靜一點。
過了一會mikey呼吸聲變得有規律睡沉了,我悄悄摸摸地找著安眠藥,我深深地依賴著它。
很久之前我總是依靠著夢境,但忘了什麼時候起,入睡開始變成一件困難的事。
7.
mikey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比去年好了不少,我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內心終於蕩漾起來。
今天是梵天高級乾部共同體檢的日子,mikey,鶴蝶,可可,灰穀兄弟,望月莞爾,還有明司武臣,醫院是梵天開的,所以並不用擔心什麼東西泄露。
mikey對於自己的身體並不那麼上心,轉而問醫生要起我的報告,混蛋兄弟聽到也跟著湊熱鬨。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搖了搖頭,“抱歉,二把手大人的體檢報告早就被他看完扔進碎紙機裡攪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