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瓦爾提到那個人的全名的時候是那麼的不情願，就好像有什麼卡在他的嗓子裡，讓他說話都頗為艱難。美國的安全部長強硬了大半職業生涯，從傲羅到現在的地位，結果在格林德沃這裡狠狠栽了跟頭。

不過顯然，安塞爾姆也因為這個人的名字而睜大了眼睛。他喃喃自語：“我沒想過這個。”

“那你就應該想想，能冒充我還不被人發現的巫師有幾個。”帕西瓦爾點到為止，再說多了安塞爾姆該不高興了，“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好嗎？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鬼。”

紅發的年輕人選擇的回應是朝他做出一個鬼臉。隨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來了水和麵包喂帕西瓦爾吃——食物是“甘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五大之一，魔法變不出來，而且帕西瓦爾現在也沒有足夠的體力使用魔法。

“無痕拓展術？不錯。”帕西瓦爾誇了一句。

“彆浪費時間了，快喝點水。你看起來都快要渴死了。”

帕西瓦爾吃了些麵包，喝了點水。安塞爾姆又給他留下了不少食物和水，這樣不至於被餓死或者是渴死。五分鐘已經到了的時候，安塞爾姆還在交代麵包的保質期，格林德沃也沒有催他，等他都說完，才帶著他幻影移形離開。

“你的魔杖。”

黑巫師把雲杉木魔杖還給安塞爾姆，他接過，略做檢查，然後收回了袖子裡。

紅發的年輕人的長相並不是跟阿不思或者蓋勒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類型，他結合了兩個人的特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並不會覺得他跟某個人相像，但是——當格林德沃刻意地去他的身上尋找熟悉的特征的時候，他很滿意地能夠從年輕人身上找到屬於青年時期阿不思的痕跡，還有與他自己的相似之處。

“你為什麼來美國找默然者，報紙上都說你沒有公開出現很久了。”

格林德沃並不意外在那五分鐘裡，帕西瓦爾·格雷夫斯告訴了青年他是誰，或者說如果現在安塞爾姆還不知道他是誰的話，他才要感到意外。

“你知道為什麼，男孩。我看到了，我看到我很久沒有見到過的默默然出現在第二塞勒姆的領導人——那個女人身邊。”美國魔法部由於諸多因素一向態度強硬，對外對內都是，現如今坐穩位置的魔法部官員大部分都是說一不二的強硬派。

“並不令人意外不是嗎，默默然伴隨著壓迫，抗拒，還有魔法。第二塞勒姆是一個再合適不過誕生默然者的地方了。”

“我明白了。”紅發的年輕人這麼說著，不過看他的模樣不像是結束對話的樣子，於是格林德沃問他還有什麼問題。

“無杖魔法，”他說：“你用幻影移形的時候沒有用魔杖，是無杖魔法。還有那個繳械咒。”

黑巫師失笑，他沒想到安塞爾姆居然還關注了這個，“怎麼，你感興趣？無杖魔法跟有魔杖的魔法其實沒有什麼區彆，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技巧，不過具體的還要你自己練習了。”

“所以你還願意教我？”安塞爾姆沉默了一瞬，隨後開口。

“為什麼不，我之前跟你說可以隨時來問我可不是在敷衍，我當然願意教你。巫師之前要互相幫助，而且你是我見過的少數很聰明的巫師之一，我樂意提供幫助讓你在研究魔法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安塞爾姆覺得自己最好的回答就是不說話，不過他還是哼了一聲，“最好如此。”

16

牢不可破誓言局限了安塞爾姆的行動——他不能泄露關於格林德沃的事情，還要全力去幫他找默然者，這次突發事件中唯一讓人欣慰的地方就是找到了活著的帕西瓦爾·格雷夫斯。安塞爾姆白天找默默然，打聽情況，去看格雷夫斯然後跟他聊幾句，確保他的生命體征正常，然後讀書研究練習無杖魔法，在他看來，沒找到默然者之前他的生活過得很平淡。

但是與此同時，帕西瓦爾發現了這個——安塞爾姆並沒有意識到的一點。誰都不得不承認，格林德沃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巫師之一，他在魔法上的研究堪稱登峰造極，黑白魔法都有涉獵。這也就意味著，無論安塞爾姆想要研究什麼方麵，他都能從格林德沃這裡得到答案——隻要他願意問。